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錦瑞站在一個面積堪比個小操場大小的圓形石台子上,踩了踩腳下光滑柔軟厚實得堪比席夢思床墊的綾羅軟墊,又看了看頭上的幔帳,意識到這貌似是個大床,腦海中頓時有了身邊這個男人變成巨蛇盤踞在此睡覺的畫面。
「你站起來幹嘛?坐下嘛!」
熾淵原本想捏捏雌性的小腳丫,但是看見雌性的腳上有很多青青紫紫破了皮的地方和血泡,只好轉而伸手探近衣袍的下擺摸了摸雌性的腳踝和小腿示好邀請。
風錦瑞感受到有一隻手在不安分的摩挲拉扯她的小腿,低頭一看身邊這個雄性蛇獸人已經很自然舒展的躺在這張面積誇張的大床上,正倚靠着一塊軟墊曲臂托腮笑仰着頭沖她微微翹嘴。
「這是床吧?」
「對啊。」
「為什麼要到床上?」
「因為這裏最舒服啊。」
熾淵理所應當的應答着,閒適的眯眼,手上繼續輕輕揉捏拉扯雌性的小腿邀她下來。
面對這男人理所應當大言不慚的回答,風錦瑞很是無語。
她剛才就覺察到這傢伙與她說話帶她到處看的動機很不純,結果這傢伙果然這還沒過多一會兒就七溜八拐的把她這個第一次見面的雌性放到自己床上了。
「你坐下嘛!腳丫都傷成這樣了,站着很疼的。」
見自己請了半天,這雌性還是站得腿不打彎不為所動,熾淵乾脆立起身子將這個雌性抱起來手動放倒。
「真不乖!脾氣這麼硬要吃苦頭的。」
他一手按住風錦瑞不許她起來,一手打了個響指喚出鼠獸人去弄來一盆加了消炎草藥的溫水和一些紗布藥具。
「腳都壞成這樣了還穿個大鞋不吭聲,誰教你的?」
熾淵盤腿坐起身來,雌性放在自己腿彎中坐好,開始動手給她挑擦腳上的傷口和血泡。
「你這雌性怎麼回事?那麼倔做什麼?疼了不受苦了委屈了你就儘管鬧儘管喊或者直接哭啊!不出聲憋着做什麼?」
熾淵一連挑破了好幾個血泡都沒聽見懷裏的雌性發出聲音,心裏有些不着調。
「你好煩,哭就不疼了嗎?」
風錦瑞伸手推了一下熾淵在她耳邊呼吸吹得點癢的嘴巴。
「你別把自己憋壞了!」
「你趕緊弄,我懶得哭。」
風錦瑞看着自己腳上剩下的血泡,動了動腳趾,心裏思索着方才鼠獸人來送東西的時候說新衣服定製好送貨的日期。
她分明記得自己和穆雷的遇上獸潮的時間是秋三月十八,然後按照她在地下洞窟過了一宿今日午後被鳥獸人捉來賣到類雌館分明應該是秋三月十九。
可聽那鼠獸人的跟熾淵的對話,在這裏今天是秋三月二十三。
「血域的日期和淨土不同嗎?」
「一樣啊,都在一片天下怎麼會不同呢。怎麼了?」
「沒沒什麼。有點疼。」
風錦瑞敷衍的答了一句。
如果今天整的是秋三月二十三,那就意味着自己跟穆雷走散的時間不是一天一夜,而是五天。
她猜想自己大約是掉進地下洞窟摔暈了不知道時間。
雖然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在那個地下洞窟里毫無意識的活了那麼久又甦醒過來的,但是她知道按照這樣看來穆雷現在還找不到她肯定要急瘋了。
「好,我輕點。」
聽見這個雌性總算願意跟自己說苦喊疼了,熾淵滿意的趁機歪頭啄了一下雌性的面頰。
「寶貝,你在想什麼呢?」
見雌性沒有躲閃,他便愈發大膽的湊上去用自己的臉頰去貼雌性的臉頰。
「我叫風錦瑞。」
「好啊,錦瑞寶貝是不是想家了?想回淨土?」
熾淵為雌性包紮好兩個小腳丫,換了個姿勢倚靠在軟墊上將雌性拉進自己懷裏嗅了嗅雌性墨黑柔軟的頭髮。
「不是,我就是奔着血域來的。」
「嗯?!」
美麗的雌性在懷,熾淵原本舒適愜意的得如布偶貓般快眯成一條縫的眼睛立刻睜開了。
他懷疑自己聽錯了。
由於食肉族獸人在自然條件的下的降生率本就遠不及食草族,加上被擠壓在大陸一隅生息,血域已經上百年沒有見過生靈層級高於鼬鼠類的優質雌性獸人了。
這個雌性從外在體型和容貌來看顯然都屬於非常高層級的優質雌性,而且在被擄掠和受到攻擊的時候都沒有顯露出任何獸的特徵,那就意味着她有很強的精神力是優質雌性中的佼佼者。
他原本猜測她大約是牛羊鹿駱之類的食草族,只是因為某種原因淪落至此,還打算拿過了冬之後帶她去淨土當作籌碼哄她順服就範,現在看了這個法子行不通了——但是這世上居然還有這麼高層級的食肉族雌性!還被他遇到了!
