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在象徵着鄭景之身份的玉佩裹挾下,他們不得不護送着在他們看來莫名其妙出現的女人離開。
其實,他們不明白這個女人出現的目的是什麼?
先生又是如何離開的?
從什麼時候離開的?從哪裏離開的?
再有就是,眾人認為,先生丟下他們獨自離開,寒了他們的心。
畢竟今晚到紅星軋鋼廠的這100多個人都是與鄭景之同生共死好些年的。
鄭景之為了自己苟活,說都沒說的就棄了他們。
毫無徵兆的。
獨自離開,徒留他們與敵人周璇。
奎強他們甚至都不知自己被人剝奪了生的希望。
畢竟啊!先生把他們支開去完成任務時,結局已經制定了。
如今,他們又有什麼辦法。
100多個人,他們哪裏救得過來。
一旦他們去施救奎強,或許連自己的命也會搭進去。
明知道結局是死亡,誰又願意去送死呢。
雖然心痛奎強他們因此喪命,但與自己的命相比,當然是自己的命更重要。
所以,這些人不得不護送,這個醜女人離開。
鄭景之被眾人護在中間,她的穿着普通,存在感很低。
她自信自己這身裝扮很安全。
因而,當他們躲開密集的人群,小心翼翼的前進時,殊不知他們已經掉入一個更大的陷阱。
「前面沒有路了。」前面探路的人,來到鄭景之面前如實道。
鄭景之震驚的瞪大了雙眼,揪着他的衣襟,暴喝道:「什麼叫前面沒有路了?」
他們走的這條路是之前進來的路。
他們只要躲開搜查,原路返回,在絕對安全之後再發出信號讓奎強他們引……爆zha藥。
如此就能讓紅星軋鋼廠夷為平地。
而那些零件以及生產設施都將會炸的灰飛煙滅。
如此一來,也算是完成了上面下達的死任務。
只要毀滅了敵人的試驗,就為他們光復大業的成功奠定了基礎。
眼看着就能逃出紅星軋鋼廠,眼看着就能把它夷為平地。
可是,明明成功近在眼前只差一步,就只差一步。
有人卻告訴她,前面沒路了。
她所有的努力都可能將功虧一簣,付諸東流。
甚至有可能把自己搭進去。
「真的沒路了。」別人再強調了一遍。
鄭景之深受打擊的揮手打向來人的臉上。
緊接着,巴掌聲在眾人的耳朵里迴蕩。
與此同時,何雨柱的聲音鑽入眾人的耳朵里。
「這威風耍的可真爽!如今窮途末路,你們還要做無謂的掙扎嗎?」
鄭景之不可置信的瞪圓了眼,「你……你怎麼在這?」
何雨柱勾了勾唇,「你認識我?」
這女人丑的太獨特了,就是這麼獨特的女人竟是認識自己?
何雨柱眯了眯眼,他在腦里搜索着,不斷的搜索着,確定不認識此人才搖頭道:
「你別給我打馬虎眼,你就算認識我也沒用。」
「今天你們是插翅也難飛了。」
「識相的放下武器,抱頭蹲下投降,或許還能饒你們一命。」
何雨柱一頓,眯起眼睛危險的掃了他們一眼,「若是你們心存僥倖,就別怪我刀劍(qiang)無眼,把你們一個一個射成篩子。」
鄭景之卻聽不得他如此狂妄的話,「何雨柱,你以為你們就贏了嗎?」
「如果今天我們活不了,那我們就魚死網破吧!」
何雨柱見她一副豁出去的模樣,知道她所言非虛。
同時也心驚這個女人有其他安排。
心裏雖慌,臉上也沒有遮掩,何雨柱慌張道:「你做了什麼?」
若仔細看,便能發現他眼裏的惡趣味。
十分的欠揍。
「我做了什麼?」鄭景之反問,「當然是能讓紅星軋鋼廠一瞬間夷為平地的事情。」
夷為平地?
何雨柱收起玩世不恭,冷笑:「你埋了zha藥!」
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鄭景之見他臉上平靜中帶着嘲諷,不由得蹙起了眉。
一般人,在聽到zha藥兩字時,何雨柱不應該是這麼平靜的反應。
除非……
鄭景之瞳孔一振,她不可置信的指着何雨柱,因為太過震驚,指着他久久說不出話。
何雨柱嗤笑,「你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我們埋了zha藥!」良久之後,鄭景之才找回聲意,她極力平復內心的恐懼,強自鎮定說。
「知道,也是你們太過自大了。」
「今天我們之所以順利的進入紅星軋鋼廠是你安排的?」
不然,保衛科的人為什麼不在?
這就是一開始眾人說的不對勁。
但她鄭景之太過自傲了。
也太過剛愎自用了,或者,她無法承受再失敗一次。
她不想再失敗一次。
就算一開始確實不對勁,但在仇恨和憤怒支配下,她決定鋌而走險。
因為她勢必要讓何雨柱所有的心血都白費。
即便豁出這條命也在所不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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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笑着點頭,「當然!這叫請君入甕,也是自投羅網,也可以說是瓮中捉鱉。」
何雨柱笑,鄭景之也接着笑了起來,只不過此時的她是滿臉雀斑的女子裝扮,笑起來更加的恐怖詭異。
鄭景之笑着笑着,突然變了臉,發出杜鵑聲。
三長兩短。
杜鵑聲是從鄭景之的腹部傳出來的。
鄭景之是口技高手,事先商定的也是三長兩短的杜鵑聲。
當杜鵑聲音響起時,奎強他們便引爆炸彈。
鄭景之笑得張狂卻得意,她張開了手,笑得很沉醉,嘴裏還哼着歌曲。
只是……
當她意識到毀天滅地的聲音沒有響起時,她臉上笑容瞬間變成了驚恐。
她不甘心的又弄出了三長兩短的杜鵑聲。
毫無動靜。
接着又是杜鵑聲。
依然死氣沉沉。
想像中的聲音沒有,杜鵑聲卻一聲比一聲尖利。
鄭景之發冷風般的毫無節奏的弄出了杜鵑聲。
何雨柱掏了掏耳朵,朗聲道:「我勸你別白費力氣了,你派出去的人已全數捉拿,zha彈已全部拆除。」
「而你們……」何雨柱頓了頓,「要麼束手就擒,要麼就地正法。」
「你們自己看着辦!」
鄭景之不甘大喊道:「成王敗寇,沒什麼好說的。」
「但是,我問你何雨柱,我們埋了那麼多炸dan,你是怎麼找出來的?」
「在這麼短的時間裏,你又怎麼把我們的人篩選並拿住了?」
何雨柱冷冷的看着,隨後輕笑道:「鄭景之,你當真以為大家都是傻子?就你最聰明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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