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這群人的無能,還是怨恨自己造孽,報應到自己的子嗣身上了?
佟湘玉坐在小郡主床邊哭哭啼啼的,一時完全沒了主意。
張苑琴也站在一旁候着,神色冷靜,讓人捉摸不透。
「郡主若有個三長兩短,你們這些人也別活了,都給郡主陪葬!」
司徒淮恢復了冷靜,平靜的一句話,這些人的命都拴在床上那個氣若遊絲的奶娃娃身上。
若找不出誘因,這么小的娃娃,確實是不好下藥,這不等同於要了他們這些人的命嗎?
只是查來查去,這些症狀就是普通的腹瀉,藥也下了,就是止不住,人肉眼可見地越來越虛弱,他們真的束手無策。
一群人跪在司徒淮面前,「王爺饒命,我等無能,實在是看不透郡主的病情。」
嬌嫩的人兒,就是下猛藥也受不了,如今他們這些醫士也左右為難。
「看來,你們是活膩了!」
司徒淮眼中的殺戮讓這麼一群人瑟瑟發抖。所謂伴君如伴虎,生死就是一句話的事。
「王爺,莫要為難他們了,這是安寧的命,我與她母女情分淺,不怪這些醫士,也不要為寧兒徒增無謂的殺戮。」
佟湘玉突然不哭了,她擦乾眼淚,把安寧郡主抱在懷中,喃喃自語:「寧兒,你受苦了,是母妃不好,保護不了你,來世投胎,擦亮眼睛,莫要再投到這王侯將相之家了。到尋常人家家中,安穩度過一生。」
身為母親,不敢奢求子女大富大貴,只求子女一生平安順遂。就這麼簡單的願望,有些人所求一生始終終是奢求。
佟湘玉木訥的眼神碰到張苑琴時突然變得凌厲,「寧兒,你安心去吧!母妃定讓害你之人不得好死!」
張苑琴被佟湘玉的神情嚇得,後退了兩步,眼神閃躲,不敢對上佟湘玉的眼睛。
心中有鬼,自然是惶惶不安!
「你說什麼胡話?寧兒就是小小的腹瀉!」
司徒淮想要上前去抱安寧,卻被佟湘玉拒絕了。
佟湘玉側過身,不讓司徒淮去碰安寧,她自己緊緊地抱着安寧,眼淚又開始止不住地掉落在安寧那寧靜又稚嫩的臉蛋上。
到最後,佟湘玉把自己的臉貼上安寧的臉,突然大喊:「啊!你們都給本王妃滾!少在本王妃面前假惺惺了!滾!」
安寧走了,就在佟湘玉的懷中,一點一點失去溫度,最後變得冰冷。
這對佟湘玉而言,就像拿着一把刀,一刀一刀地劃她的心,讓她生不如死。
失去孩子的母親,就是生不如死。
可她還不能死啊!她得為安寧報仇,讓那些明目張胆害安寧的人也嘗嘗痛苦的滋味。
…
安寧的死訊傳遍了各個王府。
「他們怎麼能狠下心來對一個奶娃娃動手?他們怎敢?怎能下手?他們還是人嗎?」
當消息 傳到淵王府時,蘇清晚只覺得毛骨悚然,這些人還是人嗎?和畜牲有區別嗎?
白日裏,還在參加安寧的百日宴,夜裏就收到她的死訊,這樣的衝擊誰受得了?
佟湘玉一定痛不欲生!
司徒淵摟住顫抖的蘇清晚,「有的人為了達到目的早就不是人了!」
有的人早就變成了魔鬼,罔顧性命。
如此殘暴的事,讓蘇清晚對自己的未來更是心灰意冷了。
她抬眸凝望司徒淵,此刻只有司徒淵能給予她安穩。
「我們該何去何從?」
蘇清晚怯怯地問道。他們的處境此刻也如在油鍋中那般煎熬,進退兩難。
「我還有弟弟要照顧,我不想死。」
蘇清晚把自己心底最真實的想法說出來。是的,她不想死,死在這場本該與她無關的內訌中。
她本就是個與世無爭的人,若沒有蘇清沐拉她出來替嫁這一事,蘇澤和劉氏或許為了蘇家的利益,一樣會把她賣給那些王侯將相當妾。
只是,在那之前,她會儘自己所能,爭取早日帶着林雙雙離開蘇府。天高海闊,外面的世界總會比後院這座囚籠精彩。
可惜,林雙雙走了,撇下她一個人走了。
若沒有那場火,此時她會和林雙雙,蘇濟元他們一同在常州。
那場火在歲月長河裏撲滅了,在蘇清晚的心裏是一道永遠過不去的坎。
以林雙雙的身體,就算沒有那場火,也活不了多久。蘇清晚只是無法釋懷林雙雙死於非命。
司徒淵不知如回應蘇清晚,起初是他執意於給司徒嵐報仇。與司徒嵐兄弟一場,不幫司徒嵐洗刷冤屈,他愧對司徒嵐。
當司徒淵意識到自己不僅僅只有司徒嵐,他還有昭陽,還有蘇清晚,還有像鳶尾這樣身負血海深仇和淵王府里那些為了生計而為奴為婢的人。
這些人司徒淵都得為他們負責,他怎敢鬆懈?就算他能放下仇恨,他的父皇也不會放他走。
曾經,司徒淵隱晦地提及分封一事,卻被皇帝一口回絕。
「老七,天大地大,哪不是晉安國?若你不能高高在上,去哪都不是淨土。想要索你命的那把刀,依舊會追隨着你,讓你寢食難安。」
皇帝所言,並非無道理。只要活着,便是威脅。只有死人,才是最人放心的。
要護住這些人,司徒淵必須得站得最高。所以,哪怕他再不情願,他也得殊死搏鬥。
「別怕,我會護你周全的。」
就算他自己不活了,他也會儘可能的讓蘇清晚活下去。
「若我不幸慘死,昭陽就託付給你了,給她找個尋常百姓人家嫁了,此生不入皇宮。」
昭陽只有他,若他不安排好昭陽的去處,他枉為兄長了。
可是,他都不在了,昭陽又怎能苟活?
「司徒淵捨棄這一切不行嗎?」
活着,比什麼榮華富貴,什麼權力,身份都重要!
蘇清晚想得太簡單了,司徒淵沒有全身而退的機會了。不管是皇帝,還是皇后,不會放他的。
而他的那些兄長,一個個,更是把他當成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拔之而後快!
「他們忌憚於我,哪怕我只待在府中,他們一樣會把爪牙伸到府中,要我的命。」
喜歡一介庶女,翻身為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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