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界青銅門 第7章 裘莊陷阱

    天空像是一塊被潑了墨的巨大畫布,沉甸甸地壓在城市上空,一絲陽光都無法穿透。狂風裹挾着沙塵,在大街小巷肆虐,仿佛是惡魔在咆哮,預告着一場陰謀的降臨。

    武田,那身筆挺的日軍軍官制服如同他的第二層皮膚,黑色的呢子料散發着冷硬的光澤,每一顆銅扣都被擦拭得鋥亮,宛如餓狼眼中的凶光。腰間的軍刀,刀鞘上精緻的櫻花浮雕在此時卻顯得猙獰,像是被鮮血浸泡過。他的黑色皮靴一塵不染,每一步都帶着不容置疑的權威,靴底與地面的撞擊聲仿佛是死神的敲門聲。他站在日軍司令部的情報室中,周圍是一片忙碌的景象,情報人員們穿梭其中,而他卻如同一座冷峻的冰山,目光緊緊盯着桌上的文件。那些文件詳細記錄了近期日軍機密情報泄露的情況,每一處分析、每一個線索都像是拼圖的碎片,在他腦海中逐漸拼湊出一個模糊的身影——「老鬼」。日本潛伏在重慶方面的間諜報告兩天後**南方局要員要秘密來到南京,接頭地點已經被日方掌握,**南京地下黨和軍統南京站並不知道這一情報。日汪方面決定在接頭地點抓捕**要員。這一計劃被內部泄露了,情報沒有傳遞出去就被日方截獲,寫情報的字跡和白小年一模一樣,但白小年有可能不是內鬼,因為情報傳遞手法太稚嫩,不像一個老間諜做的。經過長時間對情報泄露途徑的抽絲剝繭,武田發現每次情報丟失前後,司令部高層的李寧玉、顧曉夢、金生火、白小年、吳志國這五人行動上有着微妙的關聯。從線人那得來的隻言片語,如同黑暗中的螢火,雖不明亮,卻也為他指引了方向。再加上長期對司令部人員的監視,他越發確定「老鬼」就在這五人之中。於是,他決定設下裘莊這個陷阱,利用裘莊那與世隔絕的環境和陰森的氛圍,像一把重錘,敲碎這五人的心理防線,讓「老鬼」在恐懼和壓力下無所遁形。他深知這五人都非等閒之輩,在司令部盤根錯節的關係和各自的勢力猶如堅固的盾牌,常規審訊不過是以卵擊石,唯有出奇制勝。

    在這個烏雲壓城、狂風肆虐的清晨,日軍的車輛如黑色的幽靈,悄然穿梭在城市的大街小巷。車輪揚起的塵土在風中飛舞,像是送葬的紙錢。

    李寧玉正在家中的書房,四周的書架上擺滿了機要文件和古籍。她身着一襲素色旗袍,旗袍的綢緞質地細膩,如水般滑過她的身體,顏色宛如深夜的湖水,深邃而神秘。旗袍上繡着幾枝淡雅的蘭花,只是此時在昏暗的燈光下,蘭花也顯得有些悽美。她正專注地整理文件,突然,門外傳來汽車的剎車聲和雜亂而沉重的腳步聲。她心中一驚,手中的文件微微顫抖,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但她畢竟是經歷過風浪的人,很快便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

    顧曉夢在睡夢中被驚醒,她那粉色的真絲睡衣在慌亂中有些凌亂。她的房間佈置得充滿少女氣息,粉色的窗簾、柔軟的毛絨玩具散落一地。她看到日軍闖入,先是瞪大了眼睛,眼中滿是驚恐,隨即發出一陣尖叫,那聲音在寂靜的清晨如同利劍劃破長空。她被日軍粗暴地拖出家門,頭髮凌亂地遮住了她的臉,嘴裏不停地喊着:「你們要幹什麼?我什麼都沒做!放開我!」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無助,淚水在眼眶中打轉,身體不停地掙扎。

