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上馮雉不就是覺得,馮雉身上的氣質很像你妹妹,像一個值得被保護的人嗎?」張開露出了看可憐人的眼神,哪裏還有半點隨時可能會被人轟死該有的樣子。
吳凡震驚不已。
本以為張開是針對性的查過他,就像影視劇演的那樣,張開是一個專門懲治法外狂徒的傢伙。
可現在看來,倒不是那麼回事了。
因為張開這話說的是他內心所想!
除了他根本不可能有人知道!
張開大膽的朝吳凡靠近了幾步,「你想彌補當初沒能保護好你妹妹的遺憾。」
「別動!」吳凡大喊了一聲,然後砰的一聲響。
他又開火了,不過他打得不是張開,是地上掙扎着要起身的章譯,一下就打到了腿上。
鮮血迸流!
章譯是個漢子,只是悶哼了一聲,然後捂起了腿。
張開沒有回頭去看章譯情況,微微皺眉穩步站住了身子。
他知道,那聲別動也是沖自己說的。
接着,張開繼續說道:「你這人本來還可以,算是個老實人,父母早早病逝,你和爺爺奶奶勞心勞力,一路把你妹妹供到了大學。」
「十五歲的時候,那應該是你人生中最難的一年,爺爺奶奶沒有活干,家裏入不敷出,為了給妹妹買姨媽巾,你搶劫傷人,被勞教了兩年。」
「出來以後,你老老實實工作,錢都花在了妹妹的和爺爺奶奶身上。」
「你本以為妹妹能有大好前程的,但沒想到妹妹死在了大學。」說到這裏,張開忽然想到了什麼,「巧了,和馮雉一樣,也是師範大學。」
吳凡越看張開越不像人。
手上沾滿血腥的他,卻在一個侃侃而談,看似毫無攻擊力的男人面前有了些控制不住的發抖。
這一刻的張開,正好被殘陽的光線照在了側臉上,一半光明,一半黑暗,顯得分外神秘。
「起初只是因為她的室友吸煙,她受不得煙味於是和室友談了幾次,但沒用。找輔導員,輔導員卻說吸煙是個人習慣,需要尊重。」
「後來忍無可忍的她和室友吵了起來,可她沒吵過人家,還被人家聯合其她幾個室友孤立了。」
「她和你訴苦,你先是安慰她,然後讓她多和學校溝通,爭取換宿舍,除了這個,你也並沒有什麼好辦法。」
吳凡眼眶開始微微泛紅,張開算是戳到他最大的軟肋了。
「後來的一年裏,她先是被冷暴力,然後被毆打辱罵,被造黃謠。」
「她知道家裏供她讀書不容易,不能輕易退學,可她實在熬不住了,所以跳河自殺了,她最後留給你的只有一封遺書和470.32塊的存款。」
張開忍不住嘆了口氣。
確實是個可憐的女孩……
吳凡則是一下子湧出了淚水,妹妹的音容笑貌在眼前浮現,張開的身影在他面前則有些模糊。
「這件事讓你頹廢了很久,直到一次打工遇到了不良老闆,討要工資實在太難了,於是你一氣之下瘋狂地殺了那個不良老闆,還捲走了一大筆錢。」
「那次殺人讓你很痛快,讓你第一次有了主宰他人生命的感覺,讓你覺得你不再是底層,原來自己也可以高高在上。」
「之後你當起了悍匪被通緝,再之後遇到了馮雉,她進一步讓你瘋狂的性格開始朝變態方向發展了,你現在是享受殺戮的,對嗎?」
「全對!」吳凡扯起了嘴角,表情有些猙獰的說道:「憑什麼誰都能站在我的頭上?憑什麼我生來就要被人欺凌?!」
「這個世界的規則不就是吃人嗎?千百年的歷史裏篇篇句句都在說吃人,不是嗎?」
「別人吃人不見血就沒事,我是個粗人手段血腥了點,就是變態了?這他媽還講理嗎?!」
吳凡越說越激動,好像他說的是對的。
張開稍作沉吟後道:「一定程度上,我認同你的話。可別人吃人,都在規則內不是嗎?」
說着,他又朝吳凡上了兩步。
「你是後天破壞規則的人,她是先天的壞種,如果讓你們繼續下去,規則內的人該怎麼活?!」
張開說話開始加重語氣,臉色越來越凌厲:「你這種人,人不收,天也會來收!」
「天收?去他媽的!」吳凡激動地罵了起來,「那些欺負我的人!欺負我妹妹的人他怎麼不收?!」
「老天爺?!」
「去他媽的老天爺!」
吳凡猛然對着天花板開了火。
砰砰!
好像這樣就可以打到高高在上的天了。
張開目光一凝,機會來了!
對手失控,正是好時候,他抬手便擲出了一道電光。
緊接着,他陡然上前撲去,在雷法的加持下他周身閃爍起了電弧,速度很快。
別墅外的人,能夠明顯看到別墅裏面閃起了雷電之光,紛紛好奇的朝裏面張望。
而在高處隨時待命準備狙擊的幾人,全都驚愕的瞪大了眼睛。
臥槽,那個人!
那個人是操控了雷電嗎?!
媽媽,這一定是幻覺!
喜歡直播算命,算的太准客戶抑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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