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魚一臉委屈的揉了揉臉,不滿的嘟囔起來。
「餵……你們兩個怎麼還胳膊肘往外拐。
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霉,撒泡尿還差點尿出一場血案,我好不容易才逃回來。
你們兩個不安慰我也就算了,居然還胳膊肘往外拐。」
望着胖魚鼻青臉腫的模樣,我忍不住一陣暗笑。
「得了吧!我這叫幫理不幫親。」
胖魚無力的癱坐在椅子上,索性兩眼一閉,雙腿一蹬。
「累死我了,這瘋婆娘是真能追啊!
按理說我這應該算是工傷,感覺要臥床休息幾天才能恢復過來。
老闆,你應該會同意吧?」
胖魚雙手朝着胖臉上一托,可憐巴巴的朝着我眨了眨眼。
「沒問題,那明天你留下來看鋪子好了,正好我帶符風一起出去吃席。」
一聽到吃席,胖魚的雙眸都放起了精光。
「吃席?吃什麼席啊?」
「明天是童安兄弟結婚的日子,請柬還是你收的,這麼快就忘了?」
我笑着解釋。
「其實我傷的也不算很重,就是被蜇了幾個大包而已,不妨礙吃席的。
你看橫豎你掏一份份子錢,帶一個人也是吃,兩個人也是吃。
我肚量比較大,保證能幫你把本吃回來。」
胖魚咽了咽口水,一臉期待的搓了搓手。
「這麼說我還得謝謝你唄!」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拿這個厚臉皮的魚沒有一點兒辦法。
因為童安並不是本地人,平日裏都是在公司的宿舍住。
前不久才在雲州安了家,買了一套五十平米的小房子。
而且娘家人都並非本地人,所以便提前將人接到了新房子裏,等結婚當天直接將人接到酒店裏來辦事。
童安的請柬上只留了「花苑酒店」的地址,想來是打算讓我們直接參加婚禮宴席。
為了避免耽誤了正事,我們連早飯都沒吃,就直接騎摩托車去了花苑酒店。
這花苑酒店坐落在舊廠街的中心位置,說是酒店其實就是過去的大食堂承包給了私人改建的。
除了一個老大的禮堂外,後面還連着好幾個大院子。
以前都是家屬院,如今都被改成了單間的客房。
這地方雖然看起來有些簡陋,但卻十分接地氣。
我將摩托車停在大院外,這才帶着符風和胖魚朝着酒店的大門走去。
遠遠便看到大門口貼着很多喜字,還拉着一道道綵綢和橫幅,幾名工友正聚在門口抽煙打屁。
一名頭髮花白的老婦穿着一件乾淨的花格子襯衣,站在門口不停地朝着街角張望,神色看起來十分焦慮。
「林總監,您過來啦!」
幾名工人見到我後,十分客氣的打着招呼。
我看了看時間,已經快到九點了。
「你們咋不進去,都呆在這裏幹嘛,別回頭再讓主家挑了禮。」
一名皮膚黝黑的工人將手裏的煙頭掐滅,搖了搖頭。
「嘿,挑啥禮數啊!我們這都等了大半個時辰,新娘子到現在還沒接回來。」
我蹙了蹙眉,多少有些詫異。
請柬上寫着婚禮時間是上午十點,怎麼這都九點了,新娘子還沒接回來。
「童安這小子搞什麼鬼?
結婚這麼大的事情,如果要是遲到的話,那可是大大的不吉利。」
這時一輛麵包車從街角開了回來,停在了酒店門口。
「回來啦,回來啦…………」
這時車門打開,卻只見一名留着八字鬍的中年男子從車上跳了下來。
眾人朝着車上張望了幾眼,卻發現車上並沒有其他人。
「吳哥,怎麼你一個人回來了,童安和新娘子呢?」
這吳哥我倒是見過幾次面,是劉晉手下的一個老人,當初在白石鎮時就跟着劉晉一起混了。
「別提了…………也不知這娘家從哪找來一群骯髒親戚,堵着門死活不讓他。
眼瞅着吉時都快要過了,我琢磨着回來拉幾個兄弟一起過去,不行咱就把門撞開。
直接把人搶回來得了…………」
搶人?
幾名工友相視而望,皆是露出一臉苦笑。
「開什麼玩笑,這大喜的日子,哪有跟娘家人動粗的。
實在不行不行找幾個能說會道的,過去幫幫忙,看看能不能先把新媳婦接出來?」
老吳一臉黑色,看起來十分憋氣。
「你就是諸葛孔明復生,怕是也未必好使,更何況咱們這群大老粗。
那群骯髒貨只認錢不認人,我老吳這些年也幫兄弟們接過不少親,可這種貨色我也是頭一遭見。
要不是看在童安的面子上,我早他娘的撂挑子不幹了。」
這時那穿着花襯衣的老婦人聞聲,慌亂的湊了過來。
「你們都是安子的好朋友,可一定要幫幫他。
都怪我這當娘的沒本事,孩子的婚事一點忙幫不上,自己的身子骨還不爭氣。
實在不行我跟你們一起過去,好好求求娘家人,看看怎麼先把人給接出來。」
老吳不禁露出一臉為難之色,嘆息着安慰了幾句。
「嬸子,你先別着急上火!我拉幾個人過去再想想辦法,這接親哪有讓未來婆婆上門求人的。
強子,大偉,你們跟我一起過去幫幫忙。」
兩名工友聞聲並沒有推脫,直接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這叫什麼事啊…………」
就在老吳幾人準備離開時,我連忙快步走了過去。
「我跟你們一起去好了。」
老吳抬了抬眼皮,這才認出我來。
「林總監,由您跟着一起去幫趁着,這事肯定能成。」
我苦笑的搖了搖頭。
「這捉妖驅邪我倒是在行,接親我也是頭一遭。
不過童安請我來當證婚人,這要是新娘子都接不回來,我這證婚人不就成擺設了。」
符風和胖魚見狀連忙湊了上來。
「要不要我們跟着一起去?」
「不用,我是去接親,又不是去打架。
你們兩個留下來,看看有什麼能幫忙的沒有,我去去就回。」
說着我直接跨上了摩托車,朝着老吳抬了抬手。
「前面帶路…………」
童安的房子距離花苑酒店其實並不遠,只隔着兩條街。
車子才剛剛停下來,聽到不遠處的樓道里,傳來一陣戲謔的叫嚷之聲。
「二表姐夫,今兒要是沒有三千塊錢,這門兒您鐵定進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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