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醫院出來,七七的沉默像一塊沉重的石頭壓在張健的心頭。
陽光斜灑在車窗外,映照出斑斑駁駁的光影,而七七的臉卻始終像一塊凝固的冰,沒有任何表情。
張健不時地用眼角餘光偷瞄着七七,醫生的嚴肅神情,以及診斷結果,都如同一道無形的枷鎖,緊緊地束縛着張健的心。
……
車內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張健幾次想要開口打破這沉默,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他明白,這個時候的七七需要的不是安慰,而是時間和空間,去消化這個突如其來的變故。
窗外的景色在不斷倒退,就像時間無法倒流的殘酷現實。
……
終於,車子停了下來,七七卻遲遲沒有下車。
她坐在那裏,雙眼空洞地望着前方,似乎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張健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輕聲說道:「七七,我們到家了。」
七七這才如夢初醒,她緩緩地下了車,站在單元門口,雙手在臉上來回揉搓着,仿佛想試圖抹去臉上的疲憊和憂慮。
她向後捋了捋頭髮,深吸了一口氣,再緩緩吐出,努力調整自己的情緒。
然後,她回過頭來,對張健擠出了一個故作輕鬆的笑容:「走,回家。」
……
然而,這個簡單的「回家」二字,卻蘊含着無盡的複雜情感。
七七知道,她即將面對的是婆婆的關切詢問和擔憂的目光。
她不想讓婆婆知道,又擔心婆婆識破了她的偽裝。
……
果然,門一打開,程玲就急切的問道:「回來了?檢查結果怎麼樣?」
七七儘量用輕鬆的語氣回答道:「媽,大夫說沒事,就是精神壓力過大導致的內分泌紊亂,調理一陣子就好了。」
然而,程玲並沒有因為七七的輕鬆語氣而放鬆警惕。
她看着兒媳婦憔悴的面容,心裏明白這一切並沒有那麼簡單。
……
夜深了,窗外的星光漸漸黯淡,但七七的雙眼卻仍然明亮而空洞。
躺在床上的她,思緒如潮水般涌動,無法平息。
自從張琰出事以來,她的生活仿佛被一層陰霾籠罩,而她的身體也在不知不覺中發生了變化。
每當那個熟悉的日子來臨,七七的大姨媽總是異常地纏綿。
原本應該規律而短暫的生理周期,現在卻變成了漫長而痛苦的折磨。
那些日子,她的身體仿佛成了一個無法控制的泉眼,鮮血不斷地流淌,顏色也從深沉的暗紅逐漸轉變為蒼白無力的粉紅。
起初,七七試圖通過打點滴來止血,但繁忙的生活節奏,讓她無法長時間待在衛生所。
於是,她改為了吃凝血藥,希望能通過這種方式來控制身體的異常。
然而,藥物只能暫時緩解她的痛苦,卻無法根治問題的根源。
現在,張琰的事情終於落定了,七七的精神得到了一絲放鬆。
但她的身體已經再也無法支撐下去了。
此時,就在七七沉浸在回憶當中的時候,突然感覺下身一股暖流緩緩溢出。
……
喜歡那年梨花開又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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