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元嬰真君肆無忌憚的全力戰鬥,那可不是說着玩的!
偏偏現在這三個人,已經到了無法自制的地步。
在現在這種情況下,任何的退讓都只會給自己帶來危險,所以他們只能將自己的氣勢加碼再加碼,根本就沒有可能退讓半步!
否則的話,氣機感應之下對方的出手,完全可以事半功倍地達到目的,反之防禦者卻要事倍功半,那勝負也就不用多說了。
於是,大家也就到了騎虎難下的地步。
事實上,司空厚的怒火在經過一段時間之後,也慢慢地降了下來,只可惜這個時候,雙方都已經沒有回頭之路了,他就算心中暗自後悔,卻也是沒有辦法,甚至不敢因此而影響了自己氣勢的提升。
他旁邊的鐘亮,也好不到哪兒去。他本來就是不願意和對方爭鬥的,只可惜司空厚那樣衝動的上來,他卻也沒有辦法,總不能給自己的同伴拖後腿吧?
唯獨那豹武,此時卻是臉上帶着有些猙獰的笑容,冷冷地看着對面,幾乎是不惜一切地提升着自己的氣勢!
鍾亮不由得大叫起來:「豹武,你究竟想幹什麼?你不知道我們這樣做的後果嗎?」
豹武狠狠道:「那又如何?我不在乎!只要能讓你們兩個不好過,我就心滿意足了!」
「我們之間沒有那樣大的仇恨吧?你真的希望我們都被趕出去嗎?你有自信在那些人的追殺之下活下來嗎?」
「我當然沒有,但是你們有嗎?我只有一個,而你們是兩個人。能夠跟你們同歸於盡,我不吃虧!」
一面惡狠狠地說着,豹武一面飛了起來,居高臨下的俯瞰着對面的這兩人,嘴角逸出一絲冷笑:
「不過如此!不過如此!這些人類的修行者就是顧慮太多,膽小怕事,若是早知如此,我又怎麼會落到這個地步呢?司空厚鍾亮,你們就好好享受往後的美妙日子吧!」
心中一面發狠,豹武同時凝聚法力,一頭蓄勢待發的金錢豹,在他的背後悄然升起!
「你究竟想幹什麼?你瘋了嗎?」
鍾亮不由得驚呼起來!
豹武這樣做,就是他動用法力的先兆,而一旦動用法力,作為他對手的司空厚鍾亮二人也不得不同樣動用,等到所有人的法力一動用,到時候可就收不住了,將會造成的後果極其嚴重,至少司空厚鍾亮二人絕對承擔不起!
豹武當然也是同樣承擔不起的,可是看他的樣子,卻似乎是打算和兩人同歸於盡,當然也就不在乎這個了。
但是豹武可以不在乎,司空厚鍾亮二人卻不能夠不在乎!
他們和豹武畢竟是不同的。
自從上一次的失敗之後,豹武已經失去了所有的希望。什麼功德之類的,已經是不要妄想了。想要新的功德,就必須立下新的功勞,以前的那些努力統統白費。可以這樣說,豹武的一旦離開海茵茨的軍營,離開海茵茨氣運保護的範圍,馬上就會被招惹的龐大因果導致出殞落的下場,就連轉圜的餘地都沒有。
可是司空厚鍾亮二人不同。
沒錯,他們手下的修行者們幾乎全滅,他們也的確得罪了那些修行界之中的大門派,但是沒有關係,這些人的確是都死掉了,但是他們的戰鬥畢竟是勝利了,而那功德也是不會隨着他們的死去而消失的。
所以,這相當於司空厚鍾亮二人獨自瓜分整個供奉營立下的功德,那數量當然是很可觀的。
有了這功德的庇護,就算談不上已經度過了神仙殺劫,但哪怕他們離開了海茵茨帝國氣運的保護,也可以保證他們一定時間的安全,這可是和那豹武完全不一樣的。
而且,如果他們能夠一直在這供奉營之中呆下去,到了後來源源不斷地獲取功德,完全可能幫助他們渡過神仙殺劫,甚至幫助他們度過天劫,飛升成仙,可以說前途不可限量,只不過是行事的時候要小心一點,注意不要離開海茵茨帝國氣運的保護範圍,免得被他們得罪了的那些大門派追殺。
再看豹武,他本來就和海茵茨帝國這邊不是一條心,雖然說為了自保,不得不投入這邊,但那是絕對不會心甘情願的。只不過他的這份心中的不情願,幾乎沒有辦法表現出來。
但是另外一方面,和他曾經同樣地位的司空厚鍾亮二人,卻有那麼好的前途,再加上他們結下的因果,這實在是讓豹武心中懷恨,想要來個自暴自棄,拖着兩人一起完蛋,那也是可以理解的。
可是鍾亮還是想不通。
豹武如果真的是那種決定自暴自棄的人,早就那樣做了,又何必非要等到今天?
