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青泉,boss早就佈置了許多像他這樣的幌子,你還需要擔心什麼。就那些平民的智商,就算他們絞盡腦汁也無法窺視boss的冰山一角。」
剎那魔回頭指着林風,接着就將手中的一個包袱丟給林風。林風接過包袱,待他看見插在包袱內的黑色物件後,臉上是難以抑制的激動。
那黑色的物件是一把劍。
劍柄沒有任何特殊的地方,僅僅在上面鏤刻着兩字——九阿。九阿劍長1.2m,寬3cm。通體漆黑,溫和無冰涼感。
林風拔出九阿劍,細細的端詳起來。雖說這把九阿劍只是一柄仿造品,但林風的眼中卻是充滿了喜意。
此刻的林風哪裏還有剛才的死意,仿佛之前的死意只是過眼煙雲。
「剎那魔,boss這是在玩火**啊!那邊已經蠢蠢欲動了,我們這邊還要內耗嗎?」
「碧青泉,長老會那邊是什麼態度你也清楚,墨家那邊的形勢也不容樂觀。你以為boss不知道那些老不死的打什麼主意。我們七殺只站在boss這邊,我不管你們聖堂做什麼打算,但是你們若是替他們出手,那麼我剎那魔將以血斧洗盡聖堂。」
「瘋子,你們七殺都是瘋子。只知道打打殺殺。好了,我們聖堂不管你們之間的矛盾,但是你要知道整個世界都因為boss的動作而沸騰起來了。這個世界的草食族可不真的是草食族啊!」
那聲音越來越飄渺,任誰都知道說話的人已經走遠了。剎那魔看向林風,眼中似乎多了抹什麼情感,但林風看不出來。
靜默了幾秒,剎那魔背過身子說道。
「你可以離開了。」
林風看了眼剎那魔,拱拱手,默不作聲的離開了。
雖然林風心中疑惑剎那魔為何沒有向他索要他根本不清楚的東西,但想來應該不是什麼特別重要的東西。
畢竟,這只是他們內部的爭鬥。
林風一路向西走去。約莫三個鐘頭後,東方開始發白,林風的視線里也開始不再是枯燥的樹木,而是一棟棟錚明瓦亮的建築。
從高處看下去,一棟棟建築就如同躍波在大海里的鯨魚。想起這一晚上的奔波勞累,林風只覺得心頭好累。
看着金輝照耀下的世界,林風的心中燃燒起了希望。被軟軟的天光照射着,一夜沉重的氣息也淡然無存了。
林風伸伸懶腰,找了個石凳子坐下。他準備看看包袱內有什麼東西,然而就在他坐下的瞬間他身後的草叢居然抖動了下。
本能的,林風迅速站起做好防禦的姿勢。
「嗚……小東西,你不要調皮了哦。」
一個戴着白色護士帽的腦袋探了出來,她的手上正抱着一隻四腳亂動的小兔子。
她站起身,因為沒有抬頭所以沒看見林風。她的眼中只有那軟軟的小白兔。
她長得不是很美,但是很耐看。溫和的臉上是圓圓的眼睛,細白的皮膚在晨曦中閃耀着柔和的光芒。
微風拂過,青絲揚起,一縷縷的將白雲切成了雪糕。裁剪合宜的白色護士服緊貼在她的柳腰上,將她豐滿的酥胸拱出雪峰來。
「小東西,你真是調皮,」護士用細蔥一樣的手指戳戳小兔子的腦袋說道,「你要是再調皮,我可就要揍你了哦。」
「噗……哈哈哈……」
林風看着護士逗弄小兔子,看着小兔子不情願的搖晃腦袋,不知為何就笑了起來。
他已經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沒有笑過了,只知道這很長很長,長得讓人都覺得自己發霉了。
護士一聽到笑聲,身子就縮了縮。本能的,她抱着小兔子後退了一步。
因為最近的新聞老是報導一些少女離奇失蹤的事情。別看這裏是私人的領地,但這不能代表不會有人闖入。
「嚇到你了。」
林風好久沒有表現出溫和的語氣了。他還以為自己這輩子都溫和不起來了,沒想到看到小護士畏畏縮縮的樣子不自覺的就溫和起來。
聞言,小護士壯了壯膽,抬起頭看向林風。
看着林風溫和的笑容在晨曦中閃耀着柔和的光芒,看着那一頭海藻般在風中不斷晃動的可愛頭髮,小護士忌憚的心情一點點的就消失了。
「你好,我叫程邵紅。你也是出來晨練的?」
