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點聲四起,那抹倩影成了二樓卡座今晚的樂子之一,起鬨調侃不絕。
「幾個了?還有人數着嗎?」
「這是今晚搭訕夏小姐的第12個。」應話的人戲謔目光落在周時運身上。
「夏律師為了周總回絕了那麼多男人,周總還真坐得住。」
周時運的位置視野極佳,一俯視便是女孩子冷艷絕倫的側顏。
看她疏離地遣走一個個追求者,卻時不時仰頭尋他,這場面即便只是做戲,也該足夠令人愉悅。
可男人始終淡漠地看她,辨不清究竟什麼心情。
她倒也從容,將人請不下樓,便不徐不疾地等着。
「又來一個,看着像是…」
「梁聞君?」
「賭一賭夏律師幾句話能打發他?」
「梁聞君來了許久,從進場眼睛就沒離開過夏律師,掐這個點算準了她酒意微醺了,這款情聖,保不齊夏律師會跟他走。」
「Mojito?」來人視線落在夏晚搭在酒杯上的白皙手指上,搭訕的話沒什麼新意。
「不好意思,我在等人。」
「先別着急拒絕,夏律師。」對方順着黑奢大理石吧枱遞過來一張名片。
「巫山投資梁聞君」。
「解決問題有很多種方式,沒必要只盯着周時運一人。」
夏晚拈住名片,掀眼,淺淺展露笑容,「幸會梁總,謝謝你,只是今天不適合談公事,改天我一定上門拜訪。」
「這麼說,夏小姐找周時運是為了私事?」梁聞君不掩直白,「他晾了你一晚上,意思很明白。」
「男人都是視覺動物,夏小姐夠美,卻不夠刺激。一晚上不斷拒絕男人,只會讓他覺得吃定你。」
梁聞君靠近,「你該試試激他,看看他的反應。」
夏晚在察覺他靠近的瞬間,借了轉椅的力旋了半圈,直接拉開了二人的距離,再回眸時仍是笑,「如果誠心請不來,那是我的問題,施什麼手段結果都一樣。」
察覺身邊又有人靠近,夏晚不耐蹙眉,修長手指上夾了一支細長煙燃了一半,出言毫不客氣。
「得罪,我在等人。」
耳邊的輕嗤聽起來不陌生,夏晚抬眸,看見頎長身影一晃而去,心下一顫,連忙趕上去攔住,軟聲軟語,「周先生別走,我等的就是您。」
皮夾克背頭讓花花公子有了具象,此時幾縷頭髮隨意地跑到額前,倦懶更添幾分玩世不恭。
可即便如此男人身上那份壓迫感仍如隱隱大網,將人攫住。
他的下頜微揚,睨着女孩子今晚過分精緻的妝容,調侃,「聽說我對夏小姐愛而不得?」
「謠言不可信。」女孩子眉眼低低,「這一晚上任誰也看得出來,是我對周先生,愛而不得。」
她笑着將酒保遞來的酒移到男人面前。「請您。」
男人看她迎合討好的姿態不掩她的冷艷,清冽嗓音帶啞,「是麼?有多愛?」
夏晚聳肩,做戲做全套,眯眼笑如清媚小狐,「周先生,我超級鍾你。」
溫軟情話入耳時,恰逢熱曲結束,燈紅酒綠暫歇。
話尾懸停在片刻安靜里,男人冷冷嗤笑。
眸中厲色仿佛能將她的謊言一下戳破,可爵士樂低低烘着氣氛,低垂吊燈散着柔和的光,在這種氛圍里隨她扯謊,倒也中聽。
「嘴上說說,沒意思。你…」
話未說完,夏晚站起來,一側手肘搭在男人肩上,撐起身子的手虛虛摁住過男人青筋分明的手掌,側着頭將帶着她口腔溫熱的酒如數渡到男人口中。
靠近男人的一瞬,驚悸隱在坦然之下,以為嚴絲合縫被她藏起,輕顫的睫毛卻仍暴露了她的不安。
饒是如此,大膽的行為亦是足以迷惑人心。
男人沒什麼動作,仰頭任她擺佈,卻也照單全收了主動送上的香軟。
夏晚朝後撤了幾分,唇畔仍殘留濃烈的嗆,佯裝鎮定地盯緊男人玩味的眸子,側腰卻被箍住,嚴實地被摁到了他腿上。
紅唇勾出她不多見的凌厲張揚,裸露的肩膀纖細白皙,連頭髮絲都在發光,精緻到仿佛多看一眼都奢侈。
可她這一晚上倒是大方。
「周先生,養雕嗎?」
周時運一口烈酒卡在喉嚨里,猝不及防地嗆了嗓。
「您慢點,您倒也不用開心成這樣。」夏晚一隻手繞到他身後幫忙順氣,默默偷着樂。
熱吻,擁抱,分毫不差地被載入不遠處的鏡頭。
「什麼雕?天天想着跑的那種?」
「聰明伶俐美麗動人的那種。」
男人哂笑,「給你機會講清楚,為什麼來找我。」
講清楚?
