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自始至終你就不能信孩兒一回?」
「給我好好在這閉門思過。」
多年積壓的委屈讓肖卓軒頃刻爆發了,他直接站起來,說:「我不!那個男人根本沒死,娘親是不敢承認自己這些年錯怪了三河叔,所以一直扭扭捏捏嗎?」
「你別岔開話題。」
「父親尚在人間,這牌位不立也罷!」
黃麗娘站在那牌位面前,這讓肖卓軒再次正視自己的母親,她自私自利慣了,除了她自己,她好像從未關愛過自己的孩子。
「肖卓軒,你膽子不小啊!」
「娘你……多說無益。」
或許她的孩子是肖二郎,不是肖卓軒,這不是事實嗎?
哐當!
呂氏因為緊張,一把撞開了祠堂的門,進來就衝着肖卓軒大聲問道:「你說的可是真的?你父親還在世。」
「不管你們信不信,大可派人前往平湘縣去打聽。」
「你……」
肖卓軒走出了家門,黃麗娘在他身後大喊:「回來,你給我滾回來。」
「麗娘,卓軒說的是不是真的,相公他還活着,這麼多年了,我們去看看又如何。」
因為呂氏的緣故,黃麗娘脫不開身,只能在一邊安撫她的情緒:「那些人都是胡說八道,顧三河那個騙客的話你也信?」
「不是的,這麼多年了,他們還說人找到了,麗娘,你能不能給我點錢,我就算是拼了這身老骨頭也要去一探究竟。」
「你起來!」
「肖家列祖列宗的牌位都還在這,我們也給這些故人一個真相又如何?」
「相公已經死了,難道你要和那些蠢貨一樣被人欺騙。」
「不會的,很多人都說他們看到相公了,我們去找他,把事情說清楚。」
「那不過是顧三河欺騙我們的把戲罷了,呂氏你性格單純,容易被小人蠱惑。」
呂氏急紅了眼,看着黃麗娘笑了,她道:「就算是三人成虎的把戲,我也要一探究竟,耳聽為虛,眼見為實。」
「你……冥頑不靈!」
「你不去,我只去找我兒商討,找娘家人借錢也要去一趟平湘縣,不用麻煩你了。」
呂氏對着書房大喊:「二郎!」
「娘,可是遇到什麼問題了?」
「出來,跟娘去舅家一趟,這肖家現在是某些人的一言堂,我們去找可以幫忙的地方。」
肖二郎從書房走出來,邊走邊說:「娘啊,你是不是又和大娘起口角了,大娘這些年不容易,你和她爭什麼?」
呂氏怒道:「反了你了,是不是黃麗娘手頭寬裕,你這些年一直和她親近,連親生的娘都忘了?」
「孩兒不敢。」
黃麗娘站出來:「呂氏,你我的口角牽扯二郎幹嘛?」
「呵,我怎麼就不說了,你自己沒有兒子嗎?少在我面前貓哭耗子假慈悲,肖卓軒不成器,你那搶兒子的眼珠子都蹦出來了。」
「娘你說什麼呢,和氣生財,大娘你也別和我娘一般見識。」
「好啊,這個肖家就你們是家人,母子和睦,我走,不在這裏礙眼!」
呂氏氣沖沖地出了肖家的祠堂,肖二郎看着黃麗娘鐵青的臉,謹小慎微道:「大娘,這……」
黃麗娘忍着一肚子的火氣,擺擺手道:「你跟上去看看吧,別讓你娘又闖禍了。」
「大娘您消消氣,您也知道我娘這脾氣,她就敢窩裏橫,我這就去看看。」
肖家一下子變得空蕩蕩的,黃麗娘看向那牌位,自己成為肖家婦近乎二十載,辛苦操勞,究竟錯在哪了?
肖卓軒出門就看到顧三河還在不遠處的茶館,對方看到他慘白的臉後連忙走過來。
「卓軒,是不是又被你娘……」
「三河叔!」
他搖搖頭,顧三河見狀只能帶他回鏢局,虎毒不食子,黃麗娘的心狠手辣讓他望而生畏。
以前那個天真活潑的小師妹好像早就死了,如今在世的不過是一副空有皮囊的行屍走肉,麻木不仁。
「把衣服脫了。」
肖卓軒脫了衣服,看着那新添的傷,顧三河心疼了,他放緩了語氣道:「躺下吧,叔給你上藥。」
「嘶,叔你是不是又走神了?」
「抱歉,叔不是故意的。」
趴着的肖卓軒語氣悲傷:「三河叔,娘一直說我不像肖家人,有時候我覺得做你兒子挺好的。」
啪!
肖卓軒捂着肩膀道:「叔你要我命啊!」
「這種話別讓你娘聽到,她不喜歡你與我接觸,而你也少不得一頓打。」
「我說的是實話,很多時候我也想成為一個讀書人,這樣就可以像二郎一樣討我娘的喜歡了。」
「人各有志,你不是讀書的料,不要為了你娘的喜好而活着。」
肖卓軒搖搖頭:「我做什麼我娘都不滿意,叔,我好像一直和肖家格格不入,是不是我自己的問題太多了?」
顧三河忍着那些氣,繼續上藥,這黃麗娘太不像話了,他安慰:「誰說是你的問題了,明明是他們的問題,只能說明肖家人氣量狹窄,連自家人都放不下。」
「又是這些話,我都聽膩了,有時候我覺得不生在肖家或許是好事,這樣我就真的不是肖家人了。」
「別說喪氣話,母子哪有隔夜仇。」
「我本不欲如此,但我那母親卻一心想要將我視為出氣筒,多年來不曾停歇片刻。她的怨氣愈發猛烈!」
「那個心如蛇蠍、喪盡天良的毒婦啊!」
之後二人安靜不說話,肖卓軒看着鏢局,最後淡淡一問:「三河叔,你真的不開鏢局了嗎?」
「不開了,人生不過匆匆幾十載,叔想要去外面闖一闖。」
「恭喜叔了,徹徹底底放下了。」
「我和你娘……」
「不說那些了,你心結解開了也好,我娘不是你的良人,你離她越遠越好,她表面兇巴巴的,其實內心更加危險。」
「有這麼說自己母親的嗎?」
「她有,她喜歡他人尊敬,可有錯從來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那個男人的事情本就和你無關。」
顧三河陷入了沉思,好像還真的是,那個男人的死活與他一個外人有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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