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小葵的病房外,躺在病床上的她依舊如畫卷般平靜。
透過玻璃窗,森本千夏看到了森本葵不斷起伏的胸口,這是她還活在這個世界上的證明。
身邊的儀器雖然看不懂,但還有醫院的醫生幫森本千夏解答:
「葵管家手術後到現在,恢復的狀態都是很好的,期間也沒有出現什麼術後不良反應,我們和儀器都會二十四小時照看她的,大小姐可以把心放到肚子裏,假以時日就會還您一個活蹦亂跳的葵管家!」
「辛苦了…」
淺淺說完,森本千夏便離開了病房。
出來醫院來到樓下,傭人們也非常熟練的幫她拉開車門,但是車裏卻是已經有另一個人坐在裏面。
一身休閒打扮的聖涼子坐在車上,抬起綁着紗布的右手向森本千夏揮手致意:
「早上好啊,大小姐。」
「嗯?」
森本千夏一愣,但還是上了車。
這是她家的車沒錯,所以沒有理由因為裏面坐了一個別人家的孩子,她就不敢上去了。
後面也有一個女傭跟着森本千夏上了車,不過她只能坐在前面的副駕駛上,而且手上一直抱着那個精緻的木盒,也就是裝着家傳寶刀的那個木盒。
御守在昨天的遭遇中失去作用,神宮那邊還沒有送新的過來,所以必須帶上這個。
畢竟此前白馬神主也提到過,森本千夏的靈感可能比一般人要強,很容易吸引那些莫名其妙東西過來,安全自然是放在第一位的。
傭人知道森本千夏要去哪,也不用森本千夏多說什麼。
車子啟動,森本千夏的視線隨即落在聖涼子手上,愣了愣神道:「抱歉,好奇心害你受了傷。」
如果不是她問題那麼多,那就不會有這事。
聖涼子倒是無所謂,擺了擺手說:「不算什麼,這是我們家人都會經歷的事情,從祖上那會兒就已經開始了,也就是從這把刀從那須野回到京都開始,算下來也快一千年了吧。」
「嗯?」
大大的問號浮現,聖涼子這話說得森本千夏有些莫名其妙。
什麼叫都會經歷的事情?
難道說,每一個森本家的人拿到這把刀,身邊都會出現一個聖家的人來展示?
「如你所想的那樣。」聖涼子不置可否,隨後解掉手上纏着的繃帶,露出裏面還未癒合的傷口說:「畢竟聖家的人腦子都不怎麼靈光,比起說話來解釋,他們更喜歡用行動證明。」
「比如握住我們家的刀?」
「是。」
「」
森本千夏啞口無言。
這麼酷的臉說出這麼笨的事,偏偏還這麼自然。
這種事她不好怎麼去說,畢竟不能握刀這種事說出來的確離譜,有時候還真得親眼看見才相信。
整理一下情緒,森本千夏繼而詢問道:「那您出現在我車上的目的是什麼?難道這也是聖家族的「行動語言」,還是說您只是來搭乘我家的順風車。」
聞言,聖涼子挺直腰板。
把繃帶重新綁好,聖涼子冷冷答道:「森本爺爺拜託我照顧你幾天,順便我也看一看未來要做我師妹的,是什麼樣的一個人。」
「嗯!」
森本千夏眼前一亮,原來她已經知道自己要去神宮這件事了。
心裏頓時來了興趣,靠近一些詢問道:「那你現在看得怎麼樣?有沒有看出什麼特別的天賦或者才能,另外適不適合成為一名合格的除靈師。」
「這還真沒看出來。」視線從森本千夏身上移開,聖涼子看向窗外說:「除靈師不是你想的那麼好玩的,每天就待在那無人靠近的院子裏,身邊只有經書和古籍作伴,非常的無聊。」
「誒!是這樣的嗎?」森本千夏豎起耳朵。
聽聖涼子這麼一說,她反而就更好奇了,便接着追問道:「那平時不用去學校上課的嗎?電視和手機什麼的也都不碰嗎?是不是和繩文時代的古人一樣生活着?」
「倒也不是,電視和手機姑且還是有的。」
「那平時不用去外面除靈嗎?」
「不用。」
「嗯?」森本千夏睜大眼睛,狐疑的看着平淡說出不用的聖涼子。
除靈師不除靈那還叫什麼除靈師,而且還天天待在神社裏又不去學校,豈不是和外面的家裏蹲一樣,這樣的除靈師真的有存在的必要嘛,她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就是這個?
突然就後悔了呢。
撓撓下巴,森本千夏搬出了上次白馬神主的說辭,問道:「那上次那個白馬神主還說什麼,神宮會經常處理那些遊蕩在人類社會的惡靈,這些難道不是除靈師在做的事情嗎?」
「不是喲,這個我們不做的。」
聖涼子依舊是即答,可答案還是那麼的讓人頭大。
若是按照聖涼子的意思,那上次那個白馬神主豈不是在騙她,所以這樣做是有什麼好處嗎?
雖然她也是心甘情願上當,但好奇心還是有的。
而聖涼子聽了這麼多,當然也能感覺到森本千夏的好奇心,旋即轉過頭來看着森本千夏認真地說:「準確來說,一般的惡靈我們都是不會出手的,這些交給警視廳就可以解決。
我們除靈師,應對的是一般警察解決不了的災禍,就像是昨天晚上的殺生石。
從我開始學習除靈到現在,昨天是我第二次出門除靈。」
聖涼子伸手比出了二,但是這一次的剪刀手,倒是讓人完全興奮不起來。
森本千夏也跟着比出了剪刀手,隨後掰彎一根手指問:「那你第一次出門除靈是什麼時候?」
「平成二十三年,東北大地震。」
「這樣」低下頭來,森本千夏沒有再追問。
因為這個時間,對森本千夏來說十分特殊。
雖說腦海里對於媽媽沒有一點點的記憶,可她還是記得媽媽去世的時期,正是聖涼子所說的平成二十三年的東北大地震,父親也是在這個時候離開了她。
心想着,肩膀上感受到一陣輕撫。
森本千夏抬起頭看去,是聖涼子在輕輕拍打着自己的肩膀,她或許是在安慰着自己。
正欲開口詢問,聖涼子搶先一步說道:「我見過你母親一面,在秋田縣的山林里,那是位很溫柔的阿姨,可能你身上的溫柔就是從她身上傳下來的吧。」
「你見過她?那你現在幾歲了?」
「想知道?」聖涼子揚起嘴角,露出她這張臉不太合適的表情。
在森本千夏看來,她的確是不太適合笑出來的那種,因為只要帶上一點點笑意,森本千夏就會覺得她之前說的話是真的,那就是這個人的腦袋真的不靈光。
本來挺帥的,笑起來之後就憨了,就是這個意思。
如此,森本千夏當然不會如她所願。
戰術後仰靠着椅背,隨意地說道:「也不是一定要知道,只是稍微有點點好奇而已,但你要是執意要說出來的話,那我肯定是願意聽下去的,就看你怎麼選擇咯。」
「」
頓了頓,聖涼子這才開口說:「你這張嘴是真像你父親,他也喜歡這麼跟人拐彎抹角說直話,而且從你這張臉上說出來,感覺比他說出來還要讓人火大,現在好想揍你一頓的說。」
「你開玩笑的吧?你不是來保護我的嗎?」森本千夏雙手抱胸做害怕狀。
只是她嘴上依舊不饒人,而這也是讓原本隨意說說的聖涼子,不得不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右手是不方便,可她還有左手。
「更讓人火大了!」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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