那麼他想做的究竟是什麼?他的目的何在?
沒有弄清楚這一點,鍾亮是不敢放心和對方戰鬥的。
否則的話萬一落入對方的算計,把他們的大好前途斷送了,那可就悔之莫及了。
豹武的想法究竟是什麼呢?
鍾亮仔細地觀察着對面的豹武,他的雙眼之中並沒有瘋狂的神色,絕對不會是真的想要和自己同歸於盡。
一面想着,對面豹武的法力也已經全力運轉起來,便看到那隻金錢豹越發的栩栩如生,越發的真實,幾乎讓人看不出來,這僅僅只是擬物化形的手段造成的結果。
既然對方都已經決定用法力,司空厚鍾亮二人也不能落後。他們可是很清楚,戰鬥的時候使用法力和不使用法力,那結果將會是截然不同的。
他們可是絕對不希望有着大好前途的自己被對方算計了。
於是,他們也將自己的法力調動了起來,司空厚身邊九條青龍環繞,鍾亮的頭頂之上現出一座大山的虛影。
同時,對面的那豹武,也將他的雲豹探爪在空中凝聚起來。
他們當然並不僅僅只有這幾種手段。不過對於同級別的存在,能夠有效地只有這幾種,其他的不過是給對方撓痒痒,就連防禦都打不破,那還不如不費那個力氣,也好把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到真正有效有威脅的攻擊之上,或許決定最後勝負的就是這麼一點點力量的變化。
既然使用法力,當然需要的戰鬥區域就很大,所以雙方都在不停地向上升高,懸浮在供奉營營地的上空,差點就要突破那被卡蒙特聯合整個九天軍團士兵設下的禁制了。
這個禁制是並不限制供奉營之中的修行者們的出入的,只是限制供奉營之中有攻擊性的力量落到其他地方。
這是海茵茨帝**方在看到供奉營的風貌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變得一團混亂起來之後,為防萬一而採取的措施。
所以,鍾亮也是將目光死死地盯着豹武,看豹武究竟是否想要拖離這個禁制再跟大家戰鬥。
如果是,那就意味着戰鬥將會變得無法控制,戰鬥的餘波必然會影響到周圍,元嬰真君的戰鬥,本來就影響極大,波及的範圍極廣,很可能會造成旁邊的海茵茨帝國大軍的大量損失,到時候尼古拉斯的怒火,最輕也會講他們逐出供奉營。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也就意味着對方的確下了和自己二人同歸於盡的決心。
那樣的話,寧願吃一點小虧,也絕對不能陪對方這樣瘋。
只不過,那樣的話,如果真的對方不惜一切,還真的能夠給自己二人帶來比較大的損失。如果可以,鍾亮不希望出現這種結果。
但是反之,如果對方並不離開這個禁制的範圍,也就意味着對方並沒有打算讓戰鬥變得不可控制,並沒有打算不惜一切的和自己二人戰鬥,並沒有下破釜沉舟的決心,那就是另外的一回事了。
就在鍾亮的關注之下,豹武上升到了禁制的最高點,卻是便就此停了下來,並沒有打算向上一步,突破到禁制之外的意思。
鍾亮的心中終於放下一塊大石。
不過也正因為如此,以後究竟應該採取如何的應對措施,也就煞費思量了。
對方不顧一切的話,他們只有一個選擇,那就是不陪對方一起瘋狂。但是現在,對方究竟有什麼打算,根本就看不出來,所以他們二人也不得不跟對方虛與委蛇,也好看清楚對方真實的想法,再採取相應的應對措施。
於是司空厚鍾亮二人也飛了起來,飛到和豹武平行的空中,三人的目光交齊,在空中激起了一溜火花。
「你究竟想怎麼樣?」鍾亮壓低了聲音的吼叫着。
他不希望聲音太高,傳到供奉營之外,影響了供奉營之外的人。
如果那樣的話,軍方必然會幹涉,到時候雙方可就都沒有好果子吃了。
可是對面的豹武卻是毫無顧忌,大聲朗笑道:「我也不想怎麼樣,就是想好好的教訓你們一頓!」
說着,豹武已然出手!
