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當安景衡想要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時,卻被椅子上的小奶糰子一把抓住了腰帶。
安景衡舉杯的動作一頓,面頰微紅,露出有些尷尬之色。
他低頭,想要讓糖糖鬆手,卻見糖糖一臉着急的看着他。
【不能喝呀。】
【安景衡表哥,這酒不能喝。】
【千萬不能喝呀。】
安景衡:又是方才的小奶音?
安景衡表哥?
表哥?
安景衡眸中閃過一絲驚訝。
按照輩分,他是應該喚長公主為姑姑。
樂安郡主也確實應該喚他一聲表哥。
難道他聽到的當真是樂安郡主的聲音?
可他看的分明,樂安郡主除了咿咿呀呀之外,並未說出任何一個清晰的字。
他心中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那就是他聽到的並不是樂安郡主說話的聲音,而是她的心聲!
他竟然能夠聽到樂安郡主的心聲?!
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即使是見慣了能人異士的安景衡也覺得很不可思議。
當然,比起驚訝,他更多的則是不解,不解自己為何會突然擁有了讀心術呢?
而且,這讀心術似乎只對眼前的樂安郡主有用。
就在安景衡怔愣時,方才的小奶音再次傳入了他的耳中。
【安景衡表哥,酒里有毒,喝完會死的。】
【你弟弟給你下了毒,想要毒死你。】
【你可千萬不能喝這杯酒呀。】
安景衡的面色猛然一變。
怎麼又是提醒他酒里有毒?
弟弟?
他的弟弟只有一個,那就是安景洛。
難道阿洛當真給他下了毒嗎?
安景衡雖然不願意懷疑自己的弟弟,可在軍中長大的他,自小就很小心謹慎。
即使只有一絲可能,他都不能冒這個險。
於是,他故意將酒杯放在了糖糖能夠夠得到的位置,笑着抓起了糖糖的小手。
「樂安郡主,腰帶可不能亂抓哦。」
糖糖見到那杯酒放在了她面前,覺得機會來了,便也顧不得腰帶不腰帶,直接伸手過去,將那杯酒給打翻了。
她的速度極快,等安景洛發現她的意圖想要阻止時,已經來不及了。
安景洛心內雖氣,但面上卻沒有露出絲毫破綻。
倒是安景衡,越發確定,阻止她喝那杯酒的,就是樂安郡主了。
而他聽到的,也確實是樂安郡主的心聲。
只是,樂安郡主怎會知道酒里有毒呢?
她是看到了什麼?聽到了什麼?還是故意搗亂呢?
就在安景衡猜測着各種可能的時候,安景洛也沒閒着。
他放下自己手中的那杯酒,拿起了桌上被打翻的那個酒杯,笑着道:「這樂安郡主還真是夠調皮的,竟然打翻了兄長的酒。」
「兄長,阿洛再幫你斟一杯吧。」
說着又為安景衡倒了一杯酒,還將酒杯拿起,直接遞給了安景衡,似乎生怕糖糖再伸手打翻酒杯一般。
安景衡看着那杯酒,猶豫着要不要接過來。
若是真有毒,他接過來喝了豈不是在送死。
可若是沒毒,他如此拒絕,會不會讓阿洛傷心。
就在他猶豫不決時,萌萌的小奶音又在腦中響起了。
【完了,安景衡並不知道酒中有毒,肯定會接過來喝了。】
【怎麼辦?怎麼辦?】
【要是糖糖能站起來就好了......】
【這樣即使他接過酒杯,糖糖也能給他打翻了。】
安景衡看了看糖糖坐着的高度,靈機一動,想到了法子。
「阿洛,你身子不好,還是少喝點酒的好。」
他伸手接過安景洛的酒杯,故意假裝和安景洛說話,放低了胳膊的高度。
話音剛落,胳膊拐子就被一個小腦袋撞了一下,手中的酒杯也落了地。
以安景衡的身手,本可以接住那個酒杯的,可他卻假裝未接住。
他低頭看了看地上的酒杯,又看了看笑的壞壞的糖糖,無奈道:「樂安郡主實在是太調皮了。」
安景洛笑着點頭:「確實,不如將她先送回到長公主那裏吧。」
省的她一直破壞他的計劃。
卻沒想到,他的話音剛落,糖糖便直接撲進了安景衡的懷裏,肉乎乎的小胳膊還死死的摟住了安景衡的腰。
那意思再明顯不過,就是不想被送回去。
安景衡還從未被孩童如此親近過,心中竟生出了一種莫名的歡喜。
他朝着安景洛攤了攤手:「看來樂安郡主是不想走呀。」
「既如此,那便讓她多玩一會兒吧。」
說完還看向身後的內侍道:「再去拿個杯子過來。」
「順便也幫我再拿一壺酒。」
聞言,安景洛忙道:「兄長,這桌上的酒還有,為何要再拿呀。」
安景衡笑道:「今兒這慶功宴可是專為我們瑞王府舉辦的,過來敬酒的人實在太多,多備一壺酒方便。」
安景洛笑的不露痕跡:「還是兄長想得周到。」
兩人說話間,新的酒和酒杯都拿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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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景衡接過內侍拿來的酒壺和酒杯,直接從新拿來的酒壺中倒了一杯酒到新拿來的杯子裏。
「來,阿洛,乾杯。」
說完便一飲而盡,絲毫沒留給安景洛說話的時間。
安景洛的臉上雖然仍舊帶着笑,但眸中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冷意。
因為他知道,經過這麼一鬧,他今日怕是無法再繼續下毒了。
安景衡的性子一向謹慎,若是他再繼續下毒,怕是會引起他的懷疑。
如今之計,也只能是再找合適的機會了。
「兄長乾杯。」安景洛皮笑肉不笑的喝了手中的那杯酒。
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的計劃竟會被一個奶娃娃給破壞。
還真是個討人厭的小傢伙呀。
他淡淡的看了糖糖一眼,笑着道:「兄長繼續,阿洛先回自己的位置了。」
安景衡點頭,然後趁着無人注意的時候,將之前桌上的那壺酒全倒在了地上,還從地上撿起了被糖糖撞掉的那個酒杯,揣進了自己懷裏。
糖糖看着安景衡的操作,疑惑的歪了歪頭。
【安景衡是發現什麼了嗎?】
【他是發現杯中有毒,想要找人去驗毒嗎?】
她記得原劇情中安景衡並未發現酒中有毒呀?
難道又是蝴蝶效應?
【若真是如此的話,那只需要將酒杯帶走即可,酒壺就不用了吧?】
【畢竟那毒是直接下在杯子裏的。】
安景衡:......
早知如此,他就不拿酒壺了?
在鎧甲里揣着一個酒壺,也挺硌得慌的。
喜歡偷聽我心聲後,全家都想逆天改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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