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完消息,張開抬頭問道:「另一個想知道的是什麼?」
寸頭胖男利落地甩掉上一個問題帶來的失望,當即問道:「道長,我想知道,我還能起來嗎?」
張開明白。
對方問的是事業。
但他不能直給,因為自己的出現,寸頭胖男命道里的變化分支,一下子變得多了很多。
正因為這樣,他不能把話挑太明,不然,有些事情就不會發生了。
於是,張開微微笑着說道:「保持本心,順其自然,不起殺念,一切好說。」
「明白了,明白了。」寸頭胖男不是愚笨之人,一點即透,連連感謝。
網友們不樂意了。
「啥意思?要沒了嗎?」
「糊裏糊塗的就結束了?」
「沒了?!」
「這就沒了?!」
「案子呢?就是一個猥褻案嗎?」
「起來,他想啥起來?他萎了?」
「他一看就0,萎不萎沒啥關係。」
「人家分明問的是事業,非得往那上面拐,真髒!」
張開見到網友們的不滿意,於是問道:「大家都很疑惑,我能給他們講講您的故事嗎?」
其實不用網友們說,張開也沒打算放寸頭胖男走。
因為他還有事沒說完。
寸頭胖男非常積極的答應:「當然可以,當然可以。」
他巴不得張開多嘮嘮自己呢。
這樣一來,自己肯定漲粉。
粉絲一起來,他立馬帶貨!
得到授權後,張開輕酌一口枸杞水,開始了不急不緩的講述:「首先,我幫他澄清一下,他不是彎的。」
「和各位認知的那個群體沒有關係。」
「他最近事情多,挺累的,所以才會躺在公園長椅上睡得那麼死。」
「之所以這麼累,是因為他的飯店最近被燒了,把隔壁別人的店也波及到了,他店裏還死了兩名員工。賠完各種損失他現在沒錢了,房子都掛出去了。」
「他現在在想各種辦法籌錢,他還有五個員工跟他吃飯呢。」
「他不想丟了那五個員工。」
這些信息一出來,公屏上立馬冒出來了一些支持魯先生的言論,但也有相當一部分懟他的言論。
「自顧不暇還有心管別人,夠聖母的。」
「這社會,有胳膊有腿的還能餓死不成?讓他們自求活路唄。」
「可說呢,啥牛逼飯店啊?員工還整成鐵飯碗了?」
「財發狠心人,朋友。」
「我也想要這樣的老闆,我一年得被開除個七八次。」
「開除七八次,你偷東西了?」
「無非就是和同事談談戀愛,順便拿點兒公司里沒用的東西。」
「……」
張開還在說着:「那五個員工,是魯先生招收的殘障人士,有人有聽力問題,有人有肢體問題,還有喜憨兒。」
「他們是社會邊緣人,家裏基本任由他們生死了。他們不比常人,在當今社會十分的難以生存。」
「我看公屏上之前有不少人調侃魯先生囤冰紅茶,那是現階段,魯先生能給那幾個員工為數不多的福利了。」
「魯先生也不容易,苦命人出身,少年時父母早亡,至於親人嘛……」張開有些無奈的輕嘆了一聲,「就算是無親無故吧。」
當初,魯先生雙親死後,他被親戚們當皮球一樣踢來踢去。
最終,他只能自食其力。
這其中的酸楚,張開沒有對外人道。
跨過這段,往下講去。
「十六七的那年,為了活下去,他從水果店偷了兩個牛油果,用墨水塗黑後假裝炸彈到銀行打劫去了。」
「很順利的失敗了。」
「銀行經理收了他的牛油果,給他換了一頓飽飯。」
「後來,魯先生在成長中淋了不少雨,也遇到了很多給他打傘的人。」
「所以,有了自己的飯店以後,他想着儘可能的也給別人打打傘。」
聽到這兒,公屏上的贊聲越來越多。
「先生高義!」
「勝造七級浮屠啊胖胖!」
「牛油果搶『銀行』,兄弟你夠猛啊!」
「牛啊!」
「地址發一下,我能幫點是點。」
不過,尖銳的聲音依然還在。
「傻子!」
「別心疼他,這廝老聖母,活該找罪受。」
「純聖母!過好自己的日子不行嗎?管這些亂七八糟的。」
「可說呢,社會邊緣的這些人本就是垃圾,早死早超生。」
「就因為招了這些人,所以才失火的吧?指望這些人能幹好啥事?」
「人家自己出錢出力,又不慷他人之慨,也沒道德綁架誰,咋就聖母了?」
見到那些嘲諷他聖母的言論,魯先生實在有些壓不住了,他插嘴道:「老實講,我覺得我不算聖母,因為我主要關照的是和我一樣的殘疾人。」
然後,魯先生側過臉去,露出了一隻左耳,他輕輕敲了敲裏面的助聽器,「我耳朵有問題。」
接着,魯先生面色一變,無比認真,且帶着一絲慍怒,「另外,火不是因為他們起來的,是顧客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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懟魯先生的聲音一下子銳減了!
其中好多人開始默默自責 了起來。
我剛才是不是說了什麼不好的話了?
那應該不是我說的。
是體內的第二人格……一定是的!
魯先生剛說完,一張懵懂好奇的孩子臉便闖進了鏡頭。
魯先生驚異的一看,發現是一個年輕少婦正抱着孩子,使勁讓孩子往鏡頭裏擠呢,「寶寶,看見了嗎?這個人就是媽媽經常和你說的開開道長,跟他打個招呼。」
孩子還不會說話呢。
只是睜着水靈靈的大眼睛胡亂張望。
「道長,摸摸我孩子頭吧。」
「我聽說被仙人摸頭頂是可以長生的,您摸摸,摸摸吧。」
孩子好像聽懂了,居然低下頭把腦袋湊向鏡頭。
像個小牛犢子似的。
魯先生瞧着少婦,滿是嫌棄的皺眉。
你禮貌嗎?
要不是有孩子在場,我可就罵街了!
我這兒正講到關鍵時刻呢!
張開哭笑不得,抬手遙沖鏡頭做出了幾下撫頭的動作,「好了,帶孩子走吧,小道現在有點兒忙。」
「好嘞好嘞。」少婦激動到顫抖,連連感謝了一陣便抱着孩子撤開了。過程中,她滿是歉意的對魯先生點了下頭,「太激動了,不好意思啊。」
魯先生沒有理會她,而是開始推車朝收銀台去了,「道長,咱們出去聊哈。」
他挑的人少地方,現在人越來越多。
這些人裏面有好幾個帶孩子的家長,他們都開始朝他湊近。
眼中還都帶着深深的渴望。
似乎在說,「我也想摸摸…摸摸…」
魯先生不敢再待下去了,怕這一個個的沒完沒了!
他朝着收銀台走的時候,張開囑咐了一句,「結完賬,走後門,打車走。」
「好。」魯先生不明所以,卻也答應的痛快。
張開之所以這麼囑咐,是因為先前被魯先生嚇走的那幾個不良人,此時正在外面徘徊。
他們覺得丟面子了。
準備往回找找。
他們也都在看直播,雖然他們明確的知道魯先生人不錯,卻還是想動動手。
在他們的認知里。
面子為大!
他們完全忘了魯先生的話。
在這個社會上,無父無母沒朋友的人,最是無敵。
如今這個無敵的人身上可還帶着一把西瓜刀呢。
如果魯先生走了正門。
那麼故事接下來的走向可就血腥了……
喜歡直播算命,算的太准客戶抑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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