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瑤盯着他,聲音低沉堅定,「朕又不是養不起孩子,送去萬劍山莊做什麼。
你好好休息,不要多想,朕不會動孩子分毫。」
她得趕去上朝了。
還好她機智,登基後就把上朝時間延遲了一個時辰。
但她不喜歡上朝,等以後老二十歲了,就讓她幫着處理政務,自己也好清閒些。
嗯,就是還有九年!!
哎,好歹有個盼頭。
三日後,獨孤嵐請求進宮探望獨孤裴,白瑤應允。
站在搖籃旁,獨孤嵐捏着下巴左看右看,都看半個時辰了,仍不相信白瑤這麼好運。
本來她們是想等弟弟生下孩子後,扶持他所生的孩子繼位。
可眼下,兩個孩子長得一模一樣,一出生就被白瑤剝奪了皇位繼承權,以後也頂多是個親王之類的。
真是可惜了!
不過她這兩個外甥長得真好看。
白白胖胖,玉雪可愛。
獨孤裴休養三日,已經可以下床行走。
見到獨孤嵐,他無疑是高興的,可一看到自家女兒,他就將姐姐拋之腦後。
他居然生了兩個這般乖巧可愛的女兒,太了不起了。
每天親一百遍都不夠。
屋中只有萬劍山莊的人,獨孤嵐抱臂站在旁邊,看着親女狂魔將她外甥臉蛋都親變形後,嘴角扯了扯。
「小七,陛下沒有給你晉位嗎?」
她怎麼沒有聽到消息啊。
先前那個什麼慎長使生一個兒子都晉位了,難道自家弟弟生兩個都還不能晉位?
獨孤裴抱着女兒,搖頭,滿不在乎,「沒有!」
她愛晉不晉,反正他吃喝不愁,有女萬事足,無所謂了。
獨孤嵐皺眉,眼底掠過些許不滿,「這怎麼行?」
「二姐,你就別瞎操心了,我都不在乎。」獨孤裴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
其實那日白瑤能夠堅定的保大,他就知道自己以前對她誤會頗深。
可事已至此,白瑤心中也將他定義成了壞人,他再想改變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行的事情。
看在她還算明智的份上,別為難她了。
獨孤嵐嘆口氣,想要摸他腦袋又生生忍住了,無奈道,「委屈你了,沒關係,娘她們也快到翰雲了,等娘來了,她會幫你的。」
獨孤裴莞爾,輕輕垂眸,「沒關係的。」
能保住自己和兩個孩子,他該知足了。
五日後。
越星蘅的孩子滿月,賜名白錦霖,封四王公。
近段時間白瑤很忙,一邊要盯着天玄的動靜,一邊又要顧及霧蘭國的戰場,而且翰雲處於飛速發展之中,每日的奏摺堆得跟小山一般。
苦命的蛇連晚上睡覺都在想事情。
春闈即將舉行,她希望能夠給她多帶來些人才,不然她就要失眠了。
這日,華珍珍來見白瑤。
「陛下,您要的藥,幸不辱命,吾已研製出來。」華珍珍將一瓶藥水遞到白瑤面前,笑眯眯的說着。
白瑤舒展眉頭,拿起瓶子瞧了瞧,神色晦暗。
「有恢復正常記憶的可能嗎?」
華珍珍拱手,表情微妙,「這個,吾不敢保證,如果意志堅定者,說不定有可能。」
「.....」白瑤眄了她一眼,說了當沒說,也就是這個藥還是有一定的風險了?
那萬一景岱的記憶恢復,難不成將他給殺嘍?
