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張開這話,田倩文鬆了口氣,笑意登時浮現在了臉上,「謝謝道長。」
張開一笑:「不用,反正我就是開個玩笑。」
田倩文一僵:「……」
徐浩宇這個潤滑油,趕緊出來打圓場,「哈哈,沒事倩文姐,道長這句才是開玩笑的。」
張開笑而未語。
雖是悶熱夏日,可田倩文此刻卻不由得打了個寒戰。
不是因為張開的笑,而是因為他們走進了豪宅的院子。
這裏陰涔涔的。
溫度和外面相比明顯低了好多。
不是她一個人感覺到了這一點,所有人都有明顯的察覺。
徐浩宇最先道:「我去,我起雞皮疙瘩了。」
胡磊淡定回道:「這裏樹多草多陰影多,涼快點正常。」
很快。
眾人走過被荒草包圍的路,來到了那遺棄了很久的屋子前。
明明距離報廢年限還好久,可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屋子卻給人一種垂垂老朽,苟延殘喘的感覺。
攝像人員簡單給了幾個鏡頭後,隨着眾人進了屋子。
這裏塵土很厚。
各種擺設被破壞了不少,很多牆壁上都遭到了塗鴉,留字。
有人在許願。
有人寫下了誓言。
更有人留下了常見的『到此一游』。
見到這些字樣使得嘉賓們心裏舒服了很多,既然有人來這麼禍害過,想來也不會是多凶的地方。
花了一個來小時,四個嘉賓把大廳收拾得差不多後也就收了尾。
大家一致決定,在這種邪門的地方最好不要分開睡,就在大廳打地鋪。
還沒休息多久呢,對講里就傳來了馬丁的指揮,「現在可以開始遊覽這裏的風景了。」
他們只好走出了屋子到處轉悠了起來。
有了剛才的忙活,他們對這個在傳說中很恐怖的地方幾乎沒什麼顧忌了。
不過就是一個荒宅罷了。
收拾地方的時候,避『孕』套都發現了不止一個。
真要是個凶地的話。
誰敢在這裏搞這種事情?
張開和張靈勛的定位是守護,所以沒有搶他們風頭,安靜的跟在他們身後。
這裏作為住宅來說佔地面積確實不小,但作為遊玩兒的地方就不是很夠看了。
沒屁大功夫兒就走完了一半。
入眼的都是一些雜草,和闖入者曾丟下的垃圾,偶爾還能見到一些腐敗的動物屍體。
忽的,張靈勛對張開問道:「你覺得這裏怎麼樣?」
張開卻道:「師叔輩分大,師叔先說。」
張靈勛單刀直入的道:「年久失修,綠植茂盛,再加上常年沒有人居住,陰氣是有些,但沒有什麼髒東西。」
「不過,到了晚上就不一定了。」
「畢竟,這種地方是遊魂喜歡的落腳地。」
張開道:「師叔的話,我認同一半。這裏現在是沒啥問題,晚上有沒有變化不一定。」
張靈勛微微皺眉,疑道:「這不是完全認同嗎?」
張開回道:「可我覺得這裏有髒東西。」
他們的對話都收進了收音設備傳到了直播間,更是入了幾個嘉賓的耳朵,他們相繼停下朝張開二人看了過來。
除了胡磊這個故意來找鬼的,其他三位都是一副緊張的樣子。
張靈勛又問道:「你感覺到了?」
「準確的感覺沒有。」張開模稜兩可的回道:「但我的直覺跟我說,有東西在看着咱們。」
張靈勛被張開弄得都有些猶疑了,畢竟對方的本事他是認可的。
於是,左右望了望,細細感知了下。
可一點異常都沒有,他這才駁了張開的這種說法,「我看這裏沒問題。」
「張道長有您這話我踏實了。」陳珂鬆了口氣,然後趕緊和田倩文說道:「倩文姐,沒事的,張道長可是龍虎山老天師的親傳弟子,正統出身不會看錯的。」
「那我錯咯?」張開的手忍不住顫抖了一下,要不是有鏡頭看着,他真想抽過去。
正統出身?
暗諷我是野狐禪咯?
