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朱峰和常琨那搖晃的鏡頭,網友們都看到了羊城世界末日的一幕。
這種效果,堪比好『萊』塢特效大片了。
「我的媽!剛剛還是好好的天,怎麼這樣了?!」
「開開和羅道長弄得嗎?」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弄這麼大陣仗,他們不得是神仙了?」
「可能有道友正好在渡劫,我這就去助他一臂之力。」
「靈氣復甦,我的大靈根開始蠢蠢欲動了!」
一片調侃聲中,有人道出了突然變天的本質:「別瞎猜了,看看天氣預報就知道了,刮颱風呢!」
「啊?颱風啊?這倆人故意挑的這個日子吧?為了裝逼?」
「很有可能,不然為啥這倆人不讓看呢?故弄玄虛啊。」
「裝神弄鬼!」
「……」
轟轟轟!
擂鼓般猛烈的雷聲,頻繁的打響。
這讓張開逐漸恢復了理智,下意識的開始發怵。
這雷不是因為他的雷法而來,是上天的自然之力,對於這種雷,即便張開有了當下這種本事,卻還是從骨子裏有些懼意。
他喘着粗氣,望了望四周,又瞧了瞧完全被打蔫的羅文達後,收手站起了身,自顧自的躲到了屋檐下。
羅文達的那些徒弟們頂着冰雹把羅文達搬到了玉皇殿,當下的羅文達慘不忍睹,豬頭一般。
朱峰非常懂事的把鏡頭給了過去,讓網友們看了個清楚,都不禁倒吸涼氣。
這也太狠了……
要不是見羅文達還睜着眼,胸口起伏,很多人甚至以為他死了。
張開努力平復着情緒,翻了翻手掌,有些後怕的喃喃道:「我差點殺了人……」
他很清楚,剛才那不是真正的自己。
自己不會因為口舌之爭有殺人,有毀滅的念頭。
是那詭異的傳承……
「看來以後情緒不能激動,不然就容易被他影響。」張開眼神凝重的分析了這麼一句。
朱峰舉着鏡頭匆匆溜了過來,「你嚇死我了,我剛才擔心你把他打死。」
「我留手了,不然他真的會死。」張開還沒有從情緒中完全掙脫出來,依舊一副凝重的樣子。見到鏡頭後,他強作表情管理,輕笑道:「各位朋友別學我,和諧社會,暴力不可取。」
網友們不禁發笑。
你前腳干躺下一大片,又差點打死人,後腳告訴我們暴力不可取?
那你剛才幹啥呢?
你爽完了告訴我們,這樣爽不行?
我們當然知道不行,誰有你那家底啊……
說完,張開起抬頭,好奇的望向了某塊昏沉黑暗的天空。
上次在鄧村,經過一番鬥法,讓他對山居境有了真正的認識。
這次,他又有收穫。
似乎開了傳說中真正的天眼。
一個念頭可以看出老遠,俯瞰天地。
以前,他用起觀氣術可以看到每個人身上不同的氣,他覺得這就是天眼了。
但跟現在的情況比,簡直天壤之別。
當下,他所看的方向是越秀山的鎮海樓所在,剛剛感知天象的時候,他看出那裏有奇怪的靈動。
當張開專注望向一處的時候,朱峰緩緩後退,拉遠鏡頭,給了張開一個全景。
屋檐下,窗欞旁,金鈴搖晃。
一個人,着道袍,神情專注。
再配上末日般的天色和周圍昏黃的燈光,別有一番味道,好像一個憂心天下的道長在謀算什麼。
甭說女生了,男生都被迷倒一片。
這他娘的,不妥妥就是小說里修仙男主嗎?!
不得不說,朱峰這個助理是找對了,活兒不錯,還很懂事。
「可惡啊,這傢伙再帥一點就超過我了。」
「從此,我心裏的神明,開始具象化了。」
「媽的,搞得我也想當道士了,太帶勁了。」
「老公趕緊回家來,我給你擦藥。」
「來我這裏,三娘給你溜肥腸!」
翻滾不休的捧場言論中,黑子言論還是有的。
他們執着的認為這是一個局。
天元宮拜倒在了資本的腳下,導致羅文達不惜以命做拜帖,換得張開響徹江湖!
想來,陳家投入應該不少。
沒準龍虎山都被打點了。
張開沒功夫去在意網友們的議論,他的目光正在鎮海樓那裏。
當下,鎮海樓的半空懸浮着不少法相。
黃家仙,胡家仙,鬼仙,還有道人,術士……
他們的法相大小不同,顏色不一,但都很明亮,一大片混合在一起,瞧着十分壯觀。
能夠用出法相的存在,不是張開能比的。
「身外之身?法相?!這便是山居境之上的境界嗎?」
張開心中驚異的呢喃。
他算是開了眼了。
忽然,黃仙扭頭和張開的天眼對上了, 「誰!」
它低喝了一聲,威勢瀰漫。
張開天眼被震,視覺直接恢復了正常。
呼!
好強的黃鼠狼!
一個眼神竟然那麼霸道。
那群傢伙在那裏幹嘛呢?