    金生火正在家中奢華的餐廳享用早餐,桌上擺放着精緻的銀制餐具和進口的食物。他穿着一身考究的西裝,深灰色的西裝面料光滑,泛着淡淡的光澤,每一道剪裁都恰到好處,凸顯出他的地位。他的領帶是暗紅色的絲綢,系得整齊而精緻,像是他精心維持的體面。當看到日軍闖入時,他手中的茶杯「啪」地一聲掉落在地,摔得粉碎,茶水濺在他的褲子上。他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但他很快強裝鎮定,嘴角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那笑容比哭還難看。他站起身來,微微顫抖的雙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裝,心中暗自思忖:「這幫傢伙來者不善,我得小心應對,不能讓他們抓住把柄。」

    白小年正在自己裝飾華麗的臥室對着鏡子精心打理自己。他的房間充滿了歐式風格,鏡子是巨大的雕花鏡框,周圍擺滿了各種名貴的香水和化妝品。他身着一身特製的軍裝,那軍裝的剪裁合身得如同量身定製,凸顯出他纖細的腰身。軍裝的領口處繫着一條整潔的領帶,打法精緻獨特,為他增添了幾分優雅。他聽到外面的動靜,手中的梳子「哐當」一聲掉在地上。他瞪大了眼睛,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又恢復了那副高傲的神情。他對着日軍怒喝道:「你們好大的膽子,竟敢這樣闖進我家!」他的聲音有些顫抖,卻依然強裝鎮定,心中卻如小鹿亂撞:「難道他們發現了什麼?不行,我不能慌。」

    吳志國正在院子裏練武,他那強壯的身軀在黑色的作戰服下顯得更加威武。作戰服上有幾處磨損的痕跡,那是他歷經戰火的勳章。腰間束着一條寬大的皮帶,皮帶上掛着***槍和一把匕首,手槍的槍身散發着冷硬的金屬光澤,仿佛在訴說着它的威力,匕首的刀刃在陽光下閃着寒光,鋒利無比。看到日軍闖入,他停下手中的動作,眼神瞬間變得冷峻如冰,如同一頭準備隨時撲向獵物的獵豹。他握緊了拳頭,肌肉緊繃,手上的青筋暴起,冷冷地看着日軍,沒有說話,但那眼神仿佛是一把把利刃,直刺日軍。

    五人在日軍的押送下,分別被帶上了車。車內的氣氛壓抑而沉悶,像是一座即將爆發的火山。李寧玉眉頭緊鎖,目光看向窗外,眼神深邃而憂慮。她微微咬着嘴唇。顧曉夢緊緊地抱着自己,身體還在微微顫抖,她不時地看向其他人,眼中充滿了求助的意味,像是一隻受驚的小鳥:「我們該怎麼辦?他們不會真的把我們怎麼樣吧?」金生火則是閉着眼睛,像是在休息,但手指卻不自覺地輕輕敲擊着座椅扶手,顯示出他內心的緊張。他眉頭微皺,心中暗自思量:「這次情況危急,得想辦法脫身,不能坐以待斃。」白小年哼着小曲,試圖緩解緊張的氣氛,但那走調的聲音反而更凸顯出他的不安。他的眼神遊離,不時地看向周圍的日軍,心中有些忐忑:「希望這只是一場誤會,可千萬別牽扯到我。」吳志國則一直盯着押送他們的日軍,眼神中充滿了憤怒和警惕,他就像一座沉默的火山,隨時可能爆發。

    車輛在崎嶇的道路上行駛,揚起一路的塵土,像是一條黃龍在大地上翻滾。終於,裘莊那陰森的輪廓出現在眾人眼前。遠遠望去,裘莊就像一頭蟄伏在黑暗中的巨獸,散發着令人膽寒的氣息。它那高聳的圍牆,由巨大而粗糙的石塊堆砌而成,歲月在其上留下了斑駁的痕跡,青苔如綠色的幽靈般攀爬蔓延,仿佛要將整座圍牆吞噬。牆頭上,破碎的瓦片參差不齊,在微風中搖搖欲墜,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像是冤魂在黑暗中發出的悽厲哀嚎,令人毛骨悚然。

