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海睿看着滿臉不在乎,眼神柔媚,長得漂亮的妹妹。
他輕嘆一聲:「那個養女,你不準備計較了?」
秦姝眯起眼笑了:「沒犯到我頭上,我跟她計較什麼,謝瀾之敢說跟養妹沒關係,我就敢信。」
秦海睿沉默許久,忽然出聲:「阿姝,要不你離婚吧。」
「?」秦姝。
話題轉換太快,她有點跟不上。
秦海睿語氣認真道:「我覺得你不開心,雖然看着比以前穩重懂事了。
可你沒有以前的張揚勁兒了,總覺得你是受過很多委屈,才變成這樣的。」
秦姝驚訝了,心道,難不成這就是血緣羈絆。
一朝重回這個年代。
她脾氣秉性,早已跟上一世融合。
秦姝心下感動,溫聲安撫:「大哥,我挺好的,謝瀾之對我很維護的。」
除了在那檔子事上,有點霸道強勢,其他時候完全縱着她。
秦海睿的表情糾結:「他們這樣的家庭是我們高攀了,但你決不能受委屈,你要是過得不開心就回家。」
秦姝輕笑:「我能受什麼委屈,謝瀾之人長得帥又護短,這樣的男人跟家世背景,打着燈籠都找不到。」
比上一世的楊雲川強多了,沒那麼多桃色糟心事。
秦海睿滿臉無語,只覺得白心疼秦姝了。
他磨着牙道:「我看,是你圖他長得帥,他圖你貌美如花,還能給謝家綿延子嗣。」
秦姝笑而不語,畢竟,這是事實。
兩人搭夥過日子,她抱上了金大腿,謝家有了繼承人。
雙贏!
秦姝走累了,停在原地,「我累了,不想再活動了。」
為了能生產順利。
她每天早中晚,都會活動半個小時。
今天被謝瀾之那麼一鬧騰,走這會功夫,腿腳就有點發軟了。
秦海睿走上前,扶着她的胳膊:「咱慢慢往回走。」
「大哥,你什麼時候給我找個嫂子?」
「如今經濟越來越好,我準備多點精力賺錢。」
「爸媽就沒催你結婚?」
「天天催,催得我頭疼。不說我了,你肚子裏的孩子取名沒?」
「還沒出生,哪有這麼早取名字的。」
「我記得你能把脈辨別男女,你準備給我生外甥還是外甥女?」
「不告訴你」
*
謝瀾之醒來時,看到躺在他身邊,倚在床頭看醫書的秦姝。
她面龐如精緻的瓷器,鼻樑挺直而秀氣,微垂的密長眼睫,在眼下折射出好看的扇影。
柔美唇瓣輕抿,表情嚴肅,又乖巧。
謝瀾之看着眼前溫馨一幕,只覺胸腔似有暖流涌過,一簇羽毛輕輕拂過心尖,一顆心都變得無比柔軟。
他伸出胳膊,輕輕攬着秦姝的後腰,嗓音低啞:「我睡了多久?」
秦姝偏過頭,嫵媚靈動的眼眸望着謝瀾之。
「你睡了六個小時,天都黑了。」
謝瀾之坐起來,把秦姝整個人都擁入懷中,極其自然地親吻她眉心。
「才六個小時,感覺像是睡了一天一夜。」
聲色慵懶的男人,撩人氣息從秦姝的耳邊掠過。
謝瀾之仿佛是要補回這三個月,沒有抱過秦姝的補償,把人抱住就不撒手了。
這摸摸,那捏捏
愛不釋手的樣子,似是擁抱了全世界。
秦姝放鬆身體,像只懶散的貓兒,倚靠在男人熾熱的胸膛上。
「你這是多久沒睡了?」
「三天兩夜,在飛機上眯了一倆小時。」
秦姝眼底閃過一絲驚訝,抬起頭:「那你回國後,就馬不停蹄來找我了?」
謝瀾之倚在床頭,微垂着的眸光,一寸寸撫過秦姝精緻漂亮的鎖骨。
他唇角微勾,聲線逐漸恢復清冽:「那倒沒有,期間開了個長達五個小時的會議。」
秦姝提起來的心緩緩下落,暗暗鬆了口氣。
她伸手去摸男人的手腕,白皙指尖搭上跳動清晰的脈搏。
「你也太拼了,以後要注意保養,省得上了歲數,一堆問題找上門。」
謝瀾之敷衍地應了一聲,盯着秦姝像是快要生了的肚子。
他眉眼柔和下來:「孩子有沒有折騰你?」
秦姝:「沒有,他們很乖,你呢,出國後還孕吐嗎?」
謝瀾之雙眉輕蹙,稍顯即逝,淡聲道:「最初有過幾次,後來慢慢消失了。」
秦姝摟着男人的脖子,「那就好,我都怕你在重要場合,忽然來了反應,那場面一定很尷尬。」
謝瀾之的身形微僵,回想起在米國,還真就差點面臨這樣的尷尬。
幸虧有秦姝給他準備的藥,當時就給壓下去了。
謝瀾之有意岔開話題,鼻尖倏地動了動。
他嗅到一股淡淡的,非常柔和,類似嬰兒的奶香味。
那股誘人的香味,就縈繞在他鼻尖,氣息漸濃。
「什麼味?好香啊。」
謝瀾之循着氣息,來到秦姝被衣服遮蓋的前胸
他暗沉幽邃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散發出香味的源頭。