那金錢豹向對面猛衝過來,同時雲豹探爪也在半空中劃出漫天的飛爪影子,讓人看不清楚他想要抓向什麼地方!
一看他的出手,鍾亮更加鬆了一口氣。
因為豹武將威力控制得很好,達到了不影響這個禁制的上限。
因為這個禁制雖然效果還是不錯,不過卻只能針對元嬰期以下的修行者發揮作用。一旦元嬰期修為的人全力攻擊,必然會被攻破。
這也很正常,畢竟倉促布下來的禁制,不會有太好的效果,再加上也沒有必要。畢竟供奉營之中的元嬰真君只有三個人,其他的修行者散漫自由,但是他們三個人卻不會,再加上他們三個人也是必須借供奉營棲身,根本不敢鬧出什麼大事來,所以也就沒有那個必要了。
卻沒想到,這三個元嬰真君最終還是打了起來。
幸運的是,雙方都沒有把事情鬧大的意思。哪怕是表現得最為肆無忌憚的豹武,也刻意壓制了自己的力量,並沒有打算突破這個禁制的想法。
他沒有這個想法,本來就不想鬧得不可開交的司空厚鍾亮二人那就更加沒有這個想法,於是他們也壓制了自己的力量,九條青龍纏繞而上,山峰的影子橫飛天空,和豹武的雲豹探爪和那金錢豹打了個旗鼓相當。
可是,他們自己心中有數,心中有分寸,卻並不等於下面那些修行者明白。
要知道,相對於這些修為不足的人來說,元嬰真君彼此戰鬥的戰場,那就是一個典型的死亡區域,只要有可能,就要儘量跑得遠遠的,絕對不能在這裏停留片刻,否則難免小命不保。
於是,這些修行者們如同炸了鍋一樣,大聲呼喝着,喧囂着向四面八方跑散而去!
自然的,在逃跑的過程中難免出現一些踐踏事件,只不過無論是被踐踏的人,還是踐踏者,都絕對沒有糾纏的意思,就如同常見到的在森林大火發生的時候,森林之中的那些野獸亡命奔逃的景象一樣,任何人都是不敢停留片刻,都是在拼命地向外跑去。
很自然的,這場面就鬧大了。
懸浮在高空之中,鍾亮可以清楚地看到,旁邊的軍營之中已經開始戒備,那九天軍團之中,更是開始調動兵馬,準備過來控制局面!
他心中就着急了。
要是在九天軍團的人到來之前,把這個問題解決了,那還是供奉營之中的內部事務,九天軍團的人不會太多干涉。
可是,如果等到九天軍團的人前來控制局面,那就糟糕了,九天軍團的人可不會對他們這些修行者有什麼好臉色,肯定會加以嚴密的處置,這是他們絕對不願看到的。
就在心急如焚的時候,鍾亮突然看到,當發現九天軍團開始調動兵馬的時候,那豹武的嘴角逸出一絲笑容來!
就在這電光火石的一剎那,鍾亮腦海之中陡然一亮,不由得拖口叫了出來:「豹武,你什麼時候搭上了九天軍團?」
看到這一切,剛剛那些難以解釋的現象,在鍾亮的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既然豹武沒打算和自己二人同歸於盡,那他這樣鬧還有什麼意思?難道真的要等到事情鬧大了,最後他們幾個人通通都被趕出供奉營嗎?
