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爛院子裏的張開等人,全都感覺到了一股兇悍無比的威壓從天而降。毫無預兆的鎖定了這裏,這種威壓讓很多人甚至都有了跪服的念頭。
周至仙在四面八方的聲音中,找到了確切的方向,望着大雄寶殿上空凝重的道:「正主來了,是個比我預想的要厲害的傢伙。」
張開那神奇的預警功能再次打開,開始瘋狂報警,使得張開身上原本放鬆下來的肌肉還有神經逐漸緊繃了起來。
這種威壓的強度……
饒是張開見過世面也難以不生忌憚。
他凝眸望去周至仙所看的方向,只感覺無語極了,心裏忍不住罵道:「我只是想來泄泄火啊!這和我預想的不一樣啊!」
忽的。
周至仙頭也不回的叫了一聲:「公司的!」
程成等人當即回應:「在!」
雖然周至仙不在公司體系內,但在緊要關頭他們是絕對服從高人的。
周至仙道:「護張道長離開。」
「好!」
公司在場的這些人雖然全是干將,但卻都不約而同的選擇了毫不猶豫。
程成和幾個領隊朝張開圍了過來,「張真人,情況不對,咱們走吧。」
張開一派嚴肅,斷然拒絕:「我還行!你們走!」
「我道門老前輩……」說着,他望向了隨着周至仙和杜默來的,那群年歲都比自己大的道士,「還有師兄們都在,我怎麼能走!」
公司這些人胸前的記錄儀,將張開如此義氣的一幕清晰的拍了下來,以後將會錄入公司資料庫。
張開的廣大形象,將會被更多人看到。
周至仙等一眾道士心中對張開的印象分一下子高了很多。
這人不錯!
越是這樣,周至仙越不能把張開置於危險之中,他道:「別逞強!兩道紫雷是你這個境界的極限了,你留在這幫不上什麼忙!」
然後他瞧了下身邊的後輩們,「你們也走!」
「師叔?」杜默不確定這些『你們』里含不含他。
周至仙:「你送他們走!然後想回再回。」
「好!」杜默鬆了口氣。
師叔既然這麼說,那就說明敵手雖然狠但還在可控範圍。
自己在不影響什麼。
保不齊還能幫上忙。
接着,他立馬招呼人開始離開,那些道士明白情況危險,倒也沒有多說什麼,畢竟以他們的實力來說,就算留在這兒也不過是拖後腿。
張開不再過度演戲,擺出一副掙扎的樣子望着周至仙的背影道:「您小心!」
周至仙不禁輕輕一笑:「快滾吧!臭小子!」
相玄不通人情,有些膩了,單刀直入的問道:「客套完了嗎?」
張開沖她點了下頭。
接着。
她拉着一手抓起張開,一手抓住朱峰直接沖天而起,快速遠遁!
在場眾人均是一驚。
我尼瑪?!
飛?!
她!她飛了?
好像還沒借用任何東西啊!
這女人的本事深了啊!!
對於能飛這件事,大家不是太意外,有這個能力的人是有的。
意外的是她直接飛。
沒藉助任何東西。
這得是什麼境界才行?
在場的眾人中只有杜默和周至仙明白。
如果按照道門六境來說的話,這位或已逼近了第六境,沒準兒已經是了。
這個境界。
完全可以稱之為陸地神仙!
大家各自施展神通沖向山門外的時候,忽然發現,明明朝前奔掠的他們,眼前居然再次出現了破爛着火的大雄寶殿。
又回來了!
就連張開他們也不例外。
「嗯?」相玄疑了一聲後,挨着人群落了下來,「不對勁,我看不到出去的路。」
杜默左右張望着分析道:「這裏應該有陣法被打開了。」
程成急忙問道:「真人,能拆解嗎?」
「得找到陣眼,現在根本看不出來,我從上面看看!」說着,杜默腳掌輕跺地面,一躍而上,竟然也飛了起來,像炮彈一樣。
公司眾人再次一驚。
又一個會飛的!
