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峰的老爹,個子不高,是一個大光頭。
衣着亞麻材質的黑色禪服,手上盤串,臉上掛着盈盈笑意,看起來不凶,讓人感覺很舒服。
如果不是知道他是朱峰他爸,是個地產商人,張開很可能會把他認成倒騰古玩的。
「小陳吧?!」他推門走進酒店包廂,瞧見張開後,雙手合十對張開抱歉的點頭,「我緊趕慢趕還是來晚了,來晚了,別介意哈。」
張開和朱峰趕緊起身相迎,後者還給老朱使了個眼色,「爸!人家叫張開!開開道長!」
「噢噢噢。」老朱一拍腦袋,趕緊換了稱呼,十分客氣的對張開道:「開開道長,上座上座!」
「不敢不敢!我和朱峰是朋友,您叫我開開就行,您上座!」張開沒有擺譜的習慣,可三推兩讓後,他還是被老朱按到了主位上。
「我早就想跟你見一面,好好感謝感謝你了。」落座後,老朱笑呵呵的解釋說:「你們倆去鄧村那天我就去你家了,沒碰上。後來事情比較多,就沒騰出手來,千萬別介意啊。」
「不會不會,您客氣了。」張開當然不介意。
老朱瞧了一眼朱峰,問道:「我家小子給你用,還順手嗎?」
「順手。」張開像看貨物似的上下看了下朱峰,「還挺好用的。」
「沒法子,我這人就是優秀。」朱峰得意的接了一句。
尷尬的是,另外兩個人都沒理他。
「那就好。」老朱輕輕點了下頭,似乎是放下心來,「跟着你,他也算是有個事做,比去亂七八糟的地方瞎胡鬧強。」
然後,他原本還笑呵呵的臉突然沉了下來,看着不爭氣的傻兒子,教訓道:「你!好好跟着開開道長!多開開眼界,長個腦子!」
「要是再帶那麼個女人回來,我切了你的鳥!」
朱峰一點不帶服軟的,反而威脅着笑道:「老頭,你想絕後啊?」
往常他用這一招,對方都會氣到無語。
本以為這次也能得逞的,卻不想,老朱氣定神閒的擺了擺手,「少來這套,有你姐呢。」
「她以後有孩子了可不會姓朱。」朱峰繼續將軍。
老朱先是失望的嘆了一聲,然後突然一笑,像是想開了什麼,「這個你不用操心,我跟你姐商量好了,以後第一個孩子姓朱。」
「你未來姐夫很開明,人家跟我表態了,不管生幾個,全姓朱都可以。人家看中的是你姐,不是孩子姓啥。」
朱峰立馬端不住了,「老頭,我是你親兒子!你這意思就是,家業不給我,你要給外人?!」
老朱靜靜望着朱峰,「你姐是外人?你敢當她面說嗎?」
朱峰縮了下身子。
他是被姐姐打到大的,教訓到大的。對於姐姐,他不能簡單的說是怕,更多的應該是敬畏。
因為他姐姐實在是方方面面的碾壓他……
朱峰這慫樣,讓老朱不禁撇了下頭。然後,他忍不住用手敲了敲桌面,「你要是想我高看你,有接班的想法,我馬上找人培養你!你干不干?!」
朱峰沒接話。
一想到生意場上的事情,他就腦瓜子疼的。
他只想要朱家的錢,不想管朱家的事……
他是個單純的孩子。
老朱繼續道:「不敢?那你就老實待着。以後我沒了,你姐姐姐夫給你吃啥嗖的爛的,你都得給我受着。」
朱峰沒脾氣了,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他不擔心姐姐不給他好的吃,他對『姐妹』感情還是非常自信的。
老朱不再理朱峰,而是換上笑臉,對張開道:「開開道長,見笑見笑。」
「沒事沒事。」張開滿不在意的應了聲後,說道:「朱叔兒,那我開動了啊?我餓了。」
「動動動!邊吃邊聊。」老朱也拿起了筷子,「你們北方人這兒化音啊,我是真愛聽,但你這一聲叔,還真是把我叫的心慌,有點誠惶誠恐。」
「不至於,您以後叫我開開就好。」張開邊吃邊禮貌的回了一聲。
