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張開被弄了個措手不及,他噌的一下子坐了起來。
瞧着眼前那位身着黑色體恤,小三百斤的壯男,剛想問問是誰,便想到了這位應該是誰。
動靜太大,睡在椅子上的劉菲菲和睡在張開另半邊床上的朱峰都被吵醒了,倆人趕緊關心的打起了招呼。
「開開,你好些嗎??!」
「老闆,咋樣了?!」
張開簡單沖他們擺了下手,好奇的望着眼前那位,問道:「朋友,怎麼稱呼?」
「溫良。」
「好名字。」張開贊了一聲後,忍不住調侃道:「您什麼情況?聽說光着屁股跑,挺豁得出去啊。」
溫良滿臉悲情,苦哈哈的說:「道長,我實在是沒轍了,給您發了好多私信,託了好多門路都聯繫不上你您,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
「這段時間,我家老爺子一直在給我託夢,讓我找您,他說他死的冤,可我問他到底怎麼個冤,他卻不跟我說。」
「求您幫幫我,您慈悲!」
說着,溫良雙臂爬到床上,激動地朝張開湊近了幾分,「他要麼是打我訓我,要麼就是嗷嗷哭,我跟我爸被他輪番收拾啊……」
「您看我這個黑眼圈……我……我都瘦了。」
「您這是……瘦了的狀態啊……」張開尷尬的一笑。
溫良不好意思點了下頭,然後眼窩濕潤了,「他之前託夢過來都還能忍。」
「可現在,他開始上花活兒了。有時候,他會從井裏鑽出來,有時候他會弄個鬼屋把我裝進去……我都不敢睡覺了。」
「這麼下去……我要崩潰了……還幹啥都不順。」
說着,溫良匆匆拽過邊上的背包,開始往外掏,「我把他遺像拿來了。」
很快。
一個中年男人的黑白照片被拿了出來,溫良懂事的用雙手捧着,「他老人家沒的時候還年輕,所以照片模糊了些,我特地做了修復。」
「不過,我家長輩都說了,他年輕時候就這樣,我還拿來了他的生辰八字,您要嗎?」
「不急。」張開擺了下手,然後利落的穿鞋,「您先起來,別跪着了,瞧您比我得大幾歲,這是折我壽啊。」
溫良動也不動,他害怕張開拒絕,激動地說:「急啊!道長!我求您了!我求您了!現在我家那些長輩知道我爺爺是冤死的,都盼着能早點破案呢。」
「老爺子當年的十幾個初戀聽到這信兒,都找我們家來了。」
「天天給我施加壓力……」
「您開個價,我不還嘴,我求您了!!求您了!!我給您磕一個吧?」
「別別別,淡定,淡定。」張開下了床,彎腰伸手拉了拉對方的雙臂,溫和的說:「你這活兒我接了。」
溫良大鬆一口氣,眼睛裏都有光了,「謝謝,謝謝道長,謝謝。」
他剛起來,張開的一句話,讓他撲通一下又跪了回去。
地板再次震顫了。
「你網暴手段挺厲害啊,換一般人可能都自殺了。」
溫良驚恐的說:「道長,當時我可立馬站出來給您作證了,您應該有看到那個採訪吧?」
「看到了,你別怕,我沒別的意思,起來起來。」張開忍不住一笑,再次彎腰拉了拉他,「能讓一個有千萬粉絲的媒體人,幫你搞那個採訪,劍指流量小生,花不少錢吧?」
「沒花錢。」溫良忐忑起身,嘴裏解釋着:「她是當年我工作室成立以後的第一個客戶,我們有友誼基礎。」
「為了給她引流推量,我可沒少花心思,做了不少髒事。打壓同行,詆毀同行,故意找茬碰瓷別人啥的都幹過。」
「她自己也還算爭氣,紅到這個體量了,是我比較拿得出手的一個業績。」
「你倒是坦誠。」張開瞭然,敢情是有把柄,所以拿捏了人家。
「當着真人面,我不敢有一點遮掩。」溫良的態度認真極了。
這個態度張開很喜歡,但他沒有立馬開算,而是別有深意的笑着說:「幫我個忙,讓網暴的風往陳珂那裏吹吹,吹好了,我幫你。」
「可以可以!」溫良毫不猶豫馬上答應,然後用哀求的口吻道:「但能不能先……」
話到一半,被張開打斷了回去,「你就和你家老爺子說,事兒我接了,會幫他,他犯不着折磨你了。」
溫良老老實實的點頭,求人的一方哪有提資格的要求。
然後,他問道:「道長,那吹到什麼程度呢?」
「盡情發揮,盡你所能吧,像你之前網暴我一樣。」張開保持着微笑。
明明是溫和的笑,卻把溫良刺激的心裏一緊,「好好好,您放心,您放心,我肯定竭盡所能!」
接着。
張開和朱峰二人在酒店簡單吃過早飯後,直奔自家住處。
準備開始今天的直播了。
剛才吃飯時,朱峰講了寒國那邊的大動靜。
張開並不在意,非常大度的說:「這種鍋背就背了,沒啥,又不能把我怎麼樣。」
朱峰贊道:「老闆灑脫!!」
……
他們在路上的時候,寒國安山市地方警察廳正在就網上爆出的吳牧師事件,召開新聞發佈會。
好多警員在外面維護秩序。
很多沒資格進入的記者和自媒體,和聞訊而來的激動民眾,都堵在門口蹲消息。
除了他們,還有一些受害者的家屬陸續聚集過來,哭喊着要討個公道。
整體是亂糟糟一片。
忽然,一個背着包的跛腳少年出現在了最外圍。
他穿着不合身的一套寬大衣服,戴着鴨舌帽,雙眼無神的望着這吵鬧的一幕…
喜歡直播算命,算的太准客戶抑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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