張開完全沒有意識到,他剛才的瘋狂招來了怎樣的災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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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不明白,那些人是在給他擦屁股。
……
黃仙邊上的一條狐仙,順着黃仙所看去的方向道:「那裏是天元宮,估計是羅文達吧?」
黃仙不屑地說:「羅文達那個面子工程?他可沒有這個本事。」
「剛才颱風異變的時候,天元宮有一股很強的靈動,保不齊颱風的突然轉向和天元宮有關係也說不定。」一位道士的法相忽然插話分析。
而他的分析,其實在場很多人都有所感知。
只不過忙於應對颱風,沒有分心說罷了。
……
收了眼的張開,開始朝玉皇殿內走去。
羅文達狀態好了很多,正在軟在椅子上,被常琨伺候着擦藥。
見張開進來,好多弟子都憤怒的擋在了張開身前,「開開,你不要欺人太甚!」
「打我!」張開直直的盯着最前面抬手指着自己的一個中年道士。
那道士雖然憤憤不平卻沒有動手。
「不敢打,瞎他媽指什麼!」張開一把打開了他指着自己的手,「我只是問問話。」
他撞開人群來到了羅文達面前,沉着臉問道:「服了嗎?」
羅文達氣到身子發抖,一句話不說,每一根鬍鬚上都寫着倔強。
張開也不強求,又問道:「我想知道,我師父真正被開除龍虎山的原因。」
羅文達梗梗着脖,說道:「我說過了,他吃喝嫖賭,為人狂妄。」
「你親眼目睹的?」張開眼神一凜,靠近了一步。
羅文達立馬放軟了態度,眼神飄忽了,「我加入龍虎山沒多久,你師父就被趕出去了,我,我只是聽人這麼說的。」
「道聽途說的事兒,以後別在言之鑿鑿的說,不然我還打你小樣的!」張開威脅了一聲後,轉身向外走去,「需要多少醫藥費,回頭找我,我報銷。」
羅文達感覺被羞辱了,用力朝着張開喊道:「我輸得起!」
「那很好。」張開頭也沒回的沖他擺了擺手。
外面的天,雖然還很恐怖的黑,但雷聲和冰雹都已經停了。
張開和朱峰二人沒多停留直接開車回家。
途中,朱峰問道:「老闆,你師父的事情要查嗎?」
「沒必要,都過去了,以後沒人胡說八道就行了。」相比對於師父的過去,張開更執着的,是誰殺了師父。
現下重要的是積德。
或許到了山居境之上才可以算出師父的命吧。
接着,張開打開了車窗,手指快速捏動法訣,嘴裏低低念叨:「金轉玉回,天雲散開,熒惑降瑞,雨塵靜埃,持運加時,烏兔相催……」
感知天象的奇異感覺又來了。
片刻,他抬手一指上空,低喝了一聲,「去!」
朱峰掃了一眼車內後視鏡,納悶的問:「你在做什麼?」
張開關上車窗,慵懶的往後一靠,輕飄飄的道:「天色不好,我試試收雨咒。」
朱峰瞧着依舊黑沉發紅的天色,試探着問:「能行嗎?」
「天知道。」張開也不清楚,也不敢想一定能管用。
他只不過是照着傳承中的手法試試而已。
不過,等他到家得時候,天色倒的確正常了。
但張開沒敢竊喜貪功。
他懷疑是鎮海樓那些傢伙的作用,和他們比,自己不過是個凡人。
是夜。
張開睡得很香。
可大學宿舍里的陳羽是完全睡不着,他在看朱峰給他的鄧村視頻素材。
他全程驚愕,「我這大哥,是修仙的嗎?」
與此同時,陰間鬧騰極了。
下午的時候,又一個野鬼被超度了。
正是楊某人的奶奶,她在下面聽相聲的時候,突然就冒起了聖光。
她激動的喊叫:「一定是開開!我孫子找到開開了!哇哈哈哈!」
都叫出海豚音來了。
好多怨念不散的野鬼羨慕的不行,發泄似的嗚嗷喊叫,在空中抽搐,變形……
它們也想要開開超度!
不單單為了投胎或者能在陰間得到好的待遇,更為了能夠洗脫身上的極端情緒。
那種情緒讓他們反覆處在仇恨狀態,自我折磨,這滋味不比滾一遭油鍋舒服。
隨着它們嚎叫的持續不斷,越來越多的野鬼開始陪叫。
竟然起了連鎖反應。
開開,這個本就在陰間有了一定知名度的名字,隨着群鬼的嚎叫越傳越遠。
十殿閻羅和判官多次安排手下人去安撫群鬼,但效果都不太明顯。
公務員在的時候它們就不叫,公務員一走它們就繼續開叫。
很難搞!
這哀嚎久久不散的感覺,就像是陽間除夕夜整夜不斷地爆竹炸響。
十殿閻羅湊一起搓麻將的時候,其中一位不耐煩的說:「要不我們弄死張開吧!讓他下來,那些傢伙就不叫了。」
「你怎麼老憋着弄死他?」
「生死簿上沒有的人還是別隨意弄的好!」
「同意,誰知道他有什麼背景啊。」
「么雞!」
喜歡直播算命,算的太准客戶抑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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