熾淵頓時感覺自己的幸福感如同漫天煙花般炸裂開來,整個人上百年來少有的整顆心臟里充滿了希望。
「錦瑞寶貝,你是的什麼種族?」
熾淵強忍着自己想要完全纏到這個雌性身上的欲望,按住自己興奮得想要歡呼大喊大叫的聲音有些急切的詢問。
風錦瑞被對方的問題給問住了,她知道自己是個人,但還真不知道自己在獸人里能算個什麼品種。
呃靈長類直立猿?
沒毛的裸猴子?
這太遜了吧!
我之前那應該是算脫過一層皮吧?
會蛻皮的動物有哪些來着好像都是爬蟲類——那不要了,有點噁心而且我是的身體是恆溫的,肯定不能是爬蟲。
風錦瑞再三頭腦風暴,否決了的好幾個想法後記想起了自己在地下洞窟中的那場光怪陸離的夢境。
嗯,你這傢伙活不見人從不出現,把物種借我用一下做點貢獻不過分吧?
風錦瑞的看了看自己胸前的伴侶印記,一個想法冒了出來。
「虎。」
風錦瑞儘量將語氣放平壓實,掩蓋自己不確定的心虛。
她根本不知道正確答案,說什麼都是連蒙帶猜本質上都沒個准數。
既然橫豎都相當於胡扯,那不如選個威武霸氣些種族壓壓台子,省得被人看不起受欺負。
虎獸人!
熾淵震驚的睜大了眼睛。
虎這種大體型高層級的種族可是絕對的先天強者,即使是雄性也非常罕見,更不要說出生率最高不超過同種族雄性十分之一的雌性了。
這可真是有意思了
熾淵眉心逐漸擰緊。
作為一個在「聖戰」之後不久出生,活了快三百年的獸人,他靠精湛的偽裝技術和實力遊走在淨土各地,太清楚近兩百年來那些食草族獸人對他們這些食肉族獸人的污名和詆毀了,也深知一旦食肉族出現在那片所謂「淨土」的區域被發現後是會是何等人人喊打人人得而誅之的下場。
這個雌性既是食草族眼中必除之而後快的食肉族又是稀少珍貴的高級優質雌性,如此特殊的身份在淨土上肯定會引起軒然大波。
可他近百年來一年四季中有三季都在淨土上輾轉,手底下各處類雌館風月場中的消息比好多大城的情報部門都靈通,卻愣是沒有聽說過她的事情。
這意味着他的信息網遠遠沒有他自認為的那麼靈光好使。
餘光瞥見的熾淵的驟變的目光和有些沉重凝結的神情,風錦瑞依舊不動聲色保持着最大限度的從容。
作為特工她扮演過許多各式各樣的身份,深知想要進入新身份並且讓別人相信的第一步就是要有足夠的自我相信和理直氣壯。
風錦瑞看了幾秒,發現熾淵這傢伙整個人跟按了暫停鍵一樣定住了,果斷將他的胳膊從自己身上拿開起身。
「寶貝」
「誰是你寶貝!」
眼看雌性不樂意不買賬了爬起身要走,熾淵的急忙尾巴一攔,將雌性撈回了身邊。
「你!你就是我的寶貝!落到我的地盤上就是我的了!」
「強盜邏輯!」
「強盜就強盜!反正在你眼裏我的形象已經毀了,橫豎都做不成好人了唄那讓我做你心目中最好看的男人,好不好?好看和好壞不衝突的。」
嘶——這邏輯硬要說的話還真沒啥毛病!
風錦瑞看着熾淵硬懟在她面前的那張臉,深知這傢伙俊是真的俊,但他精神分裂的程度也確實讓人沒話說。
明明是個對着鼠獸人安排工作時冷冷淡淡的一句「否則,我不介意讓你們雌主上我的點心菜單。」把一群鼠獸人嚇得哭嚎下跪疑似面部神經癱瘓的黑老大,現在卻用着跟剛才一絲不差的五官弄出一副泫然欲泣受傷破碎滿眼淒清仿佛在說「你欺負我,我好難過。」惹人憐惜的樣子,居然還出奇的絲滑沒有半點違和感!
蛇先生,你是怎麼做到的?
獸世變臉大師?!
獸世有奧斯卡的話,他們絕對欠你一噸獎盃啊!
風錦瑞被對方纏住了視線,陷入了沉默。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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