    車輛在裘莊大門前停下,五人被押下車。他們站在莊門前,感受到一股陳舊腐朽的氣息撲面而來,那是歲月和死亡交織的味道。莊園內的建築風格古樸而陰森,青石板鋪就的小路蜿蜒曲折,通向各個未知的角落。路旁的草叢中,偶爾傳來幾聲蟲鳴,那聲音在這寂靜的環境中顯得格外突兀,仿佛是被驚擾的靈魂在發出抗議。


    日軍押着五人走進裘莊,沿着青石板路來到一座大廳。大廳的大門敞開着,裏面燈光昏暗如鬼火,搖曳在潮濕的空氣中。牆壁上掛着古老的畫像,畫像中的人物面容模糊不清,眼神卻仿佛透着無盡的幽怨,在這黑暗中注視着每一個人,令人毛骨悚然。空氣中瀰漫着一股陳舊的氣息,混合着淡淡的霉味和血腥的味道,仿佛這裏曾經發生過無數的慘案。大廳中央擺放着一張巨大的桌子,桌子是用厚重的實木製成,桌面坑窪不平,仿佛經歷了無數的滄桑。桌子周圍擺放着幾把椅子,那椅子的樣式古樸而沉重,椅背上雕刻着一些奇怪的圖案,像是某種神秘的詛咒。

    五人被留在大廳,他們彼此對視,眼中充滿了疑惑、恐懼和猜忌。大廳里的空氣仿佛都凝結了,只有那昏暗的燈光還在不安地搖曳着。

    李寧玉打破了沉默,她輕聲說道:「大家都別慌,我們沒做什麼,他們不能把我們怎麼樣。」她的聲音雖然平靜,但微微顫抖的嘴唇還是暴露了她的緊張。她眼神堅定地看向眾人,試圖給大家一些勇氣,那目光猶如黑暗中的燭光,雖微弱卻給人一絲希望。她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我們在司令部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為皇軍辦事盡心盡力,他們沒有真憑實據,不敢把我們怎麼樣。」說着,她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旗袍的領口,那上面繡着的蘭花在陰影中若隱若現。

    顧曉夢急忙點頭:「對,玉姐說得對,我們一定是被冤枉的。」她的眼中還殘留着驚恐,像是一隻受驚的小鹿。她緊緊拉着李寧玉的胳膊,仿佛那是她在這恐怖環境中的唯一依靠。她帶着哭腔說道:「我們平時都那麼忠誠,他們肯定是弄錯了。說不定是有人故意陷害我們呢。」她一邊說着,一邊用另一隻手擦了擦眼角的淚花,那原本明亮的眼眸此時有些紅腫。「我可不想待在這個鬼地方,這裏陰森森的,感覺每一個角落都有雙眼睛在盯着我們。」她不安地環顧四周,看向那些模糊不清的畫像,身子又往李寧玉身邊靠了靠。

    金生火笑了笑,但那笑容顯得有些牽強,就像一張繃緊的麵皮。他用手帕擦了擦額頭的汗珠,手帕在手中微微顫抖。「希望如此,不過這裏的氣氛實在是讓人不舒服。」他的目光在大廳里掃視,像是在尋找着什麼蛛絲馬跡,心中警惕萬分。「我們不能掉以輕心,得好好想想辦法。」他看向其他人,眼神中多了幾分嚴肅,「這事兒沒那麼簡單,我們得團結起來,不能讓他們有機可乘。」他整了整自己的西裝,那暗紅色的領帶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有些詭異。

    白小年扭動了一下腰肢:「哼,不管他們有什麼陰謀,本少爺可不怕。」他的聲音有些顫抖,眼神中卻閃過一絲不安,雙手不自覺地整理着自己的軍裝。他的目光在武田等人可能藏身的暗處停留了一下,又迅速移開,「他們以為把我們帶到這兒就能嚇唬住我們?做夢!我白小年可不是吃素的。」他挺了挺胸膛,但那故作鎮定的模樣在其他人眼中卻有些滑稽。「不過,這地方確實邪門兒,等我出去了,一定要讓他們付出代價。」他咬了咬牙,眼中閃過一絲恨意。

