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婆子得意地瞥了眾人一眼,那得意的神情,讓眾人恨的牙痒痒。
「婆婆,你別趕我走,王斌需要我照顧,我也已經是你王家的媳婦兒了。」
「這天寒地凍的,你把我趕走,我能去哪兒呢?我的家就在這兒,我哪裏也不去?」
「婆婆,我哪裏也不去!」
她還一邊說一邊抱着秦婆子的腿哀求。
「得!你也知道你無家可去?那你還敢勾引我兒子,沒男人你不行了是嗎?」
「當初要不是我收留你,你都不知道死哪裏去了?」
「你親哥都不管你,我秦婆子,我王家收留你,你就是這麼報答我的?」
「我告訴你,要是我王斌有個三長兩短,我會打斷你的雙腿,然後把你趕出我家。」
看熱鬧的秦淮茹聽到王斌的名字,不可置信的叫住女孩的名字。
「何雨水?」
何雨水的頭始終低着,又被頭髮遮住了,秦淮茹看熱鬧看的正起勁。
聽到秦婆子說王斌,她才想起何雨水的對象好像就叫王斌。
但叫王斌的人有很多,秦淮茹又看了看比之前富態很多的秦婆子,才試探性的叫她。
哭着求饒的何雨水也明顯一愣,她移向聲源,「秦姐?」
「雨水,你怎麼變成這部副模樣了?」秦淮茹上前把何雨水從地上扶了起來。
一邊扶一邊將她身上的雪拍掉。
「才兩個月不見,怎麼把自己弄成這鬼樣子了?」
「你看你,天這麼冷,又下着大雪,居然連鞋子都沒穿。」
「零下20多度的溫度,你居然連加襖子都沒穿?」
「不過兩個月不見,你怎麼就只剩骨架了?」
秦淮茹越說越氣憤,氣憤的用力拍打在何雨水的身上。
何雨水吃痛的連忙躲避,但卻被秦淮茹抓的死死的,只能被動的承受着。
「秦姐秦姐,你打疼我了。」嗚嗚嗚,比秦婆子打的還痛。
但何雨水沒有往他處想,只覺得秦淮茹是因為擔心她。
秦婆子見有人當着自己的麵糊何雨水,頓時覺得下了臉面。
秦婆子上前扯住秦淮茹的手臂,「你是她誰呀?我姥姥家的事與你有什麼關係?」
「她何雨水無處可去的時候你在哪?」
「要不是我收留她,她早就死了。」
「她何雨水的命都是我老王家給的,你這個時候冒出來充當好人,你有意思嗎?」
秦婆子邊說邊扯着秦淮茹。
秦淮茹也不慣着她,用力一推把她摔進雪地里。
用想刀的眼神狠狠的盯着秦婆子。
「老虔婆,我告訴你我是她誰?」
「我是她姐,我妹之前白白胖胖,乾乾淨淨的,你看你把他搓磨成什麼樣了。」
「你看你把她餓的皮包骨。」
「更可惡的是,你居然不給她衣服穿,也不給她鞋子穿。」
「各位鄉親,你們看我妹的手和腳青青紫紫的,沒一塊好肉。」
「鄉親們,你們在看我妹的耳朵和臉,也被凍爛了。」
「我好好的一個妹妹,怎麼就成這副鬼樣子啦?秦婆子,你要是不給我個說法,我就去公安局告你。」
「告你們虐待孩子,看來之前對你們老玩家的懲罰還不夠。」
「你和你兒子就等着吃牢飯吧!」
秦淮茹的話讓何雨水感動的稀里嘩啦!
何雨水抱着情懷裏哭的那叫一個委屈。
她緊緊攀着秦淮茹,把它當成救命稻草,不肯鬆開。
秦淮茹也像個知心大姐,安撫着她,關心着她,只是在無人看見的地方,她眼裏飛快的閃過嫌棄。
「雨水,你之前的襖子和鞋子呢?」
「我婆婆說穿那麼好的衣服幹活,實屬浪費,讓我脫掉襖子做家務。」
「可是,轉眼間我的棉襖就穿在王斌妹妹身上了。」
「王斌的妹妹王晴,說沒有鞋子穿,很冷,把我的鞋子借走了。」
「自此棉襖和鞋子就沒還給我了。」
「嗚嗚嗚……秦姐,我疼我冷我餓。」
何雨水把自己所遭受的一股腦的全部說了出來,說完之後就嚎啕大哭。
街坊鄰居聽何雨水說完,紛紛指責秦婆子。
「我說情秦婆子,都是奶奶輩了,可不興搓磨兒媳婦兒。」
「就是就是,自從這姑娘來你們家,你家就天天有肉吃。」
「對呀!你看你自從這姑娘來你們家後,你不但養胖了,氣色也好了,手也嫩了,這手白白嫩嫩的,哪裏像幹活的人。」
「你在看我們的手,又黑又裂,又生了凍瘡,每天都在痛苦中。」
「這麼好的姑娘你不珍惜,還要把人家的棉襖和鞋子拿給自家女兒穿,你這是封建思想,只有封建老太太才會拼了命的折騰兒媳婦兒。」
「我告訴你秦婆子,你要是走後退路,走那封建老路,可是會被打靶子的。」
……
眾人你一言我一言,何雨水仗義執言。
實在何雨水被搓磨的太狠了。
天天都能聽見秦婆子打罵,呵斥何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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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有人看不慣秦婆子的嘴臉了,如今有機會可不得落井下石。
秦婆子被眾人說的害怕的瑟縮着身子。
天啊,打靶子!
走封建老路!
學封建老太太!
這要是被有心人報上去,不但是她完了,她老王家她寶貝兒子也完了。
秦婆子強裝鎮定,強詞奪理,「你們可別胡說八道,給別人往我頭上亂扣帽子,何雨水的衣服和鞋子都是她自願給我女兒的。」
「我可沒強迫她!」
「都是她自願的!」
「至於做家務什麼的,那都是她自己搶着乾的,我可沒有逼着她。」
「還有你這個小賤蹄子,你少冤枉我女兒,你自願給的,被你一說,你還讓我女兒怎麼見人?」
何雨水張嘴想解釋,「我……」
可是卻被秦淮茹搶先一步,「是不是你自己清楚,現在我要把我妹妹帶回去,秦婆子,你要是識相最好別阻攔。」
「不然,我一定要報公安。」
秦淮茹警告完,拉着何雨水就要走。
可是何雨水止住了她的衣袖,怯怯的說:「秦姐,我要回去收拾包裹。」
「收拾?你有什麼東西可收拾的?收拾也是收拾一些破爛貨。」
「那破爛貨不要了,現在你跟我回去。」
「可是……」
「沒可是,現在就走……」
就在兩人拉扯間,秦婆子擋在了兩人的面前,「何雨水可不能就這麼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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