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何善的發現
那一聲冷笑,瞬間把屠雲瑤嚇得不敢說話,她清楚的看到眼前的孫十良竟是踮着腳,脖子詭異的轉頭看了屠雲瑤一眼。
那表情看得屠雲瑤心裏就是一寒,連忙閉住了自己的互相不敢再出聲。
而眼前的孫十良胸膛之上鮮血流淌,阮詩詩的利爪抓在他身上竟像是被孫十良吸住了一樣,不停掙扎着要鬆開。
「哇嗚...」
一聲尖銳像是貓叫般的吼叫從孫十良口中喊出,只見他面不改色一張嘴,就朝着眼前的女鬼脖子上一口咬去。
與此同時,黃熊也是沖了過來,他眼見阮詩詩抓傷了不知怎麼移動到屠雲瑤面前的孫十良,心中一股怒火湧出,啊的一聲大吼,也沒發現孫十良有什麼詭異之處,就一刀朝阮詩詩的後背砍了過去。
背後猛地挨了一刀,脖子還被孫十良一口咬了下去。那阮詩詩的怨魂慘叫之聲傳遍四方,竟是直接將屋子裏所有的玻璃全都震破。
孫十良死死的咬着阮詩詩的脖子,冷笑之聲竟是沒有停止,聽得屠雲瑤心中就是驚駭不定。而黃熊這時發現了孫十良異常的反應,也是嚇得連忙鬆開了還插在女鬼後背上的菜刀,對着孫十良喊了一聲。
「小良...你...你這是怎麼了?」
黃熊此刻雖是見到了阮詩詩所化厲鬼,卻是看不見孫十良滿身詭異瀰漫的氣息。所以他那一瞬間幾乎還以為孫十良被一旁吱吱嗚嗚的黑狗給附身一般,想要幫忙卻又不敢上前。
屠雲瑤驚恐的望着孫十良嘴裏吸食着眼前女鬼身上的怨氣,心裏七上八下的不敢發出半點兒聲響,同時見黃熊呼喊孫十良,立馬就沖他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屠雲瑤此刻很清楚一點,那就是孫十良如今的狀態很危險,甚至比兩隻紅衣女鬼加起來還要危險。
那種心底的恐懼讓屠雲瑤喪失了思考能力,她對孫十良身上的嬰靈的了解自然不深,根本就是哪這些東西沒辦法。
可望着孫十良這樣不停吸食怨氣,屠雲瑤也是知道這對孫十良的傷害顯然極大。人吸那麼多怨氣,絕不是好事,搞不好會要了他的命。
屠雲瑤舔了舔嘴唇,濃烈的血腥氣仍在嘴裏翻滾。但她絲毫沒有因此而動搖,手中笛子緩緩的抬起,便是開始吹起了一首樂曲。
隨着音樂響起,孫十良的雙耳微微的抖動了一下,像是聽到了這樂曲一般。這讓屠雲瑤心裏一喜,不慌不忙的繼續演奏起來。
只是每每吹出一段音律,屠雲瑤的嘴裏就是疼痛得要命,那好不容易稍微止住傷口的舌頭又一次的流出血來,將笛子染得通紅。
而鮮血像是帶着熱氣一般蒸發,同時笛子上還呲呲的有雜音傳出,竟是那鮮血將笛子給腐蝕所發出的聲響。
屠雲瑤的音樂聲、紅衣女鬼的慘叫聲、呲呲的笛子損壞聲、除了這三種聲音之外,整個屋子裏變得靜悄悄的。
那紅衣女鬼身上的怨氣隨着孫十良的吸食,讓她的身軀變得越來越小,不一會兒就是只有和孫十良差不多的高度。而當音樂漸漸停止,屠雲瑤整個人猛地栽倒在了地面。孫十良竟也是緩緩的鬆開了口,神志像是在一瞬間恢復了過來,輕輕從踮腳狀態中落地站穩。滿嘴的腥臭讓孫十良頓時有種噁心之感,捂着嘴就連忙退了一步。
而紅衣女鬼被吸食的大半的怨氣,加上後背上的菜刀,她虛弱的望着孫十良退後,手卻仍是怨毒的抓了過去。只是這一抓撲了個空,因為她剛一抬手到半空,女鬼的整個身子就是緩緩的潰散,在利爪碰到孫十良身體之前,她就憑空潰散在了幾人的面前。
哐當的一聲,伴隨着那把菜刀掉落,紅衣女鬼阮詩詩就這樣被打散了魂魄,消散在了孫十良等人的面前。
孫十良的意識漸漸的清醒,望着眼前的一幕,他後怕得全身冷汗直冒,同時一陣劇痛從他的胸口傳來。低頭一看,鮮紅的爪痕仍是不停的流着血。
「黃叔叔...麻煩幫我拿一下那個背包...」
見孫十良恢復了過來,黃熊急忙按照吩咐去做,將背包遞給孫十良之後。只見孫十良從中取出了一些瓶瓶罐罐和繃帶,接着轉身就衝着地上的屠雲瑤爬去。
將一些瓶子裏的東西餵進了屠雲瑤的嘴裏,孫十良這才開始處理起了自己身上的傷口。
此刻黃熊也是轉頭一看地上的黃海貝,他急匆匆的對孫十良喊道:「我這就送你們去醫院!」
「送我們去市第一人民中醫院...院長是我...師父...」
孫十良低聲的說道,黃熊立馬點頭,畢竟那是離這裏最近的醫院。