她都講清楚了,想與他兩清,他偏要拿捏她,還要虛偽地問她什麼?
沖她來的,她可以忍。可是沖林氏集團來的,林氏能扛多久?
最令她恐懼的莫過於周時運拿林氏集團開涮。
林氏集團內憂外患,憑周時運的手段,想直接卡住林氏的命脈,易如反掌。
她未說話,握住男人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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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掌中多了一張卡,什麼意圖,無須多言。
男人銳利眸光投向她。
女孩子不退縮,反是往前又湊了些,眸中流螢與綴着流蘇的耳朵一同晃入眼,每一個音節都在摩挲着意志力。
「周先生,大庭廣眾,讓我表示太多,不合適。」
……
頂樓套房落地窗映着繁華城市夜景,車水馬龍。
四壁的幽光將房間裏的一切都襯得影影綽綽。
男人先是看到一雙精巧的赤足,宛如貓咪一般輕盈朝他踱來。
纖薄玲瓏身形在半透明的罩衫下欲蓋彌彰,介於青澀與成熟之間的輕曼,誘人採擷。
夏晚揚起的小臉上綴了兩片微熏浮紅,她將自己的綢帶交到他手上,巧笑似討好,「周先生說過不喜歡磊落,不喜歡純情,那這樣的喜歡嗎?」
周時運冷眸睇她,未動,綢帶從大掌中滑落。
「嘴裏有幾句真話?這就是不拿自己換好處?」
夏晚靠近些,柔軟身軀洇着熱氣,貼上男人腹部,指尖划過男人胸膛,頃刻間暗昧洶湧。
「周先生現在說這話,是不是有些掃興?以為您紅顏無數,該是最解風情。」
女孩子肆意的手被制住,反是被男人蠻力扣在了頭頂,強硬地將距離拉開。「你想跟我要什麼?」
咚的一聲夏晚被扣在門上,痛感襲來,她悶哼了聲,不住嘲諷。
這男人梟心鶴貌。
分明是他將人逼上絕路,此刻卻要正經嚴肅,等她出糗,看她笑話。何況他要的保護費,不就是要跟她上/床?
夏晚提了口氣,掀眼皮看他,仍是笑,「您是權豪勢要,還怕我占點便宜不成?」
微醺的眸光蘊着水汽,點點映在男人眼中,似涼露,美卻冰冷。
男人鬆開箍住她的手,旋即將她整個人提起,重重地摔到床上,「你覺得這種方法可行是嗎。」
吐息落在她的耳畔,夏晚禁不住戰慄。
女孩子清腕被拽住,被迫順着男人的襯衣往上推,指尖發顫,卻掙脫不了一絲。
男人眸色沉淪地盯着她,慌張無從遁形。
「也好,長長記性。」
旋即落入夏晚眼帘的是一雙大手,從自己胸前將薄裙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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