「阿——蘭——!」
剛剛醒來的月見凜發出猛烈的咆哮,然後一個飛天大草,空中螺旋三百六十度,被阿蘭按在了地上。
「什麼!」月見凜還處在迷茫當中。
「嘿嘿,是不是感覺到身上的以太用不了了?」阿蘭將月見凜的雙手背在後面,然後用自己身體的重量壓住月見凜。
「你...」月見凜也察覺到事情的不對,用力的掙扎一下,但是被阿蘭輕鬆拿捏。
「叫你平時仗着自己的銀鬥氣欺負我!」阿蘭伸出小手開始撓月見凜的痒痒。
「哈哈哈哈.....住手.....哈哈哈,到底....怎麼回事。」月見凜一邊笑一邊抖動,終於將阿蘭甩了下去。
阿蘭在空中翻了個圈,緩緩落到一朵灰色的雲上面,說道,
「因為你進入了蛻變期。」
「等等,是那個五境到六境的蛻變期嗎,我不是......」月見凜剛要說話,更多的祈願湧入了他的心底,將他弄得頭昏眼花。
「妖精進入六境的前置是資訊,這個資訊的數量不重要,但是重要的是質量,恭喜你,你已經成為了一個文明的庇護者了。」阿蘭張開雙手,眼睛隨着笑容而眯起,眼眸像是藏着深邃星空的幽潭。
「嘛,畢竟你也是第一次經歷,我就跟你說說我的情況吧。」
阿蘭看月見凜仍舊一副神遊天外的模樣,便跟他講起了自己的過往。
「當初春之國也是這樣的,因為海族的降臨,那個世界絕大部分的地面全部被海洋所淹沒。
所以我帶着剩餘的人類前往了極地,用自己的界籠罩了整個極點,然後將涌過來的海水全部凍結。」
阿蘭伸出手撫着月見凜的額頭,夢幻以太慢慢滲透進月見凜的思維當中,為他平復思維上積攢的壓力。
「然後,春之國的人就將你視為庇護者?」月見凜的眉頭鬆開,感覺到身體稍微輕鬆了一些。
「塞倫納。」阿蘭俏皮而狡黠的外表下,潛藏着暗暗的哀傷。
「凡者是不會明白我們所追求的,我們妖精想要的是同行者,而他們所渴求的是庇護者。所以,這樣的晉升多半會以悲劇收場哦,哪怕這樣你還是選擇繼續維持這個以太記錄嗎?」
「相信他們一次吧,好歹他們當中不是已經誕生過能與我們同行的友人了嗎?」月見凜微微勾起嘴角,仿佛已經遠去的友人又回到了自己面前。
阿蘭看着月見凜,夢幻以太柔和的釋放出來,灰霧席捲了月見凜讓他進入沉睡。
「哼,真不愧是讓妖精鍾愛的月。」
阿蘭嘀咕着,站起身,消失在灰霧之中。
......
夢境維度發生的事情無人可知,但是此刻,遠在福城千里之外的獨立軍中央軍部,一個老者接到了福城城衛軍全滅的消息。
老者看着文件,久久不能回神,他撤下臉上的眼鏡,用力的揉了揉眉心。
叩叩,辦公室的門被敲響。
「進!」老者幹練的聲音傳遞到外面,幾個軍銜和李天佑相同的人蜂擁進來。
「老軍長。」為首的中年男人開口問候。
「福城的事情,你們也看到了。」季懷安將文件丟給他們。
「城牆也不安全了,而且新出現的防護罩.....」男人慾言又止。
目前,整個獨立軍內部分為兩個派系,一派人主張防護罩為實體,那是不可信之物,趁着還沒遭災儘早撤離。
另一派人主張大家都已經山窮水盡了,不如就依靠防護罩作為天然屏障,留守城市和渴血者繼續戰鬥。
「你看大家這吵來吵去也不是個辦法,而且那實體......,不然您給拿個主意?」男人硬着頭皮詢問,誰叫他倒霉,抽籤的時候抽中了提問簽。
「文仲啊,我們第三集團軍給Y5賣命這麼多年,兄弟們也捕殺了不少實體了。」季懷安點燃一根煙,狠狠的吸了一口。
「從前Y5天天告訴我們,實體是文明之癌,是外來的入侵者,會毀滅我們的一切,可我們的文明不也一樣發展到了今天嗎。
再者,第三集團軍成立40年,我們幾個人將它從草台班子發展到現在能和Y5叫板的集團軍,咱捫心自問,殺的人多,還是殺的實體多?」
季懷安用銳利的目光看着南文仲,多年征戰的殺氣直指南文仲的心底。
「......人多.....」南文仲小聲回答。
「是啊,就是因為我們這些狗屁倒灶的傢伙天天屠殺真正想要好好活下去的人,所以在渴血者之亂爆發的時候,咱們才選擇反了Y5,盡咱最大的力量去保護平民,不是嗎?」
季懷安的話在拷打着這些人的內心,幾個旅長無一例外被批駁的抬不起頭,仿佛內心小九九被老師戳穿的小學生一樣。
「現在,面對未知的、能守護平民實體,和已知會大量殺害平民的實體,咱們要怎麼選?」季懷安提問。
「以最大限度保護人命為第一要義。」幾個人同時站直了身子,大聲宣誓。
「好,那還有的吵嗎?」季懷安斜了他們一眼。
「嘿嘿,軍長高見。」、「不爭了,不爭了」......
幾人陪笑着點頭,然後趕忙退出去,將門關好,辦公室陷入了寂靜。
「哼,頑固的老傢伙。」季懷安的冷哼打破了寂靜。
他站起身,走到身後的柜子前面,打開了櫃門,從裏面拿出一個相框。
相框內的照片上有一個笑容十分燦爛的年輕人,如果有其他人在此一定能認出來,他正是被Y5宣佈為叛亂者的——季銘。
「唉,小銘啊,那些實體真的能相信嗎?」季懷安的眼底同樣閃過掙扎的神色。
整個第三集團軍和實體抗衡了那麼多年,雙方的仇恨和矛盾早已經深入骨髓。
可是在兩個月之前,季懷安忽然接到了自己最喜歡的學生的來信,那個傻小子居然在信上說什麼和實體成為朋友了。
當時的季懷安一連寫了七八封信件想要痛斥季銘。
可惜信件根本來不及寄出,末日播報的事情就已經發生,等季懷安派人想要將季銘從首府市帶出來的時候,他已經自首。
並且在眾目睽睽之下,被Y5冠上通敵的名頭,並且處決。
這讓季懷安悲痛萬分,最終在渴血症事件爆發,確定了自己的學生才是對的之後,毅然決然的帶領第三集團軍進行反叛。
喜歡被迫加入妖精籍的我成為至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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