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那些人立馬齊刷刷地跪下了。
張開的本事有目共睹,誰也不敢拿自己的後半輩子做賭注。
鰥寡孤獨這四個字的殺傷力太大了。
張開蔑視地瞧了瞧這些人後,陡然朝空中扔出了符紙,薄薄的符紙卻是飛起老高,然後迅速燃燒。
像升起的煙火,十分奪目。
隨着它的燃盡,一縷縷細弱的煙霧,在眾目睽睽之下,鑽進了跪下的那些主播的身體裏。
霎時間,他們感覺渾身陰冷一下。
眼前視物的清晰度都有了變化,好像眼睛被貼了一層淺灰色的濾片。
使他們所看到的一切都發灰發暗。
感覺有異的主播們,紛紛恐慌的向張開哀求。
「道長我錯了!」
「我再也不敢了!」
「我們以後絕對老實!」
「您收了神通吧。」
「道長,不要啊,我還是個孩子啊。」
情急之下有人開始砰砰磕頭。
不過,看起來磕得挺狠,但實則落地很輕……
圍觀的其他人雖然沒法跟他們感同身受,但也看得明白,下來的那些煙,威能肯定不小。
張開厭煩的喝道:「都給我閉嘴!!」
眾人趕緊閉嘴,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生怕張開給他們的懲罰加倍。
張開朝着鬧得最歡的宇哥又靠近了些,然後滿是厭惡踢了一腳,「這是葬禮!知道嗎?!狗東西!」
宇哥眼前一黑,踉蹌了一下,恍惚間看到了太奶。
嚇得渾身緊繃了一下後,他趕緊乖乖跪好,「知道,知道。我錯!我錯了!」
挨了一腳的胸口,感覺像被錘子掄了一下,他盡力忍痛,但也藏不住齜牙咧嘴。
接着,張開挨個望向其他主播訓道:「你們嘰嘰喳喳,群魔亂舞,還他媽有人樣嗎?」
「全給我跪到葬禮結束!」
「誰敢中途起來,我把你們腦袋擰下來塞你們屁眼裏去!讓你們吃你們自己的屎!!」
「都是些什麼狗東西!!還有禮義廉恥嗎?!」
這些主播被訓得冷汗涔涔,頭都不敢抬一下,毛孔都嚇得閉合了。
陸九走上前來,很讚賞的望着張開,小聲道:「道長……言語犀利啊。」
「被逼的。」張開無奈的苦笑了下後,說道:「受累帶我去看看那位吧。」
「好。」陸九答應下來後,沖跟上來的那些自己人命令道:「你們待在這裏就好,好好送送他。」
接着,陸九頭前為張開開路。
張開緊隨其後的同時,頭也不回的說:「三個月內別出門,符咒會自己解開。」
雖然主播們對張開心中有怨,但現下只能賠着笑臉說:「謝謝啊~」
當張開逐漸遠去後,籠罩在廣場上的無形壓力這才消散。
因為這股壓力的震懾,導致人們雖然好奇張開要去哪裏,但沒有人大膽到敢跟上去看一看。
離了廣場後,朱峰湊近張開問道:「那張符是嚇嚇他們的吧?」
「不單單是嚇,那是一道斬陽氣的符,三個月內他們比較容易撞邪,生病。」張開解釋說:「鰥寡孤獨倒不至於,又不是什麼大仇。」
昨晚張開煩心到睡不着,就挑燈夜戰畫了好多符。
沒曾想,第二天就能用上。
說着,他忽然一頓,「不過……」
「嗯?」朱峰當即疑了一聲。
陸九和老朱都是豎起了耳朵。
張開眼中泛着狠色說道:「不過,我是真想給他們一人一張!」
朱峰好奇的又問:「那樣會怎樣?」
「會死一片。」
「你之前用過?」朱峰的心提起來了一些。
張開下意識想說用過,可話到嘴邊改成了,「沒有,只是覺得能有那個效果。」
朱峰,陸九和老朱三人都替那些人暗暗感到慶幸。
與此同時,他們也都覺得張開有了些恐怖。
先前張開算命,引雷,顯露各種本事,都沒讓他們有恐怖的感覺,可現在有了。
因為人命。
他說沒殺過人。
但真的沒殺過嗎?
有這麼大的本事,真的能穩住情緒,不沾人命嗎?
雖然朱峰有所懷疑,但大體還是相信張開的,畢竟相處這麼久了,他對張開是有觀察了解的。
雖然在很多人眼中,張開是神秘的道人,是高高在上的大師。
可在朱峰看來,神秘,高高在上,只是張開對外的面孔。
私底下,張開真實的性情是符合他二十出頭的年紀的。
直播外的張開,好動,好吃,好玩,喜歡聽音樂,喜歡穿潮流的衣服。有正義感,有憐憫之心。
有時候還不修邊幅,像個屌絲,和普通人沒有太大差別。
見過張開私下狀態的朱峰,不太相信張開會是無端殺人奪命的人。
這三人感到恐怖的時候。
張開微微皺眉,心中在感嘆着:「習慣就好了。」
之所以嘆這麼一聲是因為,工地的事情過後,傳承中的意志已經完全和他貼合了,那道意志就好像是從前世輪迴而來的,原本就是屬於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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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順口想承認自己殺過人,就是因為這個原因。
張開切實的感覺自己真的殺過人,但又不知道什麼時候,這讓他很矛盾。
這種矛盾點不少,張開還需要適應一段。
目前看來,這道意志帶來的全是好處。
不單單給了他海量的知識,還讓他原本就強橫的性格更加霸道了。
這種霸道,張開是又愛又恨。
愛的是,這種霸道讓他一往無前,不懼危險。
恨的是,這種霸道讓他一往無前,不懼風險。
有些矛盾,但人性就是這樣矛盾。
片刻後。
張開一行人來到了一棵老柳的近前,這棵柳樹的主幹很粗,枝杈很多,大夏天的,應該正是茂密濃厚的時候。
可現在,這棵柳樹蔫了吧唧。
每一片葉子都像是被火烤過似的,微微髮捲。
「這位就是黃忠的契爺。」陸九給張開介紹了一句後,規規矩矩的對老柳抱拳拱手,「前輩好,晚輩又來打擾了。」
蔫蔫的老樹沒有任何回應。
張開,老朱父子也隨着恭敬的施禮。
「小道謝過前輩和黃大哥的救命之恩。」
張開這話一出,老樹倒是給了回應,「不用謝,那小子自願的,那小子和他爸一樣,英雄情結太重。而我是幫他,不是想幫道長。」
他聲音顯得氣弱無力,裏面又明顯帶着哀傷。
老朱和朱峰雖然有提前做準備,但聽到這說話聲還是忍不住露出驚奇的表情。
張開關心的問道:「您怎麼樣了?」
「勉強吊命。」老柳苦道:「怪我,有了靈智以後,修行偷懶,本事太淺。」
勉強吊命?
張開不想特殊小隊唯一的種子就這麼消沉下去。
一棵柳樹的壽命普遍也就二三十年,面前這棵樹能活這麼久實屬逆天改命。
如果因為自己慢慢死去了。
張開心裏可過意不去,他鄭重說道:「容晚輩試試。」
「試什麼?」老柳不懂。
另外三人也不明所以。
張開沒有回應什麼。
他沉神入定,手指掐訣,嘴裏低低喃喃出聲:「元始安鎮,普告萬靈,岳瀆貞官,土地祈靈……」
喜歡直播算命,算的太准客戶抑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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