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賓館的二號樓下,志得意滿的黃立行一手夾着雪茄,一手夾着皮包。
領着妻子邵金華以及幾個保鏢,在塞北省招商局以及寧市地委這邊的相關領導的簇擁下,向着樓上走來。
對於這次投資考察,黃立行其實並不是很重視。
原因也簡單,他覺得內陸地區的思想還是有些保守,經濟也不是很發達,遠遠不如沿海地區那麼好做生意。
除此之外就是政策原因了,沿海地區很多政策雖然也沒有定下來了,但是地方政府卻願意給他們這些外商開綠燈。
不管是批地還是招人,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但是到了內陸地區就不一樣了,各種政策法規束手束腳,生意可不好做。
然而,耐不住馮局長的再三邀請,所以他還是決定來這裏一趟。
不管成不成,人家盛情相邀,自己這個面子總的給的。
至於投資的事情,慢慢再做決定。
「黃先生,您和夫人的房間在三樓,是我們市賓館最好的套房!」市賓館的嚴主任熱情的介紹道。
「哈哈哈,那就謝謝你們了!」黃立行操着怪異的口音說道。
他雖然是外商,但老家是在粵省,因此不但能聽得懂國語,而且還會說。
只不過在港島生活的時間長了,國語說的並不是很好。
一行人一邊走一邊聊,很快就來到了三樓,並走到了市賓館給他們安排的314房間。
但就在黃立行等人準備開門入住的時候,旁邊的房門突然打開了。
緊接着,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神色淡然的從房間裏走了出來,然後回手將門帶上,看樣子是準備出門。
由於這個年輕人出現的太過於突然,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
而這個年輕人似乎也沒有預料到門口竟然站着這麼多人,一下子愣住了,同時他的目光也看向眾人。
只是,當他的目光在看到黃立行的時候,眉頭瞬間皺了起來。
然後他的反應就更讓人有些摸不着頭腦了,只見他像是躲瘟疫一樣,直接轉身移開了,似乎不願意在此地久留。
黃立行懵逼了,市領導們懵逼了,就連一旁的王安國也徹底的懵逼了!
黃立行愣了愣神,然後指了指李毅遠去的背影,又指了指自己,一臉的錯愕!
一旁的地委的周副主任皺了皺眉頭,然後對着一旁的市賓館主任嚴愛華說道:「愛華同志,這個人到底是咋回事兒,怎麼一點禮貌都不懂!」
「這...」
說實話,嚴愛華也是一臉的懵逼,他不知道貴賓隔壁的這個房間竟然有人住了。
也不知道那個年輕人到底是咋回事兒,為什麼看向貴賓們的表情那麼詭異。
「查一查他是什麼來歷,實在不行的話給他換個房間,免得衝撞了黃先生!」
「是...」
然而,嚴主任這邊剛說完,就聽一旁的王安國說道:「領導,您消消氣,這事兒交給我吧!」
「嗯,那就麻煩國安同志了!」
「不麻煩!」
說完,王安國當即向着李毅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
說實話,他真沒有想到,竟然會在這裏遇到李毅。
原本剛才看到李毅的瞬間,他正打算過去打招呼,而李毅的反應卻讓他嚇了一跳。
這反應他太熟悉了,八成是李毅又看出什麼了。
樓下,青石路面上,李毅閒庭信步的走着。
而他的臉上卻掛着莫名的笑意,他對自己剛才的表現非常的滿意。
不出預料的話,僅僅這一次,自己就給那位黃老闆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印象。
再來上那麼一兩次,就算是自己不去找他,他也會和自己聊一聊的。
這無關性格、脾氣,只是好奇心使然,也是人性。
更何況自己剛才的舉動也引起了王安國的注意,不出預料的話,他肯定會來找自己的。
這個念頭剛剛閃過,背後就傳來了王安國的聲音:「李毅兄弟等一下!」
李毅當即停了下來,然後轉頭看着王安國說道:「王哥,你不陪着人家大人物,咋下來找我來了?」
「呵呵,人家陪的人很多,多我一個不多!」王安國笑着說道。
李毅沒有在這件事情上多做糾纏,而是笑着問道:「案子破了?」
王安國心裏一顫,暗暗有些震驚。
要知道油桶藏屍案是今天上午破的,到現在犯罪嫌疑人雖然被抓了,案情也已經水落石出了,但很多後續的調查還在繼續,因此他們還沒有向外界通報。
所以,李毅顯然是不可能通過外界的渠道知道案子被破了。
但他就是知道案子破了,這讓王安國對李毅神鬼莫測的能力又多了幾分新的認識。
「破了!」
「嗯,那恭喜王哥了,這次算是一鳴驚人!」李毅道。
「那也是託了你的福...」
「王哥,這話我可不敢當,案子是你破的,人是你抓住的,和我沒有任何的關係啊!」
聽到這話,王安國瞬間秒懂,當即笑着說道:「你小子啊,算了,不提這個了,你怎麼會在這裏?」
「來辦點事兒,聽說咱市賓館不錯,就來住兩天!」李毅道。
「辦啥事兒,需要幫忙嗎?」
「不用,小事兒!」
「對了,你剛才看向那位黃先生的表情咋那個奇怪,都把市領導給惹毛了,現在要給你換房間,怕你衝撞了貴賓?」王安國再次說道。
「趕緊換,換的越遠越好,他那樣的倒霉蛋我可不想挨着!」李毅道。
「的目的,啥意思?」王安國急忙問道。
他可是知道李毅的本事,連他都避之不及的倒霉蛋,看來這位黃先生或許真的要倒大霉了。
李毅皺了皺眉頭說道:「看在咱兄弟一場的面上,我提醒你一下,剛才那個抽雪茄的人印堂發黑,血煞之氣沖天,不出預料的話是有生死大劫!你要是不想受到牽連的話,儘早離他遠一點!」
「生死大劫,是我理解的那樣的大劫嗎?」王安國有些緊張的問道。
這樣的話,他一共聽李毅說過三次。
第一次是和他自己說的,結果他用一枚硬幣救了自己一命。
第二次是髮小李鋼說的,結果那小子差點命喪火場,因為李毅的提醒這才僥倖躲過一劫。
第三次則是李毅對自己的師兄說的,結果一番排查下來,直接挽救了糖廠幾百人的性命。
現在他又說那位黃先生有血光之災,生死之劫,王安國的心裏頓時不安了起來。
他與那位黃老闆萍水相逢,換個時間換個地點,他是死是活和自己沒有半毛錢關係。
但是眼下可不行,他是省市兩級政府重點接待的貴賓,而他則是負責安保的刑警隊長,兩人屬於保護與被保護的關係。
如果黃立行在他保護期間出了事情,先不說死了殘了,即便是磕了碰了,他王安國也難辭其咎啊!
思之再三,王安國的目光再次看向了李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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