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孩只是酷酷的看了他一眼,很是輕蔑。
衛莊主趕緊出來打了個圓場,只說這小孩是他的一個遠房長輩,歲數是有點小,但是輩分卻很高,隨後便請大家入席。
司顏感覺有人在看自己,下意識的回頭對上了一雙淡漠的眼神,她皺了皺眉,拽着自家相公的袖子就進去了,落座之後才小聲湊過去說道,
「這小孩兒不對勁,骨齡三十歲左右,不是侏儒,就是用了縮骨功,相公,你是不是知道他是誰。」
這狗男人剛才的眼神就不對勁,有種瞭然之感。
「娘子,吃菜。」
每次不想說話了,就轉移話題,司顏皮笑肉不笑的把小手放到了他的腰間轉了一圈,旁人也只以為是夫妻兩個在打情罵俏,還說倆人感情真好,李蓮花只能回之一笑,但笑容下面都快疼痛的扭曲了,媳婦兒下手是越來越狠了。
看着吃沒吃,像坐沒坐像,還在離主人位最近的小孩,張慶獅忿忿不平的發難了,
「衛莊主,你擺這宴席怎麼什麼東西都來摻和一腳,一個膽小的仇坨,一個肉頭也就罷了,現在又來了個無禮的小王八。」
方多病默默低頭瞅了瞅自己的穿着,他哪裏像盜屍敲詐錢財的肉頭了。
哦,你說這是人設呀,那沒事兒。
「衛某組局向來是按勞分寶,這次入一品墳也不例外,若到時我家這位小長輩無用武之地,不分他就是了,大家放心,別壞了雅致。」
說着就要舉杯敬酒,都是道上混的,這點兒面子大家還是要給的,紛紛舉杯回敬,李蓮花看了一眼方多病,這瓜娃子找了個空檔將酒給倒在了地上,不錯,會看眼色了,真機靈。
司顏壓根兒也就意思意思舉了舉就放下,這糟老頭子總不會逼迫一個柔弱可欺的女孩子喝酒吧,那可就太不道德了。
大概是覺得太過沉悶了,所以丁元子出來活躍氣氛,他朝一旁的古辛風舉了舉杯,笑容滿面,左右逢源,
「古兄弟,久違了,前幾年你入行的時候我還擔心,這遁甲奇門的弟子也想發財了,這後來你帶着令妹一起入行,我這顆心才算放下了,這人生在世什麼才是真,金子啊!」
倆人碰杯,古風辛沒有什麼表情,但眼中一閃而逝的晦暗和恨意,還是被李蓮花捕捉到了。
「相公,他的妹妹已經死了。」司顏有些好奇推演了一下,本來還以為是個好哥哥,覺得這裏烏煙瘴氣的,所以沒有帶妹妹過來,結果卻推演到了慘死的卦象,
「看來這位有故事呀,目的並不在探一品墳。」
「夫人,你怎麼知道他妹妹死了?難道之前認識?」方多病就是個好奇寶寶,也湊過來想要個答案,大眼睛眨巴眨巴的,可惜不是個女孩子。
司顏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當真想知道我是怎麼知道的?」
「想,特別想。」
今天要是得不到答案的話,抓心撓肝的,睡也睡不香,吃也吃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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