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姑娘,莫不是在開玩笑?」
「本侯雖說近來略有薄名,卻也只是在詩詞之上。若是讓我當場賦詩一首贈予胭脂姑娘,倒是沒太大的問題。」
「可讓本侯替貴國想法子卻是有些強人所難了。」
女子胭脂自是不信。
她紅唇微撅,做出一番委屈幽怨的表情。
「可是小女子聽說前些日子大靖皇帝陛下曾經數次召葉小侯爺入宮商議軍國要事。如今小女子只是想讓您想一個能救我突厥萬民於水火的法子,這也不成嘛?」
「葉小侯爺當真要心如鐵石,見死不救嗎?」
臨了,她還不往撲閃了一下自己那雙湛藍清澈的眸子。
自是有一番勾魂奪魄之感。
給老子戴高帽是不是?
玩道德霸凌是不是?
老子是大靖子民,替陛下出謀劃策乃是做臣子的本分。
而你們突厥,歷來是我大靖心腹大患。
讓老子給你們出謀劃策,與資敵有何異?
哦,本侯替你們想了法子渡過這次危機,回頭你們緩過勁來好攻打我大靖是吧?
老子腦子有坑啊!
等等!
我去宮中議事她怎麼知道的?
葉玄稍稍愣神,不過很快也就明了。
大國之間互相安插間諜的行為再正常不過。
靖國可以在草原各部安插自己的眼線。
突厥自然也能在大靖收買一些人為他們所用。
不過對於自己在御書房內同永盛帝的幾次談話。
葉玄倒是不認為對方能夠知曉。
倘若真如此的話。
那只能說明整個大靖已經爛透了。
「呵呵,胭脂姑娘還真夠神通廣大的,本侯進了幾次宮都能知曉。看來貴國的滲透工作做的很到位呀。」
他略帶嘲諷的說了一句,又道:「本侯的確近段時間去了幾次宮中,可卻並非去商議什麼軍國大事,而是為了我自己。」
「相信胭脂姑娘應該清楚不久之前本侯犯了什麼事,幾次進宮純粹是為了脫罪罷了。」
女子胭脂微微蹙眉,依舊是將信將疑。
「真的?」
「怎麼,胭脂姑娘莫非覺得我大靖朝堂諸公都是廢物不成,還需要我一個不成器的浪蕩子來替聖上制定國策,若真如此,我大靖豈不是大廈將傾了?」
葉玄輕笑一聲反問道。
「葉小侯爺言重了。如今的大靖乃是百年來國力最為強盛之時,軍隊兵強馬壯,國內府庫充盈,朝堂之上也是人才濟濟,怎可能大廈將傾呢。」
「呵呵,是嗎?可是近來本侯卻是聽到一些傳言,說我大靖十五年未開啟戰端,以至於軍備荒廢,將帥憊懶,缺乏訓練,再也不能打仗了呢。」
這時,庫爾查突然插嘴。
「哼!難道別人說錯了,你大靖蜀郡被南詔國屢次進犯,你們大靖皇帝連個屁都不敢放一個,不是事實?」
「庫爾查!」
女子胭脂立時色變,眼中透射寒光,厲聲呵斥。
「胭脂,我說的都是事實,有什麼好避諱的!」
庫爾查望着女子胭脂略有生氣的喊道。
「你!」
她當然知道對方說的事實。
可是這次她們來不是在大靖面前耀武揚威,宣示無力的。
而是為了求大靖的,這般當眾奚落,不是要將事情搞砸的趨勢嘛。
這邊,葉玄卻是不以為意,戲謔的一笑。
「呵呵,這位庫爾查王子說的沒錯!小小南晉的確屢次拂逆我大靖的逆鱗,按理說早已經改出手懲治,但南詔國在五百年前就已經向我大靖稱臣納貢,我大靖聖上念及舊情,故而沒有急於出手懲治,倘若後面南詔國依舊是屢教不改,執迷不悟,說不得我大靖要出兵平復了。」
說着,他瞄向了不遠處党項國使臣。
這党項國的兩位使臣面色立時陰沉了下來,帶上緊張之色。
