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的鼻子小巧挺拔,鼻樑高聳,而他的鼻子略塌,鼻頭圓潤。
女兒的嘴巴小巧玲瓏,唇形優美,而他的嘴唇略厚,嘴角向下。
女兒的皮膚白皙細膩,吹彈可破,而他的膚色偏黑,毛孔粗大。
女兒的長相完美繼承了李婉的優點,精緻的五官組合在一起,宛如一個精雕細琢的瓷娃娃。
可胡俊被疑心蒙蔽了雙眼,他固執地認為女兒與自己沒有一點相似之處。
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便會瘋狂地生長。
胡俊開始變得敏感多疑,一點點小事都能讓他勃然大怒。
李婉晚回家一會兒,他會懷疑她出去幽會。
李婉接到一個陌生電話,他會懷疑她有外遇。
李婉和異性朋友聊天,他會懷疑她不忠。
曾經的溫柔體貼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猜忌和指責。
李婉的生活開始變得水深火熱,曾經溫馨的家變成了冰冷的牢籠。
爭吵成了家常便飯,幾乎每天都會上演。
李婉身心俱疲,她不明白曾經深愛自己的男人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她嘗試解釋,嘗試溝通,但都無濟於事。
胡俊像着了魔一樣,認定了女兒不是他的孩子。
他開始對李婉進行言語上的攻擊,甚至發展到肢體暴力。
李婉的臉上、身上經常出現淤青和傷痕。
她曾經引以為傲的美麗容顏,如今佈滿了傷痛的痕跡。
她感到絕望和無助,曾經的幸福生活如同泡沫般破碎。
她終於明白,這段婚姻已經走到了盡頭。
她提出了離婚,淨身出戶,只求帶走女兒。
這個舉動徹底激怒了胡俊。
他認為李婉是在挑戰他的底線,是在羞辱他。
他開始變本加厲地折磨李婉,拳打腳踢,毫不留情。
他甚至揚言要弄死這個「野種」。
李婉抱着女兒瑟瑟發抖,她害怕,她恐懼,她不知道該如何保護自己的孩子。
她曾經以為自己找到了真愛,找到了可以託付終身的港灣。
可現實卻給了她狠狠一擊,將她打入深淵。
她後悔,她痛苦,她不明白為什麼會落到如此田地。
她渴望逃離,渴望解脫,但她知道,這一切都太難了。
她被困在了這個噩夢裏,無法自拔。
她希望這只是一場噩夢,醒來後一切都會恢復正常。
但她知道,這只是她的一廂情願。
她抱着女兒,在黑暗中默默流淚。
為了不傷害女兒,她決心跟胡俊好好談一談。
這一天,胡俊喝多了回來,李婉一改往常冷漠的態度,主動求和;
胡俊靠在沙發上,李婉蹲在他身邊,將姿態放的極低,努力溫柔的笑着給胡俊遞了一杯溫水;
「喝點溫水緩緩吧。」
胡俊聽着這動聽的聲音,慢慢轉過頭,看着這張曾經讓他痴迷的臉。
心裏不禁也在回憶,女兒長的那麼好看,是不是完全繼承了妻子呢...
但是怎麼會一點都不像自己呢...
理智和懷疑在他的內心裏瘋狂鬥爭。
李婉不想再繼續這樣無盡的猜忌,她主動提出,「既然你心裏有根刺,那咱們就去把刺拔了,咱們去做親子鑑定好不好...」
胡俊一聽,眼睛頓時睜的老大。
一股無名火突然就竄了起來,一把抓住了李婉的頭髮,扯到自己面前,面容陰鷙;
「親子鑑定?你想讓全江城的人都看我的笑話?如果讓別人知道我胡俊居然要做親子鑑定,你讓我還怎麼混?」
李婉忍受着劇烈的疼痛,依舊試圖好好說,「可是那真是咱們的女兒啊,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肯相信啊。」
胡俊一把將李婉甩開,她頭正好磕到了大理石的茶几上,頓時頭破血流...
看着胡俊邁着搖晃的步伐直接走進了嬰兒房,李婉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她顧不得傷口,跌跌撞撞的追了過去。
她停在門口,看着胡俊把那么小的一個小糰子抱了起來,自從滿月宴後,胡俊再也沒抱過女兒了。
可是如今他抱起孩子,卻讓李婉的心仿佛被狠狠捏住了一般。
她放輕了語氣,慢慢走過去,卻聽到了胡俊睜盯着還什麼都不懂的女兒。
那眼神不像一個父親,反倒是像一個吃人的野獸。
「奇怪,別人都說,女兒應該像爸爸,你看,她真是一點都不像我呢。」
他把孩子豎了起來,跟自己的臉放平,對比給李婉看。
天真的女兒還不知道自己正在遭遇什麼,睜着迷茫的大眼睛看着自己的媽媽,笑着伸出小手,發出了軟軟糯糯的嬰兒聲。
李婉不敢刺激胡俊,「你沒發現,咱們女兒跟她大姑長的很像嗎,其實,你看,像婆婆,大姑都長的很美呀,所以可能咱們女兒繼承了胡家女子的美呢。」
她現在只求胡俊能夠放下孩子,她嚇的手腳都僵硬了。
胡俊將信將疑,胡俊眯起眼睛,懷疑的種子在他心中再次生根發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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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搖搖晃晃地站起身,跌跌撞撞地走到客廳,抓起茶几上的手機。
「喂,姐,是我。」他含糊不清地說道。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清脆的女聲:「小舅?這麼晚了什麼事?」這正是沈小雨的聲音。
「小雨,你媽呢……」
「我媽在敷面膜呢,小舅有什麼事嗎?」
胡俊頓了頓,腦海里閃過女兒的臉,「你覺得,我的孩子跟你媽長的像嗎?」
沈小雨愣了一下,隨即語氣變得微妙起來,像是聽到什麼笑話一樣:「你女兒?怎麼可能跟我媽長的像啊。」
胡俊急切地追問:「你仔細想想!她是不是跟你媽年輕的時候很像,尤其是眼睛……」
沈小雨沉默了片刻,語氣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惡意:「說實話,小舅,這孩子……跟胡家的人,一點都不像。」
這句話如同一道驚雷,在胡俊耳邊炸響。
他手中的電話滑落,摔在地上,發出刺耳的忙音。
他踉蹌着後退,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靈魂。
李婉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預感到有什麼可怕的事情即將發生。
她顫抖着聲音問道:「你……你姐說什麼了?」
胡俊沒有回答,他只是呆滯地望着李婉,眼神逐漸變得兇狠,如同困獸,最後凝固成一個詭異的笑容。
那笑容里沒有一絲溫度,只有徹骨的寒意和瘋狂。
「不像……一點都不像……」
快步又返回到嬰兒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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