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還有一圈
漆黑的洞穴之中那叫一個寧靜,孫十良、何善以及屠雲瑤三人身處其中,各自互望一眼,看着滿洞濃密的霧氣,不由得心中驚異。
「這是什麼氣?怎麼是紫色的?」
三人望着那導致他們出現幻覺以為這裏是一片樹林的詭異霧氣,都是不敢過於靠近,遠遠的觀望着霧氣源頭那黝黑的洞穴身處。
只聽突然一聲狗吠從那傳來,立刻就是讓屠雲瑤一驚。
「阿墨!」
「師父難道在裏面?!」
同時反應過來的還有孫十良和何善,而此刻孫十良連忙從身上取下一個包裹,從中取出一面青銅鏡就是朝着那霧氣照了過去,瞬間便是將那塊霧氣照得消失不見。
「這就是散氣鏡的用法?」
何善驚異的結果孫十良遞給他的青銅鏡,不停的朝着四周那紫色霧氣照去,將霧氣照射得消散無蹤。
「我也不知道,就是剛才見你們突然跑了進去,就試着用這鏡子試了試。」
孫十良回答之後,立刻又是掏出兩把手電遞給了屠雲瑤一把,兩人跟在何善的身後就是替他照明,朝着洞穴的深處緩步探尋而去。
越是往裏走,三人便是感覺四周的空氣變得極其的冰寒,似乎像是走進了一個千年冰窖之中一般,讓人全身顫抖。
孫十良從背包中取出了幾塊巧克力遞給了何善和屠雲瑤,由於他們三人一晚沒睡,再加上早上也沒有吃什麼東西,此刻已經是有些飢餓和疲憊。眼睛都有些打轉,身體更是不在狀態,否則也不會突然中了那紫色霧氣的幻覺。
「補充點兒熱量,裏面估計會更冷。」
三人二話不說撕開包裝袋,各自啃了一大塊巧克力,繼續朝前行進。而填了填肚子之後,對於洞內的冰寒也是稍微的有了些許抵抗力。
就這樣繼續的前行了大約三四分鐘之後,三人將一路的紫色霧氣照散之後,便是見到了前方的洞口處竟是出現了一個廣闊的空間。
而就在那空間入口之處,只見一隻黑狗靜靜的趴在那裏,竟是衝着裏面不同的瞪着眼不停的甩尾巴,但卻不敢發出半點兒的吼叫聲。
「阿墨!」
屠雲瑤這下見到了自己的愛狗,一下子就是沖了過去,而黑狗回頭一看三人,立刻撲到了屠雲瑤的腳邊,被她撫摸了兩下。
只是這一摸,屠雲瑤立刻眉頭一皺,望向自己的手掌竟是濕噠噠的。
「血?!」
屠雲瑤蹲下身子仔細的檢查者黑狗的身體,只見它的脖頸處竟是多了一道傷口,此刻竟還不停的在冒血。
「何...何善,你能不能幫它止血!」
屠雲瑤叫喊了何善一聲,這是她第一次喊出何善的名字,也是讓何善瞬間感覺有些不適應。可點了點頭,何善立刻取出了工具就走到了黑狗的面前,替它檢查起了傷口。
至於孫十良則不同於兩人都把目光放在了地上的黑狗身上,他望着那黑狗面前廣闊的洞室。
只見那個洞室之中,一道陽光從上照下,就在洞室正中間照出了一個圓形。再看洞頂一個窟窿外蔚藍一片,一輪正陽似乎就要移動到那個窟窿的正上方。
可這些都沒有讓孫十良感覺驚訝,他反而是看着了那洞室對面陽光照地的那圈光圈之後,竟是隱藏着一個盤坐着的人影。
「師父?」
孫十良低聲的呼喊了一句,眼神仔細的看着那邊。這一看便是發現就在人影身前的那個光圈之中竟是擺放着一盞詭異的油燈,微弱的燈光幾乎就被陽光給掩蓋,若不是孫十良眼尖看到那油燈上的反光,都絕不會發現到這一點兒。
再看一眼那盤坐的人影一動不動,孫十良心裏突然感覺到了一絲不安,上前一步走入了那洞室之中。接着瞬間孫十良只感覺腦子裏天旋地轉,四周的洞壁上竟是不同的發出了一聲聲的尖叫,刺得孫十良立馬捂住雙耳。可作出這一個動作的同時,孫十良心裏卻是知道一切都已經晚了。
他眼皮微微的跳動,意識就是在那嘈雜的尖叫聲中模糊了過去。耳邊也是瞬間聽到了身旁似乎有什麼人正在呼喊着自己,可下一秒,身旁竟是像有人撞了一樣,一同躺在了他的身旁,就這樣昏迷了過去。
時間緩緩的過去,在這詭異的洞室入口處,三個孩童的身軀靜靜的躺在了地上,而不遠處的入口位置,一條黑狗則是不停的原地打轉,似乎一副很焦急的模樣。
太陽漸漸的回歸了海平線,讓着洞室頂端的窟窿變得有些暗淡。隨後漸漸昏暗之後,寧靜的夜幕降臨洞中,一輪月光取代了太陽出現在了洞頂窟窿之外。
月光照上那地面平放的油燈,瞬間微弱的火光猛地一閃,接着就是一下從淡紅的火焰轉化成了幽綠,像一盞鬼火般把洞室照得格外的詭異。