十分鐘之後,急救人員出現在了黃熊家的門口。當值班人員再次看見黃海貝和孫十良的時候,那臉上驚訝的表情真是說不出有多誇張。
院長的養子需要急救...這可不是小事兒。急救人員將四人一狗全都送上車,還沒到醫院便和鍾正道取得了聯繫。
下車之後,虛弱的孫十良見到了自己的師父。鍾正道顯然一副驚恐的表情望着自己徒弟一身的傷,同時發現屠雲瑤也在其中,立馬就明白了發生什麼事。
四人被送到了專門的隔離病房,黃熊基本上沒有受傷,而黃海貝也只是暈厥了過去,身體上並無大礙。比較嚴重的除了失血過多和氣息虛弱的屠雲瑤之外,就數那胸前帶着陰氣爪傷和全身怨氣的孫十良了。
黃熊聽說了鍾正道是孫十良的師父和養父,自然也清楚了這個人肯定也知道鬼魂的事情,於是便把自己醒來之後見到的一切都告訴了鍾正道。
「哦...看來那混小子是打算救你女兒才這麼做的...」
聽完黃熊有些歉意的敘述之後,鍾正道不但沒有生氣,反而面容上有些竊喜。而再看一眼眼前的黃熊,鍾正道眼神之中竟是多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
「黃兄弟近年來是不是運勢不順?實不相瞞,我除了是醫生之外,還是一名修道之人,對於運勢卜卦也有一些研究。我仍為黃熊如此招禍必有其因,需要詳細的調查,以免身邊之人再次意外。」
這話說完,黃熊立馬點頭稱是。近年來他生意上不順,兩任妻子也相繼離世,女兒出車禍,最後還見鬼。這一切顯然讓他將近崩潰,如今見鍾正道似乎要幫他化解,自然如同救命稻草一樣懇求了起來。
「我想先知道一下黃兄弟你的生辰八字...」
鍾正道平靜的問道,手指卻是不經意的抽搐了一下。
「我...我是...」
黃熊如實回答,將鍾正道想知道的一切都敘述了出來。等一切都說完之後,鍾正道沉默的沒有出聲,這讓黃熊心裏似乎有了些擔心。而他此刻卻是不知道,鍾正道的心裏一股無比興奮的情緒充斥着幾乎就要表現出來,只是強行被他所壓制下來。
「你的事情,我們事後再談談,當務之急還是先救幾個孩子。」
說完此話,鍾正道起身準備和黃熊告別,說自己還有一些工作要處理,讓黃熊幫忙照看一下三個孩子,自己便走出了那間隔離病房。
如今已是深夜了,醫院裏進出的人也是越來越少。鍾正道離別了黃熊之後,靜靜的一個人朝着樓道走去,再連下了幾層樓之後,他拐進了一個昏暗的走廊之中。而這個走廊之上一個昏暗的LED指示牌微光閃閃。
太平間...
一股寒氣在走廊里瀰漫,鍾正道回頭看了看身後,然後便推開了太平間的門。而就在他進入太平間之後不到半分鐘的時間,一個人影靜悄悄的出現在了走廊的拐角處,探出一個腦袋靜靜的望着那太平間的大門。
而這個腦袋上一頭分頭髮型,外帶一副黑框眼鏡。若是被這醫院裏任何一個工作人員看見,那麼她們必然都能認出他的身份。
他正是鍾正道的另一個徒弟兼養子,那醫系氣功術的傳人...
何善...
只見何善臉色凝重的望着太平間的門,卻是小心警惕的向那門前走去。隨着臉上浮現出一副恐懼的表情,何善似乎像想起了什麼可怕的經歷一般。
等何善屏住呼吸悄悄的靠在了那太平間的門前時,他小心翼翼的抬頭從那門上的玻璃窗朝裏面看了一眼,心裏頓時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
雙眼往太平間中一看,只見鍾正道手持一盞油燈站在了一具直立的**屍體前,拿着油燈便是用燈上的火焰,朝着那屍體的下巴不停的炙烤了起來。
而隨着炙烤,那屍體的下巴竟是滲出了一滴滴的液體,滴入了鍾正道手持的油燈之中。看起來是極其的詭異恐怖,讓人心驚肉跳。
而油燈上的火光照在鍾正道臉頰之上,把鍾正道此刻的表情照亮的瞬間,何善的心裏就像是被一道驚雷劈中,一種極強的危險感讓他全身僵硬不敢移動絲毫。
師父...師父他...果然在...煉屍油...
而就是何善如此心驚的判斷着的同時,只聽太平間裏的鐘正道卻是陰冷的怪笑了起來。
「呵呵呵...殺神轉世...天生煞體...有了他...有了那具屍體...我馬上就可以再次使用噬元術了...呵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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