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
「我不是說了嘛,不讓你救南晉皇室的任何人,劍冢的人大多都是孤苦無依的孤兒被遴選進去的,他們大多無依無靠,若是你不救他們,他們極有可能會被捨棄掉的。」
蕭凝冰的眉頭再次的皺起。
神情帶着幾分慍怒的望着葉玄,連聲音也提升了不少。
「而且,他們都不是南晉皇室的人!」
「他們的確不是南晉皇室的人,可他們確實南晉皇室最見不得光的一把暗箭!」
此刻的葉玄也是來了脾氣。
劍眉冷豎,眼中浮現一抹厲芒。
「公主殿下,你這些年一直都在南晉,就算是那位劍冢之主再怎麼隱瞞你,相信你也應該清楚劍冢這些年在我大靖到底做了些什麼。」
「包括陛下在內,我大靖單單在陛下在位的這二十年,死在劍冢手裏的人就不再少數吧?」
「可是他們也是迫不得已,而且很多時候,他們執行任務,並不知自己到底要刺殺的是誰,他們只是奉命行事。」
蕭凝冰還是第一次見葉玄如此凌厲銳利的目光。
身子下意識的往後一縮。
「迫不得已?哼!公主殿下,一句迫不得已便可揭過去了?」
「說句大不敬的話,您的生母,蕭妃娘娘,乃是如今大靖國主的親生女兒,可就是自己的親生女兒,卻在與你父皇在揚州巡視期間,被南晉的刺客亂箭射死,這些刺客也是奉命行事,迫不得已,難道公主殿下便不準備報仇了嗎?「
「還是說,您大度到可以放心自己生母的仇恨?」
「你你說什麼?我母親她是被南晉國刺殺的?「
「怎麼,你還不知道?也對,那位劍冢之主是絕對不會將這樣的消息告知你的。」
葉玄戲謔的冷笑一聲。
「當年陛下在揚州巡視,蕭妃娘娘,也就是你的生母就伴其在左右。本來是準備揚州巡視完畢之後,陛下打道回府。蕭妃娘娘前去南晉省親,卻不曾想陛下卻遭遇了刺殺。」
「蕭妃娘娘為救陛下提陛下擋下了致命一箭,陛下雖得以保全性命,蕭妃娘娘卻撒手塵寰。事後,從蕭妃娘娘被射中的箭矢和死在亂戰中的刺客來判定,這些人根本就是來自南晉,而且極大的可能與劍冢也扯不脫關係!」
「為什麼?他們為什麼要這樣做?母親明明是南晉人,而且還是國主的親女兒」
蕭凝冰眼珠子依舊瞪大,寫滿了難以置信。
虎毒不食子。
何況人?
但是從葉玄那銳利而又堅定的眼神看來。
這件事絕對不會有假。
「為什麼?我也想要問一句為什麼。可是無人能回答!」
「或許那位高高在上的南晉國主可以替殿下回答。」
葉玄輕哼一聲。
蕭凝冰半天沒敢再說話。
「我知道你不願意相信,但蕭妃娘娘之死的案子現在還在我頭上。陛下這次讓我去墨家認親,除了認親,還有一條便是讓我調查當年蕭妃娘娘身死的真相。」
「陛下雖清楚殺死他摯愛之人的必定是南晉人,卻不知到底是誰,這件事陛下要弄清楚。」
「或許今日之後,這件事也不必再弄清楚了。」
蕭凝冰又抬眸看了看他。
清楚葉玄這麼說的原因。
南晉皇族既是大梁皇族。
那自然這些人不管是誰,都沒有在活的必要了。
至於自己跟妹妹凝雪。
若不是父皇的子嗣,相信也會如南晉那些人一樣,在不久的將來被送上斷頭台吧?
「好了,我已經吃好了,我還有事,要出府。公主殿下請自便。」
「不過我奉勸你一句,南晉皇族和劍冢即便是除卻大梁餘孽這一重身份,依着他們這些年的所作所為,恐怕最終能善終的也不會超五指之數。」
「陛下有一統天下,了結這天下的所有戰端的宏願。公主殿下這個時候應該做的是堅定的支持陛下的所作所為,而非是儀仗自己的身份,祈求陛下做一些他不願意做的事情。即便是最終公主殿下你得逞了,也必將與陛下心中生出間隙。」
「一次兩次尚且可以彌補,多了,那就不好說了。」
「請你記住一點,陛下雖是一位父親,但他更是一位帝王!帝王,首要考慮的是整個大靖的利益得失,其次才是個人!」
「而當着兩者相背離之時,任何一個合格的帝王,都知道該如何做出取捨!」
說完,葉玄便是直接繞開了腳底下的石凳,向着小院外而去。
留下了蕭凝冰一個人在院內怔怔出神。
出了葉府之後。
葉玄並未前去譽王府找趙凝雪。
無他,因為她親自來了。
兩人在葉府門口遇上,一番親熱之後。
趙凝雪有些戀戀不捨的與葉玄分離,與婢女鶯兒入了葉府,找姐姐蕭凝冰去了。
這些年,趙凝雪一直被寄養在譽王府,加之先前臉上有胎記的緣故,其性格孤僻,鮮有朋友。
如今的蕭凝冰於她而言,不僅僅是親姐姐,更是一個可以訴說心事的好朋友。
這也是為何這幾日,她每天早早的登門,很晚才走的緣故。
若不是因為尚未過門,怕影響不好,只怕她早就想住在小院內了。
葉玄則也沒跟她說自己與蕭凝冰的對話。
只是叮囑其安慰後者一番,便騎馬離去。
離開葉府之後,葉玄直接去了護城河外的春鳳樓。
進入之後,便遣了數名小廝,前去自己幾個死黨的府上喊人。
雖說自己在永盛帝面前說要帶常寶寶這五人前去南晉。
不過尚未與這五人通氣。
今日將他們喊來這春風樓,一方面可以將此事保密。
另外一方面則也可商議一下前往南晉的一些詳細細節。
因為,葉玄隱隱約約已經感覺到。
這次的南晉之行,必定不會太平。
少不得一番波折。
春鳳樓的小廝很知趣的先提了酒肉上樓,讓其飲食。
葉玄推開窗戶,向着護城河外的街道望去。
門外車水馬龍,熱鬧非凡。
人們的生活依舊忙碌,似乎前幾日發生的血腥殺戮事件,並未對他們產生任何的影響一般。
「呵呵,也對!上位者的廝殺和明爭暗鬥與普通老百姓有何干,該吃吃該喝喝。」
滋的一口將美酒喝入腹中,葉玄吃了一塊醬驢肉。
嘴裏絮叨了一句。
而就在這是,他目光微微一擰,下方街道出現的一道身影,引起了他的注意。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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