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罷,本宮知道知知與本宮並沒有什麼太大的關聯,不願意出手幫本宮也實屬正常,只是」徐婉晴話沒有說完,但是話中的意思兩人心裏一清二楚。
「殿下言重了,微臣能有今日,都是殿下一手提攜,殿下的事情,微臣豈有推辭之理,只是微臣與皇后娘娘沒有見過幾面,這才沒有找到合適的時機同皇后娘娘開口,還望殿下恕罪。」蘇知知誠惶誠恐地跪在地上。
看着蘇知知在自己的面前卑躬屈膝的模樣,徐婉晴心情大好,「罷了,想來知知也不是什麼忘恩負義之人,本宮不過是開個玩笑罷了,知知為何這麼緊張,快起來吧。」
蘇知知只覺得後背全是冷汗,依着徐婉晴的話起身。
這時,從門外走進來一個小丫鬟,手中還端着一個托盤,或許是被房間內的氣氛震懾到了,小丫鬟的手都在顫抖。
她原本是想把東西擺放在蘇知知的面前,可是過於緊張的她,竟然失手把托盤一整個打翻在了地上。
蘇知知倒是不覺得有什麼,正想伸出手幫她一把的時候,徐婉晴卻是突然發作。
只見她神色一變,厲聲喝道:「沒用的東西,淨會給本宮丟人,來人啊,這人是誰帶進來的,給我杖責二十,至於這個賤婢,直接杖殺!」
丫鬟迅速伏地,顫抖着身子不住地磕頭,「殿下饒命,殿下饒命啊,奴婢不敢了,奴婢再也不敢了,求殿下饒恕奴婢吧」
但是徐婉晴不為所動,蘇知知剛想開口,那丫鬟就已經被從門外走進來的兩個侍衛給拖了下去,為了不吵到徐婉晴,那丫鬟的嘴還被堵住了。
隨着房門被關上,門外也隱隱傳來的打板子的聲音,蘇知知心裏大駭,看着徐婉晴的眼神里也滿是畏懼。
「殿下,不過是打翻了一個托盤,想來應該罪不至死吧。」蘇知知想到方才那丫鬟驚懼和朝着自己求助的眼神,咬了咬下唇,還是選擇開口勸說。
徐婉晴卻是冷嗤一聲,一邊把玩着自己的手指,一邊說道:「不過是個賤婢而已,知知不必如此心疼,她既已被買入本宮的府邸,就是本宮的人了,賣身契都在本宮的手裏握着呢,要打要殺還不都是本宮說了算,知知,你覺得呢?」
蘇知知不再說話,眼下也明白了,這分明就是在她自己面前演的一出殺雞儆猴的戲罷了,無非就是告誡她不要給自己找不痛快,還是要好好地替徐婉晴做事,畢竟蘇知知可是還有把柄在徐婉晴的手中攥着。
蘇知知低下頭,竭力克制着心裏的滔天恨意,謙卑地說道:「微臣多謝殿下賜教,微臣定然會好好替殿下做事。」
徐婉晴對於蘇知知的反應和識相十分的滿意,這才露出了一些笑容,拉着蘇知知又隨便地說了幾句話,這才讓人送蘇知知離開。
蘇知知對於自己怎麼回到府中並不太記得,只知道自己從徐婉晴的房間裏出來的時候,整個人手腳冰涼,額頭和後背上滿是冷汗,門外還有被杖殺完沒有來得及處理的那個小丫鬟的屍體,蘇知知竟然是控制不住,跑向一邊瘋狂地嘔吐,一閉上眼睛,仿佛就能夠看見那個小丫鬟死不瞑目地望着自己,似乎在質問為什麼不救她。
回到府中的蘇知知心裏十分的焦慮不安,經此一事,她心裏十分清楚,若是再這麼拖下去,徐婉晴掌握的關於自己的情況會越來越多,對方的胃口也是絕對無法滿足的,長此以往之下,自己在京城之中絕對沒有容身之所。
謝丞晉把蘇知知的一切都看在眼裏,還沒來得及開口詢問,就聽見門房來報,說是沈文君來了。
謝丞晉只得先按捺下自己的心思,讓人把沈文君請了進來。
只是沈文君一進門,眼神就黏在了蘇知知的身上,拽都拽不下來。
沈文君敏銳地察覺到蘇知知的神色並不好看,以為是蘇知知身子不舒服,連忙湊上去噓寒問暖,「知知,你這是怎麼了?可是夜裏着涼了?我瞧你臉色不太好,還是回房間去休息吧」
沈文君在蘇知知的耳邊絮絮叨叨地說了許多,蘇知知還沒說什麼呢,沈文君卻是看不下去了。
「知知早就是我的妻,沈大人怕是越界了吧。」謝丞晉走上前來,把蘇知知拽到了自己的懷裏,挑釁地看着沈文君。
沈文君聞言,不由得翻了個白眼,「謝大人,我只是見知知臉色不好,這才多問了幾句,你有必要這個樣子嗎」
眼看着兩人就要吵起來,蘇知知頓時覺得頭疼不已,她本來因為徐婉晴的事情就已經夠焦頭爛額了,這兩人當着她的面一見面就掐,更是讓她不得安寧。
「你們有事情就去書房聊吧,我有些累了,就先回去休息了。」蘇知知從謝丞晉的懷裏起身,隨意地擺了擺手,便自顧自地離去,謝丞晉想追上去說些什麼,卻被沈文君絆住了腳步,他看向沈文君的眼神里頓時帶上了刀子。
後面蘇知知也不知道謝丞晉和沈文君到底說了些什麼,本就精疲力竭的她眼下只想好好地休息休息,竟然是連謝丞晉什麼時候回房都不知道了。
翌日,蘇知知一覺睡到自然醒,正吃着早飯,就聽見謝丞晉說道:「知知,昨日沈文君來找我,說是宮裏婉嬪暴斃了」
蘇知知吃飯的手頓了一下,隨後又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似的隨口問道:「什麼時候的事情?」
謝丞晉見蘇知知的神情沒有什麼變化,這才悄悄地鬆了口氣,「應當是昨日上午的時候,據說死狀悽慘,不知道是不是被人所害。」
「婉嬪能有這個結局,也是她自己作出來的下場。」蘇知知的語氣沒有什麼波瀾,似乎在說什麼無關緊要的事情。
「她平日素愛欺善怕惡,那些不受寵的妃嬪們被她嘲諷壓迫的不知凡幾,如今婉嬪一朝失勢,那些曾經被欺負過的人自然是要把一切討回來的,不過是罪有應得罷了,沒有什麼好唏噓的。」蘇知知似乎怕謝丞晉理解不了,還貼心地解釋了一番。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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