而就是在這個時候,那一直盤坐在油燈後陰影處的人影突然動了動身子,這才咳嗽一聲,緩緩的睜開了雙眼,看向了洞室中的一切。
「咳咳...我的好徒弟啊...你們居然都能找到這裏來了...」
說話之人語氣十分的蒼老,起身走入了那月光照射的地面,將油燈拿了起來,接着就是在自己的鼻子前用力的一吸。
那柔弱的月光帶着詭異的燈火照得那人影的面部上黃下綠,顯得格外的滲人。而他的樣貌若是被孫十良和何善幾人看到,必然會立馬認出來,正是失蹤已久的鐘正道本人。
鍾正道拿着那油燈像是抽大煙一樣的猛吸,臉上浮現出一種極其舒服的表情,接着一睜眼就是轉眼瞪了遠處原地打轉的黑狗阿墨。
一聲的冷哼,竟是嚇得黑狗嗚嗚兩聲怪叫就朝着出口的方向跑了回去。
「好徒弟啊...好徒弟啊...」
鍾正道詭異的一笑,那叫笑得一陣的讓人心寒。而就在他笑得大聲之時,卻是又咳嗽了兩聲,這一咳就是順帶着一口血噴在了地上,只是此刻那血的顏色竟是黑色,顯得格外的恐怖。
鍾正道擦了擦嘴角的血跡,緩緩的走到了孫十良三人靜躺的位置,伸手想要去摸一下離他最近的孫十良。
誰知卻是在手伸過去的瞬間頓在了半空,隨後十股氣息唰唰的從孫十良的雙手冒出,就是化作了十個和孫十良一模一樣的人影站立在了孫十良四周,一個個陰冷的望着眼前的鐘正道。
「呵呵,不用緊張,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害自己的徒弟。」
這一聲話語之後,十個嬰靈都是冷冷的再看了鍾正道一眼,隨後再次化作霧氣鑽回了孫十良的手中。
就這樣,孫十良一直昏迷着,在黑暗中他似乎做了一個詭異的夢境。在那夢中他見到了自己的師父手握一盞油燈,而師父的背後竟是還多出了一個黑影,正直勾勾的盯着孫十良。
這種目光讓孫十良感覺十分的不對勁,隨後身體不由自主的一陣哆嗦,整個人便是睜開了雙眼,望向了四周。
「醒了!」
眼前一個殺馬特髮型的人影激動的開口,隨後孫十良眼前又出現了幾個人影,似乎都是些大人。一個光頭、一個斯文青年、一個老頭兒,還有一個...
「師父!」
孫十良猛地坐起身子,望着眼前之人正握着他的脈搏,接着點了點頭沒有回聲。
「師父...」
「二哥,雲瑤也醒了!」
只聽孫十良剛一喊完,鍾正儒又是一聲對鍾正道喊道。接着鍾正道也不管孫十良,對他淡淡的說了一句「好好休息」之後就轉身朝着一旁屠雲瑤的床前走去。
檢查一番脈搏之後,孫十良望着自己的師父又走到了另一張床上,拿着銀針就對那床上躺着的何善開始施針,然後將他也喚醒。
「師父!」
「師叔!」
醒來之人都是驚奇的望着眼前之人,可還沒等他們多說什麼,那鍾正道臉色就是鐵青的看了幾人一眼。
「你們幾個膽子真大,還敢爬出去找我?萬一遇到危險怎麼辦?」
這一問讓幾人心裏都是一沉,隨之各自看了一眼,不敢再搭聲。
「師父,那洞裏的人...是你?你到底...」
孫十良第一個開口問出了心中的疑惑,接着回想一下那是自己暈倒前聽到的各種恐怖尖叫,寒毛立刻直立起來,打了一個哆嗦。
「道法不精,氣息混亂,被那洞穴里的煞氣入體都不知道,還敢跑去找我。」
鍾正道有意無意的避開了直接回答孫十良的問題,同時訓斥之下,讓孫十良也不敢再問,只好不停的看着眼前的鐘正道。
沒有任何的異常,還是和以前一模一樣,根本和孫十良夢裏那個拿着油燈的感覺完全不同。
難道只是自己神經衰弱,被煞氣迷惑了?
孫十良搖了搖頭,只要現在自己的師父安全無恙,想那麼多幹什麼。
「師父...我...我們昨晚...」
孫十良想要和鍾正道敘述一下昨晚他們身上所發生的的事情,卻是立刻被鍾正道一句話給打斷。
「什麼昨晚,那都是大前晚的事情了!你們都昏睡了兩天了,自己看看你的脖子!」
這話一出口,孫十良和何善幾人連忙互相看了一眼對付的脖子,只見三人的脖子之上此刻竟然都是只剩下了一圈的黑繩印。
還有一圈黑繩印!這不就是代表着...他們三個只剩下了一天的壽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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