對於杜默有這種手段,在場的道士們倒是沒有露出驚異之色。
他們都和杜默學過本事,是了解杜默的。
杜默有一定的飛行能力,但和相玄不一樣,相玄飛的簡單絲滑。
可杜默做不到那樣,而且只能在空中做短暫滯留,不能長距離飛行。
正因了解,所以他們才會和公司的人一樣對相玄能飛掠的事情感到意外。
杜默剛飛上去,卻又像導彈一樣落了回來。
轟!
他落腳的地方石台直接炸裂。
杜默身子細微的一顫,滿面凝重!
緊接着,一道輕飄卻霸道的聲音響了起來,「白峰寺境內,禁止飛行!」
然後,那聲音又道:「毀我道場,傷我愛徒,說走就走?那可太不把我『慶主』看在眼裏了。」
聲音落下。
一個脖子上戴着掛珠的年輕和尚,腳踏虛空,閒庭信步一般,出現在了大雄寶殿的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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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方燒起的火浪黑煙向上升騰的時候,會詭異的從他腳底板處分流,不會觸及他分毫。
隨着他的出現,威壓的感覺迅速暴增,讓好多人胸口都有了劇烈的壓榨感,面露不適。
瞧着,他也就十八九的樣子。
精緻的模樣,簡直像是一流雕塑大師精雕細琢出來的,臉蛋的膚色很白…很潤…
如果不是光頭,而是長發的話,定會是個一眼難辨雌雄的主。
另外,他整個人都帶着一股濃濃的脫塵氣質,和邪祟不沾邊。
張開周圍響起了一陣帶着驚意的低喃。
「慶主?!」
「他!他還活着?!」
「可是他不像慶主的樣子啊?慶主應該是個胖子啊,也沒有這麼高吧?」
「假冒嗎?!」
「他能飛,就那麼停在半空,有這種本事犯不着假冒誰吧?」
「沒想到咱們一個小小的武臨,居然藏着這麼一尊大鬼!」
「難搞了!如果是慶主,那他絕對升級了, 之前內部資料里說,慶主可不會飛!」
「我有種不祥的預感……」
「……」
對於他們說的慶主,張開腦子裏沒有任何相關的信息,於是朝那些人打聽了起來,「幾位我掃聽下,他誰啊?」
於此同時,慶主掃了掃這裏的狼藉後,目光鎖定在了一邊倒氣一邊叫他的德清身上,「師父!弟子實在撐不住了!」
「沒看好山門,打擾您休息了,讓您失望了。」德清言語中滿滿的愧疚。
慶主眼神溫柔起來,心疼的道:「怨不得你,你盡力了,怪師傅剛才太投入沒能及時抽身。」
德清用盡全力朝邊上的周至仙看了去,「師父,不單單道士,巨能搬的人也來了。」
「看得出來。」慶主禮貌地抬起單手沖周至仙施了個佛家單掌禮。
周至仙還了一個道教抱拳禮,「想不到,竟然有緣分見到慶主,按理說,你應該過了好幾個周年了啊。」
慶主只是不陰不陽的一笑,然後再次溫柔的看向德清,「當初,一眾弟子為護我重返陽間,都死在了陰陽邊界的鐵圍山,就只存了你一個。」
「結果落得這樣的結果,為師……唉。」
「對不住你啊。」
「能追隨老師是我的榮幸。」德清一副無怨無悔的樣子,「我等着您到鴉鳴國把弟子帶回來,把死在鐵圍山的其他師兄弟們也都帶回來。」
「鴉鳴國……為師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有去鴉鳴的能力。」慶主表現的有些遺憾。
「我相信您。」德清無比崇拜他這個師父。
慶主眼神愈發溫柔,然後忽的從身體的中後偏下部掏出了一個紫金缽盂,「那就帶着這份相信到碗裏來吧。」
德清眼神狠狠一變!
那是師父煉魂的法器,進去就成養料了!
相比較死,他更怕這個。
人死為鬼,鬼死為聻(jiàn)。
鬼去地府,聻去鴉鳴。
德清現在雖然有肉身,但終究改變不了他是鬼占肉殼的事實,他死,便會去到鴉鳴。
雖然傳說那裏很恐怖,但也好過徹底消失。
於是,他急道:「不!不不要!!!師父你不能啊!」
慶主溫柔如水的叫道:「德清!」
德清:「啊?」
慶主:「快到碗裏來!」
喜歡直播算命,算的太准客戶抑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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