吃了沒幾口,老朱又說話了,「你幫了這小子,等於是幫了我們全家,這情,我們一家都記下了。」
「她姐本來也想過來的,但人在京城,今天肯定是趕不上了,你多擔待哈。」
「你團圓宴的時候,我在國外,要不沖我和你爸的關係,說啥也替你扛兩刀……」
「不提這個,不提這個。」張開趕緊打斷,然後轉移了話題,「我和朱峰關係現在特別好,幫他也是我的幸運,不然我上哪找這麼得力還倒貼的助手呢?咱們就不客套了。」
「是是是,不客套了。」老朱恭維着說:「哪能算倒貼,跟着高人就得交學費。」
朱峰這時候從脖子裏提出了一個三角形的紅包,「不全是倒貼,這裏面有老闆給我的符紙。現在我老闆的符紙放外面賣的話,幾十萬肯定有人要。」
老朱肯定學過變臉,笑呵呵的模樣立馬嚴肅起來,抬手指着朱峰教育道:「開開道長這麼照顧你,你不能掉鏈子,以後開開道長有啥需要的,你小子必須幫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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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你放心。」朱峰右手握拳敲了兩下左胸。
接着,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後。
對張開恭維了全程的老朱,忽然面露難色的說:「開開道長啊,這次除了感謝,我有事想求你幫個忙。」
張開叼起可樂罐里的吸管,在抽一口之前,對老朱示意道:「您說,我聽着。」
「我家這小子除了實誠之外,基本沒別的優點了,所以我信你的本事,」老朱先表達了一下對張開的認可。
這話把朱峰聽得不禁撇眉嫌棄。
老朱繼續道:「我在外地弄了個工程,準備搞商場,動工沒多久老出事。比方說天氣預報明明說是晴天,結果突然就狂風大作,還老有人磕磕碰碰,總之就各種不順。」
張開饒有興趣的問道:「不會是沒做奠基儀式吧?」
「那肯定做了,我幹這個起家的,太懂規矩了。哪怕蓋個廁所,我都得挑吉時吉日,祭奠生靈。」老朱很確信的回了一番後,語氣有了些擔憂,「如果只是我說的那麼簡單,這個事情不會報我這裏來,下面的人就處理了,之前也不是沒遇見過邪性的事,有經驗。」
「可這回真是邪門,又請大和尚,又找風水先生的,法事做了好幾場,就是不管用。工地老見血,搞得人心惶惶。」
「頭兩天又添了個情況,工地挖出邪門的東西來了,不知道怎麼處理好,都通知上面了。那東西一出來,工地還開始鬧上鬼了。」
「我挺好奇的,就過去看了看,我特地在工地呆了一宿。反正我是沒見到鬼,可都這麼傳也挺鬧心的。」
「挖出啥玩意了?」張開比較關心這個。
「那東西叫啥來着?叫?」老朱琢磨了一下,實在想不出叫啥了,於是伸出雙手簡單比劃了一下,「反正就是一個大王八馱石碑。」
張開試探着問:「霸下?」
「對對對,是叫這個。」老朱輕輕拍了下桌邊,「說是什麼龍的第六子,個頭很大,好幾十噸啊。」
張開輕輕點頭, 「明白了,朱叔兒是想我過去看風水,捉捉鬼?」
聽老朱的描述,他好奇心被勾起來了。
還真想去看看。
按理說,霸下出現的地方不該是什麼邪地,這玩意是神獸。
張開拋出問題後,老朱卻給了個含糊的回覆:「是這個意思,也不全是。」
「哦?」
喜歡直播算命,算的太准客戶抑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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