唯一的可能,便是這豹武有恃無恐。
要如何豹武才能夠做到有恃無恐?
看到九天軍團,鍾亮就明白了,很顯然這豹武已經決定投九天軍團,所以他做的事情可以得到九天軍團的包庇,真的是事情鬧大了,被趕走的只會是自己二人,而不會是他豹武。
而豹武小心翼翼地不觸犯最後的底線的表現,也可以得到解釋。因為這個底線也正是九天軍團的底線,如果一旦觸犯,就算他已經投了九天軍團,也會被趕出去,他當然不敢這樣做了。
再想想前段時間這豹武經常是消失得無影無蹤,然後過一段時間再出現,鍾亮已明白了,那肯定是這豹武在跟九天軍團的人接洽,談判投之後的待遇等等問題。
而現在,恐怕他投九天軍團的事情差不多要公開了,以後大家屬於兩個系統,就不可以彼此的鬧起來了,否則會造成兩個系統之間的爭鬥,哪怕大家明爭暗鬥很久,但卻是不可以挑明的。所以這樣豹武想要出氣都沒有機會。所以他才故意在離開之前這樣鬧一鬧,只要他沒有觸犯底線,無論鬧什么九天軍團都不會過於計較,反而自己二人卻會受到嚴厲的處置。
如果真的鬧大了,自己二人很可能被趕出供奉營。就算沒有鬧大,也可以在自己二人身上出一口惡氣,對方的這打算可真的是精明得很啊!
想到這裏鍾亮心中也是有些懊悔,自己二人其實也不是沒有想過投九天軍團的想法。只不過畢竟有過衝突,再加上心中還有那殘存的驕傲,所以並沒有這樣做,卻沒想到被對方搶先一步,自己二人就算想要投,也得不到多大的好處,甚至很可能被豹武死死的壓在頭上,到時候可真的難受了。
要知道九天軍團可是軍事化管理的,等級制度森嚴,被人壓在頭上,除非你能夠超越對方的地位,否則只能被對方欺壓,沒有別的選擇。就連反抗都不可以,否則甚至會遭到九天軍團的強力鎮壓。
想通了這一點,鍾亮也就打消了投九天軍團的念頭。反正日後大家是兩個系統,對方是不可能明着過來找麻煩的。而暗中的麻煩誰也不敢鬧大,那就不用擔心什麼了。當然前提是自己二人能夠過了眼下這一關。
卻說那豹武聽鍾亮這樣一說,臉色微微一變,但是馬上又變得充滿揚眉吐氣之色,大笑道:「鍾亮啊鍾亮,看那你還是有幾分眼光的。沒錯,我已經投了九天軍團,馬上就要正式成為九天軍團的客卿。」
雖然明知道對方進入九天軍團的事情已經成為定局,鍾亮還是不願意看到對方這樣得意,忍不住打擊道:「我不知道你一個妖族的傢伙,加入九天軍團有什麼用?我們人族修行者加入,還可以利用我們的修行法門來幫助完善九天軍團的心法,你妖族的加入進去有什麼用呢?人妖有別,總不至於讓九天軍團的士兵修行妖族的法門吧?」
說着,鍾亮突然恍然大悟一般一拍腦袋:「哦,我明白了,想必是九天軍團想要讓你成為陪練,在你身上訓練對付妖族的手法吧?這倒也是應該的,畢竟日後九天軍團的敵人少不了妖族。只不過,你堂堂一個妖族卻幫助人類訓練對付同類的辦法,嘖嘖嘖,這真是……」
這話沒有說完,不過這意思卻都在不言中了。
豹武本來就有些為自己投人類訓練對付自己同類的辦法的做法有些羞愧,眼下臉色更是不好看,正要惱羞成怒的時候,突然天空之中傳來一股龐大無比而又十分冰寒的力量,陡然將他們壓得不自覺地落到了地上,然後一個清脆而又宏大的聲音傳了過來道:
「混帳!堂堂修行之人,怎麼連人間的地痞流氓都不如?簡直是丟盡了我們修行之人的臉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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