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許念璃便在煙塵中找到了許長生。
此時的許長生渾身是血,氣息微弱,仿佛下一刻便會與世長辭。
這還是許長生在最後關鍵時刻,使用了幾張二階符籙,不然許念璃此刻只能見到一堆帶着血跡的塵土吧。
許念璃的雙手顫抖着,試圖扶起許長生,淚水如決堤的洪水般不斷湧出,滴落在許長生血跡斑斑的臉上。
那淚水混合着血水,流淌在地上,形成了一道道悲傷的痕跡。
「爹爹,你醒醒,你不能丟下念璃……」 她的聲音帶着無盡的悲痛和絕望,撕心裂肺地哭喊着。
許長生的氣息微弱到了極點,他艱難地睜開眼睛,看着女兒,想要抬手為她拭去淚水,卻發現自己連這點力氣都沒有了。
「念璃…… 莫哭…. 快跑...」 許長生的聲音細若遊絲,隨時都可能消散在風中。
許念璃咬着嘴唇,堅定地說道:「不,爹爹,我不會丟下你!」
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決絕,仿佛已經做好了與父親同生共死的準備。
此時,孫文昌三人一步步朝着許長生和許念璃逼近。
「哼,這就是你們該有的歸宿!」 孫文昌神色猙獰,眼中滿是狠厲。
許念璃將許長生緊緊護在身後,怒目而視:「你們這群惡賊,我就算死,也不會讓你們再傷害爹爹分毫!」
黃隆冷笑一聲:「小丫頭放心,今天你們父女一個都跑不了!」
許念璃看着步步緊逼的三人眼中閃過一絲決絕。
「玄靈宗先祖在上,玄靈宗內門弟子許念璃今日願以我之精血,燃玄靈之火!」
「玄靈秘法...開!!!」
話音剛落,許念璃周身散發出一股強大的氣息,靈力波動如洶湧的浪潮一般向四周擴散。
她的修為陡然從築基一層上漲到築基二層,手中的長劍也嗡嗡作響,仿佛在回應着她的決心。
(PS:不要以為只提升一層很弱,之前說了此界中能越級非常難。任何能提升修為的秘法都算是無上秘法。)
「玄靈秘法?你們是玄靈宗的弟子?」 孫文昌三人臉色瞬間變得煞白,眼中充滿了驚恐和懊悔。
沒想到他們三人劫掠的竟是玄靈宗的弟子,這下糟了。
玄靈宗對其門下可是十分護短,尤其還是在玄靈宗方圓千里內無故擊殺玄靈宗內門弟子,這無疑是在公然挑釁玄靈宗。
那可是會引來玄靈宗無盡的追殺,他們三人想想都覺得後背發涼。
孫文昌三人心中把眼前父女的祖宗罵了個遍:「你是玄靈宗弟子,你特麼早點說呀,特麼早點說我們還敢劫掠你們嗎?」
他們的心中充滿了憤怒和無奈,只覺得自己今天倒霉透頂。
不過幸好,只是擊傷了二人,沒有真的將其擊殺,不然他們真的是離死也不遠了。想到這嚴重的後果,他們三人不禁打了個寒顫。
三人對視了一眼,心中頓時有了抉擇。
孫文昌強裝鎮定地說道:「小丫頭,今日之事就此作罷,我們不再為難你們父女,再也不見!」
說完,也不等許念璃反應,三人便向着遠方狼狽逃竄而去。
他們的身影如同喪家之犬,轉眼間就消失在了視線之中。
原本想要拼死一戰,與父親一同戰死在此處的許念璃也是一頭霧水,對面明明佔據絕對優勢怎麼突然逃了?
若是此時孫文昌三人知道許念璃的想法,肯定會惡狠狠的說:「再不逃,等你身後那位玄靈宗弟子死了,被玄靈宗通緝了再逃嗎?你現在怎麼還有心思管這些,趕緊餵一顆靈丹吊住他的性命,爭取等我們逃出玄靈宗中心位置再讓他死。」
許念璃望着孫文昌三人遠去的背影,心中的警惕並未放鬆,但看到三人是真的離去後,連忙從懷中掏出一顆珍貴的療傷丹藥,小心翼翼地餵入許長生口中。。
丹藥入口即化,許長生的臉色稍微有了一絲血色,但依舊昏迷不醒。
許念璃的心揪得更緊了,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不過也是急忙解除了玄靈秘法,這秘法有極大的後遺症,不到生死時刻是不會開啟的。
開啟三分鐘,事後會虛弱幾天。開啟十分鐘則會損傷自己的根基。
開啟三十分鐘,根基損傷嚴重,從此修為難以寸進,甚至會因此倒退。
開啟三個時辰,那麼便會燃血而死。
做完這些,許念璃連忙背着許長生朝着妖獸乘坐站趕去。
不多時,二人成功抵達了妖獸乘坐站,買了兩張前往玄八十八坊市的票。
飛行妖獸背上,許念璃一臉擔憂地看着依舊昏迷的許長生,雙手緊緊地握着他的手,仿佛這樣能將自己的力量傳遞給他。
風輕輕吹動着她的髮絲,卻始終吹不走她心中的擔憂。
她時不時地查看許長生的傷勢,嘴裏默默祈禱着父親能快點醒來。
「咳咳咳...」
一陣咳嗽聲在許念璃耳邊響起,她驚喜萬分,趕忙湊近:「爹爹,您醒了?感覺怎麼樣?」
許長生緩緩睜開眼睛,眼神中還帶着一絲迷茫和虛弱:「念璃,我...... 我們這是在......」
「爹爹,我們在去玄八十八坊市的飛行妖獸上,您別多說話,好好養傷。」 許念璃聲音輕柔,滿是關切。
許長生微微點頭,又無力地合上雙眼,臉色依舊蒼白如紙。
飛行妖獸一路疾馳,終於抵達了玄八十八坊市。
許念璃背着許長生匆匆下了妖獸,直奔許家。
一進家門,許念璃便焦急地喊道:「菲月姐姐,快,爹爹受傷了!」 聲音中充滿了恐慌和焦急。
陳菲月和許天成聞聲趕來,看到許長生昏迷不醒且滿身是傷的模樣,眼淚瞬間奪眶而出:「念璃這,這是怎麼回事?」
陳菲月的聲音顫抖着,身體也跟着微微顫抖。
許念璃喘着粗氣,邊將許長生安置到床上邊簡單地將遇見築基劫修的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陳菲月聽後十分自責:「對不起夫君,都怪我,要不是我,念璃和夫君要不是去拍這築基丹更不會遇見那些劫修!」
她的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般不停落下,內心充滿了愧疚和痛苦。
許天成眼神中燃燒着怒火,在一旁緊緊握着拳頭,一臉憤恨:「那些可惡的劫修,等我築基以後,定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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