華珍珍晦澀輕笑,「您要的急,吾翻閱所有醫術典籍,這已經是最有效的配方了,清醒幾率不大的。」
白瑤嘴角輕壓,手指摩挲着唇瓣,無奈點頭。
「好,朕知道了。」
雖然這個藥效果不穩當,但她有別的辦法,大不了把謊言編造得真一些就行了。
「對了,抗生素和醫用酒精可研究出來了?」白瑤又問起她其他事情。
雖然她不太懂這兩個藥材是什麼東西,但系統說可以減少將士傷亡,那就是好東西。
「回陛下,已經研製出來,且派人送往軍營了。」華珍珍眼神乍亮,對這兩樣比較神奇的藥材表示十分感興趣。
「觀察着藥效。」白瑤叮囑了一聲。
「是,吾明白。」不用白瑤交代,她也知道該怎麼做。
「另外,朕打算讓你收些弟子,建立醫館傳授醫術,翰雲的大夫醫術不夠精湛,不少百姓得不到及時救治而飽受病痛折磨,朕希望在幾年後能夠減少這樣的情況。」白瑤雖身在宮中,但影衛也會時常傳送來民間的消息,各種消息她都有在關注。
實際上,她是真嫌棄御醫的醫術,到時候把她們也丟去學習。
「陛下所託,吾不敢不從。」華珍珍反正沒啥意見,教一個也是教,教一群也是教,倒時還能讓她擺擺老師的譜,也不錯。
白瑤點頭,「去吧,找工部商議一下你的醫館選址,新擴建的都城位置很大,隨你挑選。」
這樣的人才,必須最大程度利用起來,就連毒老都被她派去種草藥了。
「是,多謝陛下。」華珍珍行禮後,步伐輕快的離去。
白瑤視線落在面前瓶子上,輕蹙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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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着時間,景岱也快到翰雲了。
該怎樣給他編織一場夢境呢。
「主子!」房樑上傳來影三的聲音。
「何事?」白瑤坐在椅子上,不動如山。
「曼陀山莊被天玄攻下來了。」影三倒掛金鈎,輕聲稟告,「但天玄士兵死傷慘重,多為中毒或被吸乾陰氣。」
「財產轉移了嗎?」白瑤關心的只有銀子,其他人,入不得她的眼。
「轉移了,不過沒有運回都城,安置在青翡郡的。」影三點頭。
「好。」白瑤捏着毛筆,神色淡然。
「霧蘭國那邊情況如何?」
「已經攻下邊城,不出意外的話,一個月就能抵達其都城。」影三有條不紊的回答着,「但聽探子來報,霧蘭國確實勾結了別國,在給梁國養馬放牧。
梁國應該會派兵支援。」
白瑤用手撐着眉尾,眼神銳利,「梁國?」
怎麼又來一個梁國?
她沒記錯的話,梁國也是一個大國,而且國力強盛,兵力豐厚,還有不少善戰的大將。
這搞的,可真是剪不斷理還亂。
不過她想,梁國應該不會在明面上出兵,畢竟霧蘭國是眾所周知歸附天玄的。
但她怕梁國猜到她的意圖,反咬她一口,到時候天玄那邊得知,就糟糕了。
「繼續進攻,小心提防梁國即可。」
看來她拿下景岱的速度要加快了。
只要景岱為翰雲皇主珺後,一切危機都會迎刃而解。
天玄和梁國的實力也是相差無幾,但梁國沒什麼往來,只是通了商貿,私下隱約有敵對之意。
兩日後,景岱抵達翰雲都城。
他這次沒有住在行宮,而是自己購買了一座靠近皇宮的宅邸,看樣子竟像是要長住在此一般。
白瑤命人觀察着他的一舉一動,想找個適當的機會將藥給他服下。
然而就是這麼巧,機會自己送上門了。
「陛下,景岱王公求見。」高雯走進御書房,笑着稟告。
「宣!」白瑤正在批閱奏摺,聞言腦中思緒一閃,眼眸深幽起來。
人未至聲先到。
「師父,有沒有想我啊?」
白瑤抬頭看去,身着一襲天藍色流雲織錦長袍、身姿婀娜的少男如同蝴蝶一般翩躚而至,絕色無雙的臉龐上掛着動人的笑容,明媚異常。
幾月不見,本就出落得絕色多嬌的少男更顯清純俏麗,是世間少有的好顏色,光是那雙熠熠生輝的狹長鳳目就足以令人回味無窮,氣質更是超凡脫俗。
難怪天玄國君這般寵愛這個兒子。
白瑤表情淡然,像是很尋常一般看了他幾眼,緩緩點頭,「胖了,看來天玄的風水養人。」
哼!景岱扁嘴,嬌俏的瞪了白瑤一眼,「師父!!!」
怎麼可以這樣說呢。
男子是最聽不得胖這個字的。
師父真是不了解男子,明明後珺都那麼多了。
白瑤抬手,讓人搬來椅子,「怎麼?我說錯了嗎?」
當然了!
景岱來到她面前,拎起衣角轉了一圈,動作賞心悅目,然後趴在白瑤批閱奏摺的桌上,撐着腦袋盯着她,「師父,你覺得我有沒有什麼變化?」
「???」白瑤疑惑臉,搖頭。
沒有!
除了美麗還是美麗,但看不出任何變化。
長高了?不能吧,好像就那樣。
景岱對着白瑤暗暗翻個小白眼,氣的直咬牙。
「人家白了這麼多,師父你都沒發現嗎?」
白瑤耿直搖頭。
沒有。
「....」好吧。
果然女人都是看不出來的,而且他還新換了胭脂和口脂,真是繡花給瞎子看。
景岱無奈的長嘆一口氣,坐下來,「師父,你真沒意思。」
白瑤輕挑黑眉,什麼才叫有意思?