    吳志國則冷冷地看了白小年一眼:「少廢話,現在不是耍嘴皮子的時候。」他的眼神如鷹隼般銳利,緊緊地盯着大廳的各個角落,仿佛在尋找着可能的危險。他雙手抱胸,那結實的肌肉在黑色作戰服下凸顯出來,作戰服上磨損的痕跡在此時更增添了他的威嚴。「我們得搞清楚他們的目的,不能盲目行動。」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猶如悶雷在大廳中迴響。

    在暗處,朱睿與武田、王田香一同窺視着大廳內的五人。朱睿身着精緻的汪偽特務制服,那制服完美地貼合在他挺拔的身姿上,每一處線條都彰顯着他的英姿颯爽。制服上的紐扣猶如璀璨的寶石,散發着低調奢華的光澤,在這昏暗的環境中也能吸引目光。他五官硬朗,深邃的眼眸猶如幽潭,平靜的表面下是深邃的心思在涌動。他身姿矯健,站立如松,給人一種沉穩可靠的感覺。朱睿眉頭微皺,眼神中透着凝重,心中暗自思忖:「這五人已入彀中,看他們的反應,各有不同,不知『老鬼』會如何應對。李寧玉看似鎮定,實則緊張;顧曉夢驚恐萬分,不知是真是假;金生火老謀深算,強裝鎮定;白小年外強中乾;吳志國倒是沉穩,只是不知其心中所想。此次定要協助武田找出『老鬼』,只是不能讓他們輕易得手,需從中周旋。」

    武田嘴角微微上揚,眼中閃過一絲興奮:「看他們,已經開始慌亂了。這裘莊的氛圍果然有效。」王田香在一旁諂媚地笑着:「武田長官英明,這次定能把『老鬼』揪出來。」朱睿微微皺眉,心中對王田香的嘴臉十分不屑,但並未表露出來,只是默默觀察着五人的一舉一動。

    五人在大廳中繼續交談,李寧玉試圖穩定大家的情緒:「我們先冷靜想想,我們都是為皇軍效力之人,他們總不能無緣無故地冤枉我們。」她看向顧曉夢,輕輕拍了拍她的手,「曉夢,你別太害怕,我們要保持理智。」顧曉夢抽噎着點了點頭:「玉姐,我知道,可是我就是忍不住。這裏太可怕了。」金生火看了看兩人,又看向白小年和吳志國:「我們得回憶一下最近在司令部的情況,看看有沒有什麼異常。也許能找到一些線索,搞清楚他們為什麼懷疑我們。」白小年哼了一聲:「有什麼好想的,肯定是他們弄錯了。我最近可沒什麼異常,每天就是正常辦公。」吳志國冷冷地說:「正常?我們被帶到這裏,就說明沒那麼簡單。大家都好好想想,別自欺欺人。」

    金生火皺了皺眉:「吳隊長說得對,我們不能逃避。也許是我們身邊的人有問題,或者是我們無意中接觸到了什麼不該接觸的東西。」李寧玉點頭道:「金處長的話有道理,我們得仔細梳理一下。我們五個人來自不同的部門,工作內容也不同,他們把我們都抓來,肯定有一個共通點。」顧曉夢擦了擦眼淚:「那我們從哪裏開始想呢?我現在腦子亂得很。」白小年不耐煩地說:「想什麼想,等他們來問,我們就說不知道,他們能把我們怎麼樣?」吳志國瞪了他一眼:「幼稚,如果這麼簡單,我們就不會被帶到這裏了。」

    大廳里瀰漫着緊張的氣氛,仿佛空氣都要凝固。燈光依舊昏暗搖曳,畫像中的人物仿佛也在冷冷地看着這一切,等待着這場殘酷遊戲的進一步發展。

    這時,武田、朱睿和王田香從暗處走出,朝着大廳中的五人走去。他們的腳步聲在寂靜的大廳中格外清晰,每一步都像是踏在五人的心弦上,讓氣氛愈發緊張。五人的目光齊刷刷地投向他們,眼中充滿了驚訝、恐懼和不安。武田站在前方,眼神如電,掃視着五人,王田香則在一旁露出得意的笑容,朱睿神色凝重,默默站在武田一側,大廳里頓時安靜下來,仿佛時間都停止了,只剩下沉重的呼吸聲和心跳聲在這陰森的空間裏迴響。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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