女子胭脂也隨即問道:「葉小侯爺,大靖皇帝陛下當真決定對南詔國用兵了?」
「若是南詔國依舊一意孤行,我大靖發兵是遲早的事情!」
「算了,不說這些了。本官只是一個小小的迎接各位使臣的專使,這軍國要事還是不談為好。」
「胭脂姑娘,你若是真想讓本侯想個法子替突厥渡過難關,本侯倒是真有一個法子。」
「是什麼?只要葉小侯爺肯告知,小女子感激不盡,以後我突厥也將奉您為上賓。」
「這法子暫時還不能說。等面見了陛下,得到聖上的首肯之後,本侯才能與胭脂姑娘細說。」
葉玄打了個哈哈,旋即眼睛掃向諸人朗聲道。
「既然各國使臣都已經抵達,本侯自然也要盡迎接專使的職責,不能怠慢了諸位使臣。今夜,本侯將在春風樓設宴,為諸位使臣接風洗塵,到時候還請大家賞光按時赴宴。」
「葉小侯爺誠心相邀,我突厥一行自然按時赴宴。」
女子胭脂近乎沒怎麼猶豫直接答應了下來。
「只不過,據小女子所知,這春風樓似乎是風月場所吧?「
「葉小侯爺在此設宴,不怕被人詬病嗎?」
「風月場所?何為風月,風花雪月是也!」
「此次各國來朝又恰逢我大靖渭水詩會,既是各國相聚的盛會,又是天下文人才子的盛會。且本侯聽說,這次諸位使臣也都帶了各國的才子精英,文人墨客前來,就是想參與到這詩會當眾去。」
「本侯若是再在鴻臚寺設宴款待諸位,就顯得略有持重,缺乏情調了。」
「反觀這春風樓,位於護城河邊,位置優越,風景秀麗,用來款待諸位使臣朋友和所帶來的才子精英,再合適不過。」
「若是在這期間,諸位使臣和才子們再能留下一些墨寶和佳作,豈不是妙哉?」
葉玄這話一出。
起初眉頭緊皺的諸人,眉頭隨即舒展開來。
天下讀書人,拼了命的讀書無非是為了功名利祿。
按照葉玄所說。
倘若今夜真的能在這春風樓表現一二,可不就是要在整個天下揚名了?
這對於任何人都是一件難以拒絕的誘惑。
「呵呵,想不到葉小侯爺還有這一層考慮,是小女子多慮了。」
葉玄也不以為意。
點頭頷首,旋即又與旁邊的柳河、墨子真,以及党項國、雲國的使者寒暄了一番,便藉故回了葉府之內。
而在他走後不久。
各國的使臣也是紛紛散去。
南晉國的柳河、墨子真是最早走的,其次是雲國。
最後則是党項國與突厥兩國。
臨走之際,党項國那兩位與庫爾查王子相談甚歡,到時女子胭脂與這兩人稍有冷淡。
葉府大門之後。
葉玄透過門縫,自然將這一切看的清楚。
在其旁邊,定遠侯葉定邊自然也看得真切。
「真有你小子的,這党項國果真與突厥有了勾結!」
「哼!顯而易見的事情,党項國敢於出兵羌族故地和南詔,定然是與突厥訂立了盟約的。否則,被掏了屁股,豈不是偷雞不成蝕把米?」葉玄輕哼一聲說道。
「你說的不錯,若不是跟突厥有了約定,給党項國一百個膽子他們也不敢分兵的。」
葉定邊重重點頭,旋即微微皺起眉頭。
「只是老夫有些奇怪,党項國到底許諾了什麼好處,能夠讓突厥答應不從中作梗的?」
他看向了自己孫兒。
「這個問題或許可以晚上孫兒問一問這胭脂姑娘。」
葉玄緊鎖眉頭道。
剛才,這位叫胭脂的女子,可是沒少試探自己。
而且又那麼幾次,都向自己施展了美人計。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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