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吟被譚歸凜帶走,回去的路上兩個人幾乎沒有任何交流。
一路沉默,男人雙腿交疊,姿勢閒適。
他從上車開始就一直在用平板處理公務。
車裏光線昏黃,譚歸凜坐在車內,修長的手指在平板電腦上快速滑動,眼神專注而銳利。
窗外的光線透過車窗映在他稜角分明的側臉上,勾勒出一道迷人的光影。
高挺的鼻樑,緊抿的薄唇,無不散發着一種冷峻的帥氣。
他時而沉思,時而果斷地做出決策,舉手投足間盡顯成熟男人的魅力與沉穩,仿佛整個世界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短短三年,譚歸凜已經坐穩「譚先生」這個位置,帶領集團更上一層樓。
他是天生的領導者和上位者。
「好看嗎?是不是比以前更沉穩,更有魅力?」
靜逸的車內忽然響起他渾厚好聽的嗓音。
思緒回籠,路吟的目光與他相撞到一起。
他深不見底的眸子裏有一絲她看不懂的情緒。
路吟回:「不好看,但好笑。你比以前更不要臉,厚臉皮的功力越發爐火純青了。」
不可否認,他說的的確是事實。
幾乎是路吟話落的瞬間,男人沒有忍住輕笑一聲。
收起平板,男人側目而視,隨即又問:「今天去做什麼了?」
明知故問。
路吟的視線從男人過分優越的臉上移開,幽幽道:「見朋友。」
她惜字如金,不願意多同他說話。
反正她的行蹤,他了如指掌。
譚歸凜面色淡然,睨着她,並未說話。
阿三已經把今天她遇見誰,做了什麼?全部事無巨細地跟他報告過。
話題終結。
抵達蘭庭苑是一個小時後,夜晚的莊園燈火輝煌。
大門緩緩打開,四輛車子緩緩駛入。
這裏跟以前一模一樣,沒有多大改變。
只不過再次踏入這金碧輝煌的大廳,路吟感覺恍如隔世。
二樓是譚歸凜的地方,路吟直接上三樓。
推開房間門,裏面的一切跟她離開時幾乎一模一樣。
接完電話的譚歸凜回到房間並沒有看到女人的身影。
眸色暗了暗,他轉身去找人。
果然,她已經洗完澡躺在床上。
闊步走到床邊,望着眼前的女人:「怎麼跑這裏睡?」
房間裏面開着一盞壁燈,她的面容在柔和的燈光下顯得格外恬靜,長長的睫毛如蝴蝶的翅膀般輕輕垂下,在眼瞼處投下淡淡的陰影。白皙的肌膚宛如細膩的白玉,散發着溫潤的光澤。
「這裏才是我該待的地方。」
說話時她睜開眼睛,沒有情緒的望着眼前的男人。
以前是她沒有自知之明,竟然妄圖不屬於自己的位置。最後以狼狽收場,險些丟了命。
如今,她很清醒且自知。
男人面色淡然,幾不可察的蹙眉:「起來,到樓下睡?」
不容置喙的語氣,帶着獨屬於他的強勢霸道。
「譚先生,都要離婚了,睡一起不合適。」路吟口吻雖軟卻透着一股濃濃反抗意味。
「一天沒有離,夫妻之間的權利與義務該履行還要履行。」
伴隨着話音剛落,男人俯身掀開被子,一把將她抱起來走出房間。
路吟並沒有反抗掙扎,畢竟沒有用。
她甚至懶得廢口舌之爭。
來到二樓房間,把她放到床上躺着,他拉被子幫她蓋好。
見她瞪着自己,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樣子,譚歸凜伸手摸了摸她的臉,輕輕的捏了一下,語調慵懶:「想罵就罵吧。」
比起冷漠疏離,至少她現在願意對他生氣。
路吟直言:「我已經在心裏把你祖宗十八代問候了一遍。」
不應該罵他,罵他祖宗做什麼?
男人聞言,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心裏腹誹有什麼勁,罵出來才爽,千萬別跟我客氣,只管罵。」
今晚已經是她第二次見他笑了。平日裏不苟言笑的男人笑起來
該死的惑人。
他不像開玩笑的,而是一本正經的樣子,讓她一時語塞。
坐在床邊的男人穿着黑色襯衫,扣子解開兩顆,露出性感的喉結,緊實的胸膛若隱若現的,惹人遐想。
「譚歸凜,你有病。」
她沒有客氣,真罵了一句。
被罵的男人不氣惱,反而問:「你有藥?」
路吟把落到她耳垂的大手拿開,因為他一直都在撫摸着她的耳朵,讓她有些不自然。
「去找你的溫妤醫生,她有。」
伴隨着這句話落,好不容易緩和的氣氛驟然降下來,變得有些冷,空氣都有些凝滯起來。
這個名字,是橫在他們兩個中間不可觸碰的點。
譚歸凜附身靠近,修長有力的雙臂撐在她身側。
近在咫尺的距離,男人溫熱且清越的氣息撲面而來,路吟面對他的靠近呼吸一滯,心跳加速。
盯着她看了兩秒,他說:「我的症狀只有你能治。」
「我不是醫生。」路吟不適應他的靠近,想要轉身,卻被男人強勢地掰過來。
不足一厘米的距離,他低頭湊到她耳邊低語:「你的退燒秘方對我很有用。」
溫熱的氣息加上他的話讓她瞬間面紅耳赤。
路吟面色潮紅,瞪着眼睛看着他:「發燒的話這邊建議你去洗個冷水澡。」
忽略他的言外之意,她直接背過身,不再理他。
等譚歸凜洗完澡出來,床上的女人已經睡着。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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