男人喉結輕滑,啞聲道:「你好像,又發育了。」
看着比他離開時,明顯大了一圈。
恐怕一隻手,都掌握不過來。
秦姝連忙拉了拉衣領,伸出纖細食指,戳向謝瀾之的腦門。
「色胚!」
她從男人身上爬下來,起身下地穿鞋。
謝瀾之想要把人抓回來,再研究一下那股香味,最好親眼見證一下,再試試手感。
秦姝笑眯眯地轉過身,朝他遞來蔥白似的手。
「謝先生,請問有幸跟你約個會嗎?」
謝瀾之盯着那一截白皙皓腕,晶瑩剔透的指尖,神色怔忡一瞬。
他抬眸對上秦姝,含着笑意的美眸。
不確定地問:「你說什麼?」
秦姝滿臉戲謔,口吻也隨意道:「想請謝少去大飯店吃個飯,賞不賞臉啊?」
謝瀾之以實際行動,來回答這個問題。
他拿出年少時,在部隊的極限速度,短短几分鐘內收拾好自己。
可一出門,謝瀾之傻眼了。
大舅哥秦海睿,范耀宗,阿木提都坐在客廳里。
秦姝對三人眉開眼笑地說:「好了,我們可以出發了。」
謝瀾之垂眸,不解地問:「不是只有我們兩個嗎?」
約會這種事。
為什麼要有外人在。
范耀宗態度恭敬,語氣溫和地說:「謝團長,那可不行。
今天這場飯局事關重大,是要喝酒的,你跟秦姝可搞不定。」
他不知道謝瀾之的真實身份,還用以前的稱謂。
「?」
謝瀾之滿臉問號,不明所以。
秦姝對他說:「去參加一個飯局,我們順便解決晚飯。」
所以,壓根沒有約會,秦姝在逗他。
謝瀾之眼眸深處的熱度,逐漸恢復清明。
他說不上失望,就感覺心裏悶悶的,面上卻不顯分毫,不讓人窺探出任何情緒。
秦姝卻敏感地察覺到了,他摟着謝瀾之的胳膊,嗓音嬌媚地安撫:「我們不跟他們一起,單開一桌,就我們兩個人。」
謝瀾之指向同樣穿戴整齊的阿木提:「他呢?」
「他跟我大哥,還有范老闆一起,謹防萬一。」
聽到這話,謝瀾之臉色稍霽。
*
國營大飯店。
天剛黑,飯店就人來人往,小汽車一輛接一輛駛來。
二樓包間。
兩個並排的字號房間,左邊屋內,坐着秦姝跟謝瀾之。
「你還是這麼愛吃甜的,生出來的絕對是女兒。」
謝瀾之在投餵秦姝的時候,為她的嗜甜程度感到心驚。
人都說酸兒辣女,偏偏秦姝嗜甜。
甜,給人的感覺,就是女兒。
秦姝享受着男人的投喂,臉上露出耐人尋味的笑意。
「我要那個。」她對謝瀾之指了指,手邊的一盅甜湯,「你就這麼喜歡女兒?」
謝瀾之端着手邊的湯盅,放到秦姝的面前。
「喜歡,女兒多好,像你嬌嬌軟軟的。」
秦姝喝着甜湯,輕哼道:「誰跟你說女兒就嬌軟了,你不知道有些植物看似柔弱,也可能藏着致命的劇毒,人也是一樣的。」
謝瀾之唇畔的笑意渲染開來:「你這話是在說自己不好欺負嗎?」
秦姝沖他做了個鬼臉:「你看我好欺負嗎?」
她自認為故作兇狠的表情,映入謝瀾之眼中,只覺得可愛得不行。
他揉了揉秦姝的頭髮,忍笑道:「趕緊趁熱吃吧,這家飯菜再回鍋就不好吃了。」
「誰讓你打擾我的!」
秦姝抱怨完,開始掃蕩桌上各種甜食飯菜。
謝瀾之雙腿交疊,坐姿鬆弛自得,抬眸凝向正前方的門。
在來的路上,秦姝已經跟他說了,藥廠訂單的事情經過。
阿木提在隔壁待了半個多小時,期間一次都沒有過來。
這並不是個好信號。
兩人這麼多年,早已有了默契。
無論事情是否危險,阿木提都會第一時間跟他對接。
謝瀾之撩起衣袖,露出腕上的名貴手錶。
馬上就四十分鐘了。
他把衣袖挽到小臂處,盯着表上的時間,凝眸沉思。
秦姝見男人眉頭緊鎖,擦了擦嘴,疑惑地問,
「在想什麼,一副不高興的樣子。」
謝瀾之面部輪廓柔和,目光繾綣地凝着秦姝:「在想事情,你不吃了?」
「吃得差不多了,也不知道隔壁怎麼樣了。」
秦姝摸了摸肚子,感受到孩子在裏面時不時的小動作。
謝瀾之拿起一旁的茶壺,從裏面倒出白開水,把手帕浸濕,給秦姝擦拭雙手。
他語聲低沉悅耳:「我出去一趟,你在屋裏乖乖坐着,我不回來你不要出去。」
秦姝立刻嗅到不同尋常:「是隔壁出事了?」
「也可能是我多想了。」
「嘭——!」
謝瀾之話音剛落,隔壁響起重物撞擊的聲響。一筆閣 www.pinbige.com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16s 4.1172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