「我是教授你武功的師父,不是你的情人,你應該向我展示你的武功才對。
回去這麼久,劍術可有退步?」
景岱表情微變,一下子就嬌憨起來,撒嬌的看向白瑤,比了個手勢,「一點點!」
一點點什麼?
白瑤眼神一凜,放下手中的筆,「你說什麼?」
「人家回去只顧着聯絡親情,哪有時間習武啊。」景岱扯着自己衣袖,可憐兮兮的開口。
白瑤冷哼一聲,有些不悅道,「習武最忌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就你這樣的性子,我看還是早點放棄的好。」
「哎呀,師父,我知道錯了,我這不是緊趕慢趕的回來了嗎?
你放心,我今年一定苦練劍術,絕不會給你丟臉的!!」景岱最害怕白瑤冷臉的模樣,趕緊插杆打諢的敷衍過去。
搓搓胳膊,他感覺都快四月了,怎麼還這麼冷,一定是師父身上的寒氣太重。
「既然沒事,那你還不快回去練劍!」白瑤沒好氣的斜了他一眼,頗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景岱哦了一聲,對白瑤嫣然一笑,試探的開口道,「師父,我今日來,是想請你三日後去我新宅子做客的。」
白瑤掃了他一眼,眼底掠過一抹精光,「沒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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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景岱站起來,雙手叉腰,氣勢洶洶,「你要是不來,我就在御書房門前撒潑打滾,把你的臉丟乾淨。」
傻孩子,你還是太嫩,懂不懂什麼是欲拒還迎。
白瑤目光頗為微妙,皮笑肉不笑,「你且試試吧。」
景岱氣惱,說着就要出去撒潑,一副我就敢如此的模樣。
「回來,回來!」也不知道這些江湖習性是跟誰學的。
白瑤精準拿捏,裝作頭疼不得不服軟的模樣,「三日後是吧,我知道了。」
景岱這才陰雨轉晴,開懷一笑,鬼靈精的保證道,「師父放心,我定備上好酒好菜,掃榻相迎!」
確實要掃榻相迎,白瑤淺淺勾唇,意味深長的看了看他。
又是一隻主動送上門的小兔子,都怪她魅力太大,總是讓他們情不自禁。
深夜。
白瑤換上一襲夜行衣,帶上作案工具出了皇宮。
景宅!
一片寂靜。
樹上的暗衛昏昏欲睡,白瑤輕而易舉的摸進景岱房間。
景岱怕黑,屋中點着蠟燭,床上人似乎睡得不太安穩,白瑤進來後,看到他翻了好幾次身。
一抹白皙的手臂橫在床上,景岱微蹙眉頭,呼吸尚未進入平穩。
白瑤半眯眼眸,掛在房樑上,想着他怎么半夜都還沒睡?
直到她瞧見他床邊放着的幾本話本子,她方才明白過來,又是一個熬夜看話本子的人。
還好她帶了華珍珍給的迷煙。
蒙上口鼻,白瑤點燃迷煙。
景岱極其迅速的昏睡過去,白瑤直接來到他床上,掏出篡改記憶的藥水灌進他口中。
然後在他耳邊給他編織出一場極其不真實的記憶來。
先是白瑤英雌救美,惹得他一見傾心,又趁機建立起師徒關係,私下求愛被拒後,他越愛越痴狂,便打算在三日後的暖居宴中給白瑤下藥,打算『強取豪奪』,發誓要成為白瑤的男人,一定要嫁給她,不然死不瞑目。
不僅如此,他還要給母皇寫信,利用權勢非得讓白瑤娶他,因愛生困,勢必要和白瑤生死相依。
得,白瑤編織完自己都起雞皮疙瘩了。
等讓景岱重複了一遍後,白瑤安心一笑,完工。
另外幾個房間,給景岱貼身小廝篡改記憶的影衛也順利完成工作。
回到皇宮,白瑤鑽進白羽被窩裏,抱着他繼續睡覺。
她已經想好了,先用藥水控制景岱,等他們順利完婚後,再給他吃上一顆失憶丸,到時候他失去所有記憶,正確的,錯誤的,都沒了,之後也就不會產生什麼沒必要的失控情況。
雨聲潺潺,冷氣倒流,四月初的都城又陷入一股濕寒中。
一大早,景岱就像個賢惠主夫一般,梳洗妥當後來到廚房查看今日的飯菜準備。
回到後院樓閣上,景岱看着別具一格,清新雅致的裝潢,滿意的點點頭。
「那兒,再擺兩盆蘭花!帘子一定要安置妥當,別掉下來了。」
「今日天冷,把酒先溫上。」
今日,一定要一舉拿下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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