程邵紅盯着林風,用紅撲撲的臉蛋問道。
「我……」林風忽然發覺這個問題不好回答,但也只能硬着頭皮點頭說道:「當然,我也是出來晨練的。」
「啊……」
程邵紅驚叫起來,叫得林風猛縮了下眼睛。
後退一步,林風的手自然而然的凝實了起來。他不知道程邵紅因為什麼驚叫,但是他絕對不會讓未知的危機降臨。
如果程邵紅稍微有點異動,自己不介意在這裏送她歸西。
這般想着,林風靜靜的看着程邵紅。他的臉再次的被冰凍起來,古井無波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
「你的手,你的手又紅又腫,還有好多條口子。有些口子還有血滲出來。」
程邵紅指着林風之前和孤鶴對轟的右手大叫起來。
有血滲出來?夜晚那麼冷,又過了好久,怎麼可能還沒結痂。林風抬起手看去,確實有些地方還有血水滲出。
活動了幾下右手,看着血水冒出來。林風頓時明白過來。
右手之所以再次冒血,那是因為自己調整了下右手的肌肉。看來沒有靈力的輔助,受傷的手不適合再次活動。
「原來你是為這個驚叫,」林風在心中噓了口氣,說道,「之前在山上滑了一跤,撞到手了。」
「我是護士,我來幫你包紮一下吧!別看我是實習生,我的技術可是棒棒的哦。」
程邵紅一手抱着小兔子,一手拍着快要破衣而出胸脯自豪的說着。感情招攬生意是不分時間和場合的!
看着陽光燦爛的程邵紅,林風心中不知為何湧出了一股暖意。
就算程邵紅不是真心實意給自己包紮,但經過晚上這麼一出後,突來的溫和還是讓自己由衷的感到喜悅。
只是自己卻不能接受程邵紅的提議,畢竟還需要理解很多東西。更主要的是自己不想和別人牽涉太深,這對別人和對自己都是不理智的。
「不了,我可以回家自己包紮。」
「這怎麼可以,你的手都腫成饅頭了。怎麼可以繼續拖延。要知道傷口感染就會發炎,發炎後就很難好了。」
「真沒事,我已經習慣了。」
林風說着,轉身就要離去。然而,程邵紅卻是腳步一邁,小手一攔,擋在林風的前面氣鼓鼓的說道。
「你是不是不相信我的技術,我都說了我雖然是實習生,但我的技術真的很棒。不信你看。」
說着,程邵紅將小兔子的後腿抬高給林風看。林風看着包紮細緻的小兔子的後腿無奈的苦笑了聲。
「你為什麼非要替我包紮。」
「你受傷了,而我是護士,所以我有義務替你包紮啊!」
「我沒錢。」林風直截了當的說道。
「我可以免費哦。」
林風看着一臉真誠,沒有迴旋餘地的程邵紅一陣頭痛。這丫的都什麼人,不要錢幫別人包紮。這世上還有這樣的『白痴』?不,好人!?
「我還有事。」
雖然程邵紅看上去不錯,但林風根本不想深入交往,所以他準備推開程邵紅。可誰知程邵紅將手臂一伸,挺起胸脯說道。
「要走,你就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吧!啊……可伶的白衣天使就要命喪於此了啊!」
眼看着快要按上雪峰的左手,林風無奈的抽了回來。
林風發現這個世上最恐怖的不是強大的敵人,而是莫名其妙的路人。
雖說這個路人莫名其妙,但感覺起來還算不錯。
即便自己有一萬個不能留下的理由,但也不能因為這個就送這個可愛的古怪的路人歸西吧!
思想了一下,林風找不出任何可以拒絕的辦法。嘆了口氣,林風如同泄氣的皮球一般無奈的說道。
「你愛咋滴就咋滴。」
「這樣才乖哦。」
程邵紅嘟着小臉,拉住林風的左手朝一棟醫院走去。她邊走邊介紹那棟醫院的歷史和哪些有名的醫生。
「只希望接下來不要發生狀況……」
林風無奈的被程紹紅拉着,還被迫聽着沒興趣的東西。這人生活到這份上,也算是慘不忍睹了。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7715s 3.9896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