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無憂看到程西京大搖大擺地出現在自己面前,他囂張的面孔多了幾分狂妄之色。
「程西京,你還敢出現在我面前,不怕我讓你有來無回。」
「我既然敢來,就不怕你亂來。」程西京自顧自地坐在另外一把椅子上。
自始至終都沒有看向旁邊的沈憂月。
自視清高的沈憂月看他這個態度就氣得心肝肺疼。
「西京,我就知道你肯定會回來找我的。」她含情脈脈地看着男人,不相信對方說放下就放下了。
說到底對方要不是還挺重情重義,也不會隔着血海深仇娶她為妻。
她有把握讓他回心轉意。
程西京沒搭理她,反而對沈無憂說:「那塊玉牌是我家的傳家寶,我拿一件對你們沈家而言很重要的東西跟你換。」
沈無憂不由得輕蔑一笑:「你覺得你能拿出什麼東西來,換我110億拍下的東西。」
「沈家這麼多年不放過我不就是因為我手裏的一件跟沈家有關的證據,這不僅值110億,還能救你們沈家。」
程西京臉色鎮定自若,能談判最好,談不了那就用非常手段,那樣勢必是撕破臉。
他手裏有什麼,沈無憂很清楚,不然也不會一直派殺手暗殺。
沈無憂盯着他,恨不得現在就弄死他:「你既然有,怎麼不拿出來報仇,何必一直藏着掖着。」
「這麼說你很無所謂,既然這樣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程西京廢話不多說,不跟他繞來繞去,打算按照自己的計劃來。
沈憂月站起來目光暗示地看着哥哥,有話好好說,幹嘛吵起來。
「等等,你要這塊玉牌也不是不行,但你要答應我三個條件。」沈無憂冷着臉不耐煩地開口,根本不把對方放在眼裏。
要不是他妹妹說了那麼多,他根本不屑於說這些。
程西京回頭掃了眼有話想說的女人,最後看着傲慢自負的沈無憂:「什麼條件?」
沈無憂嘴臉陰險,仗勢欺人,居高臨下就說:「第一,你要跟我妹妹訂婚,第二,你要入贅我沈家,第三,放棄報仇。」
沈憂月期待地看着他,他們一起享受榮華富貴不好嗎。
「怎麼沈家一群畜生發瘟了要我去管,打算活不過明年就要上桌了?」
程西京的毒舌見識過的都知道有多厲害,一張嘴就能氣死你。
沈無憂臉色當場黑透,怒不可遏地瞪着他站起來就要動手。
「哥哥,他不同意算了。」沈憂月無奈地看着他,按住哥哥的脾氣,不想撕破臉。
她本意不是想激化兩家人的矛盾。
最後程西京走出去,看了外面守着的江或一眼。
半個小時後。
當沈家人帶着假的龍形玉牌離開拍賣行,程西京帶着人在外面埋伏着。
沈無憂他們被一群保鏢圍在中間,打算離開黑市這個是非之地。
結果剛離開拍賣行沒幾百米,就被一群帶着詭異面具的人包圍了。
沈憂月趕緊躲起來,這是要被搶劫?
「知不知道我們是什麼人,敢動手要你們好看。」沈無憂臉色冷漠不屑地警告,一群烏合之眾。
他身邊的保鏢都是高手,更何況他自己也是。
程西京率先出手,目標直接打向沈無憂。
他們手裏提着一個銀色的保險箱。
保護他們的保鏢被一拳打暈,對方的拳頭力氣非常的大。
沈無憂認出這種非比尋常的武力,臉色瞬間變了:「你到底是什麼人!你是程西京?」
只是懷疑而已,畢竟剛才對方才威脅過自己。
程西京面具下的臉極其冷漠無情,出手招招致命,一腳踹過去。
沈無憂閃身躲開,提着保險箱一左一右地避開,找機會反擊。
兩邊打起來。
沈憂月被人群堵在了身後。
藏在暗處的溫姒看到了機會,把面具拉下來,靈活地走過去出其不意,一巴掌用力扇在對方嬌嫩的臉上。
「啊!是誰!」沈憂月臉色一沉,捂着臉憤怒地看着對方。
溫姒打了一巴掌就要跑路。
保鏢反應過來,輕而易舉抓住了她:「往哪裏跑!」
溫姒不慌不忙地一腳踹在對方極其脆弱的地方。
保鏢吃痛放開了她。
溫姒趁亂躲開,腳底抹油跑得飛快。
沈憂月氣急攻心,眼看着打了自己一巴掌的人跑沒影了,一巴掌甩在保鏢臉上。
「廢物!」
程西京跟沈無憂交手一百多招,看起來旗鼓相當,實際上他還沒有用盡全力。
可沈無憂這種嬌生慣養大少爺,沒經過生與死的歷練,再厲害也只是花拳繡腿。
很快就被程西京一拳頭砸在肚子上。
沈無憂猛地吐了一口血,手裏的保險箱就被搶走了。
程西京沒動手殺了他,估計是顧及到沈憂月在這,他只是拿走了箱子帶着人迅速離開。
「哥哥!」沈憂月看到親哥哥受傷,趕緊跑過去扶住他。
「箱子呢!哥哥箱子去哪了!」
話里話外關心的都是那一百億。
沈無憂又氣地吐了一口血,然後暈了過去。
「快快叫救護車!」沈憂月嚇死了,叫保鏢抬着二哥一起離開黑市。
程西京換了衣服,脫下面具提着箱子回到了酒店房間。
江或疑惑地問:「大佬,你怎麼不殺了他?」
「會給黑市惹麻煩,而且…」程西京迫不及待打開箱子。
江或擠眉弄眼地說:「而且,沈小姐在,你不忍心讓她傷心?」
「別胡說,你去看看姒姒,剛才似乎看到她了。」程西京讓他去找溫姒,不是讓人把她送走了嗎。
「好。」江或嘿嘿一笑,趕緊出去。
當程西京打開箱子後,看到裏面的龍形玉牌臉色都沉了下來。
假的!
別人分不清真假,可對他來說從小戴着那塊玉牌,一眼就認得出是不是真的。
怎麼會,明明都盯死了,他們沒機會以假亂真。
他坐在沙發上,臉色尤為的陰沉冷戾,到底怎麼回事。
給手下人打電話,讓面具者在黑市搜查有沒有可疑的人。
他滿臉陰鬱地坐着,讓人送了幾瓶酒過來。
今天還是父母的忌日。
他卻把唯一的遺物弄丟了,到底哪裏出了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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