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濃烈的酒味與不懷好意的眼神交織成一張密不透風的網,將喬意牢牢捆住。
她聲音顫抖,艱難出聲,「你,你別過來。」
門外,幾個男人把耳朵貼在門上。
知道計劃成功了,互相使了個眼色。
他們壓低帽檐,偷偷摸摸地離開了酒店。
酒店對面,一輛黑色轎車裏面,坐着兩個人。
見幾個人鬼鬼祟祟的,助理出聲提醒。
「陸總,這幾個人要不要查?」
陸凜節雙手交叉,神色有些凝重,手中依舊是撥通不了的電話號碼。
一股不詳的預感湧上心頭。
「去,給我查喬意在哪個房間。」
助理此刻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趕緊啟動精準定位,立馬就查到了房間是在幾樓幾號。
車門開啟,男人像一陣風一樣地大跨步走進去。
此時房間裏,喬意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她拼盡全力掙扎,手腕上的綢帶因用力而勒出紅痕,但依舊牢固。
老頭注意到喬意的動作,更加興奮了。
「沒想到晚上喝個酒,有個這麼大的好事等着我。」
「一定是老天爺瞧我還是個老光棍,讓我白白撿了這便宜。」
就在老頭的手即將觸碰到她的那一刻,喬意的眼中閃過決絕。
她猛地一蹬腳,用盡全身力氣踹向老頭的腹部。
這一腳,帶着所有的憤怒和恐懼,讓老頭措手不及。
整個人向後仰去,重重摔倒在了地上。
腦袋不偏不倚地撞上了床腳堅硬的邊緣。
鮮血瞬間從他額頭滲出,染紅了床單。
也映紅了喬意驚恐的眼眸。
這老頭是不是死了......
她被嚇得臉色慘白,好在老頭這時候發出了痛苦的聲音。
「哎喲......」
喬意想大聲呼救。
這時候她驚恐地發現,自己不僅全身無力,雙手被綁。
甚至連嗓音也發不出來了。
嘴巴里只能發出細微的嗚咽。
恐懼像黑暗的喧囂,瞬間將她吞噬。
「咚咚咚。」
房門被大力敲着。
熟悉的聲音在外面響起。
「喬意姐,你是不是在裏面?」
有人!
喬意趕緊用頭用力砸床頭,發出沉悶的聲響。
這是什麼情況?
還沒等助理細想,陸凜節直接伸腿把門踹開。
門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彈至牆壁上,發出哐當一聲巨響。
他快步走進去,瞳孔一縮。
眼前的場景簡直讓陸凜節怒火中燒。
這人,居然敢碰他的人!
「陸凜節......」
喬意看到了希望,「救我......」
說完這句話,她昏睡過去,陷入了無意識的深淵。
喬意的眼皮沉重得如同灌了鉛,再也無力支撐開合的掙扎。
「喬意!」
陸凜節眼疾手快地抱住她。
看着她佈滿淚痕的臉,他的心就像被什麼東西狠狠扼住了一樣。
疼痛難忍。
該死的。
男人的眼神一瞬間變得非常可怕。
如果眼神能殺人,這個男人早就被千刀萬剮了。
「把人給我丟到醫院去,別讓他死了。」
助理立馬撥打急救電話。
很快,救護車就趕到了這間房間。
套房內只剩下老頭和染紅的床單。
陸凜節面無表情地將昏迷的喬意抱進車內。
「去最近的醫院。」
伴隨着車門被關上,他所有的冰冷在這一刻消失殆盡。
一向無情的陸凜節,此刻將下巴抵在喬意的頭上,手緊緊環抱着她。
像是怕失去什麼珍寶一樣。
眼底的心疼止都止不住。
經過血液檢測。
喬意的身體裏面含有致量的迷藥。
陸凜節緊緊握住她的手,聲音很冷。
「去查!」
得到命令,助理一刻也不敢怠慢,趕緊退出去查。
病床上的人此刻眼皮微微有些顫動。
陸凜節知道喬意快醒了,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之後把手鬆開。
在醫院冷白的光線中,喬意漸漸睜開雙眼。
四周瀰漫着消毒水的氣味。
她微微皺眉,環顧着病房四周。
身旁卻有個熟悉的身影。
男人靜靜地坐着,眼眸深沉,看不出任何情緒。
「是你,救了我?」
喬意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與疑惑。
驚訝的是自己醒來還能看見陸凜節。
疑惑的是,他是怎麼知道自己在酒店的?
正想開口感謝,病房門被推開,蔣曉雪一臉緊張地走了進來。
喬意眼中的光芒瞬間黯淡下去。
心中的失望如潮水般湧上心頭。
之所以蔣曉雪還好端端地站在這裏,想必是陸凜節根本就沒有懷疑到她身上。
「誰讓你去那間房的?」
注意到喬意的情緒,陸凜節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陰霾。
喬意冷笑一聲,看向他身後。
「那陸總要問問蔣小姐了,是她在茶水裏下藥把我迷暈。」
「我醒來就在那間房裏了。」
蔣曉雪眼中閃過一絲慌亂。
她沒想到陸總會去救喬意,更沒想到她會直接將真相說出來。
之前的愧疚消失得一乾二淨。
蔣曉雪現在恨透了喬意。
她迅速掩飾住自己的情緒,無辜地搖了搖頭。
「喬意姐,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吃完飯我就先走了,不信的話可以去查監控。」
助理這時候走進來。
他面色有些凝重,「陸總,私人餐廳的監控正在維修,無法鎖定嫌疑人。」
聽到這話,病房內的氣氛頓時變得沉重。
陸凜節的眼眸深邃如墨,他緊抿着唇。
仿佛在壓抑着什麼。
呵。
原來監控早就被破壞了,怪不得蔣曉雪這麼有底氣。
喬意閉上眼睛,不願再多說什麼。
「喬意姐,你冤枉我」
蔣曉雪在陸凜節面前委屈地哭訴。
淚水在眼眶裏打轉,滿是無辜與哀傷。
「嗚嗚嗚......陸總,你要幫我討回公道」
「阿雪,你先別哭,我讓她跟你道歉。」
陸凜節捏了捏眉心,轉頭看向喬意。
「跟阿雪道歉,這件事就算過去了。」
果然。
再次偏袒她。
喬意見狀,心中一陣苦澀。
酸澀感傳遍全身,心隱隱在抽痛。
自己沒有證據,沒有證人,背後一個人也沒有。
心灰意冷間,她只能選擇道歉。
「對不起,蔣小姐,是我誤會你了。」
話說完,喬意將後背留給兩人,淚順着眼角浸濕枕頭。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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