「我只是不想倩文姐害怕。」陳珂沒有和張開針鋒相對,簡單解釋了一下便轉移了視線。
他這退避三舍的樣子讓張靈勛有些不忍,於是對張開道:「開開,兄弟之間針尖對麥芒可不宜修行啊。」
張開故作無事發生的笑道:「師叔這是哪裏話,我和我兄弟關係還是不錯的。」
張靈勛無奈的輕輕搖頭沒有再說什麼,望着陳珂的背影卻是不禁有些心疼。
他雖然不精通算命卻也看得出來。
這位面相中的各個優處,絕不是卑劣的人配擁有的。
直播間內,因為這個小小的波浪開始了較為激烈的交鋒。
「陳珂的話沒毛病吧?怎麼感覺開開玩不起?」
「好像開開遇見陳珂就有點應激啊。」
「換誰誰不應激,瞅瞅陳珂之前做的那些事,一個養子排擠人家親生兒子,開總能慣着?」
「在家裏耍心機,在這兒還不忘懟我開一下,欠收拾!綠茶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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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總還是有度量的,換我剛才就抽上去了!」
「你們有毛病吧?人家陳珂說啥了?說的沒錯啊?(純路人)這波站珂珂!」
「開開的粉絲嘛,別指望能有什麼素質,都是一些容易被洗腦的蠢貨,我家珂珂坦坦蕩蕩,以禮相待,開開那貨是步步緊逼!」
「更喜歡珂珂了,高下立判!人家知道家醜不可外揚,都不願意搭理張開。」
「傻逼,陳珂剛才的話擺明了踩低捧高聽不出來?還怪開開沒素質咯?」
雙方粉絲撕逼的時候一些路人的關注點卻在別的地方。
「我就想知道這裏到底有沒有鬼!你們吵吵個雞毛,有種線下約啊。」
「我覺得有鬼。」
「雖然開開很厲害,但我感覺老天師安排到節目裏的人也肯定不弱,所以,我是有點站張道長的。」
「我也這麼認為,之前這倆人打過一架,雖然誰輸誰贏沒人透露,但看張開叫師叔的樣子……也能猜到了。」
「可要是沒鬼的話,就沒意思了啊,節目組搞出來的懸念直接被張靈勛給打碎了。」
「開開有可能是節目組安排來故意製造懸念的,但張靈勛沒接招。」
「真要是這樣,開開被噴可夠冤枉的,節目組溝通工作沒到位啊。」
「……」
很快。
張開一行人就轉完了宅子的全部地方。
除了到焚化爐那兒的時候嘉賓們表現的有所不適之外,其它大多時候都還挺平常的。
逛完以後。
張靈勛這組人留了下來。
張開他們則是回到了外面的集合點,節目組給他們準備了帳篷,燒烤爐子,各種食物啥的……
和苦哈哈的在荒宅里的那波人相比還挺享受。
然而享受的時光總是過得飛快,轉眼,就換張開這組人進了宅子。
和白天相比。
晚上的荒宅更加詭異,雜草樹木像極了一個個張牙舞爪的怪物。
草蟲的叫聲仿佛是他們的竊竊私語。
因為張開今天說了這裏有問題,所以徐浩宇和田倩文還有隨行來的幾個攝像小哥都是心裏慌慌的。
轉圈點好蚊香和蠟燭後,徐浩宇,田倩文提着毯子,挨着張開坐了下來。
張開是NPC,沒有情況不會被觸發,也就沒理會他們,自顧自的戴着耳機打起了吃雞。
哪裏有什麼得道高人的影子,完全就是一個貪玩的大男孩。
因為實在過於無聊,攝像小哥不得不把鏡頭給了張開手機上的遊戲界面。
明明是靈異直播,硬是變成了遊戲直播。
時間一點點流逝着,一連被人乾死五六把後,張開在滿直播間的嬉笑調侃中狠狠息屏了手機,黑着臉道:「開掛了!絕對開掛了!」
「現在的遊戲環境實在太惡劣了!」
緊接着,他發現兩個嘉賓居然還在身邊,先是皺了下眉,然後笑了起來,「你們是嘉賓,不用照顧我,撒開了玩兒啊。」
「因為我白天一句扯淡的話,就不敢動了?」
「來參加這種節目得有點挑戰心思,不然怎麼讓觀眾們喜歡呢?」
「晚上在這裏溜達,肯定比白天有意思。」
「你們要是有啥事,我在這裏也能感覺到的。」
雖然徐浩宇和王倩文都有些緊張,但是卻早有就動身的想法了。
只是一直在等導演消息來着,見導演沒發話安排啥,張開又沉迷遊戲恐怕沒工夫照顧他們,所以才一直等在這裏。
他們有這個想法可網友們上哪知道去,都以為這倆嘉賓軟了呢。
見張開開始催了,他們也都開始跟着催了起來。
「月黑風高夜,正是殺人時啊!干啊!」
「先去那個焚化爐看看!最好是能鑽進去!」
「我想看看這個房子的二樓。」
「院裏那個池塘,白天我仿佛看到有張人臉,求戳破!」
「動起來動起來!」
「……」
聽了張開的話,徐浩宇立馬積極的說道:「道長,那我們到處轉轉,您能,您能給我們壓壓陣不?」
「行吧!正好吃了半天雞有些乏了。」張開積極的站起了身來,「走!你們帶路!」
喜歡直播算命,算的太准客戶抑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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