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換洗的衣服,索性找五條悟借了一套。
他的公寓裏,說是還有幾件沒穿過的新襯衫和褲子。
托這傢伙的福,我有一天居然也能穿上25萬日元一件的襯衫了。
只是,脫掉外套,在掀起下擺的一瞬間,我和五條悟同時意識到了一件事情。
「喂,五條悟。」我僵硬地把頭扭到衛生間的鏡子前,和藍色的眼睛對視,「我換衣服,你是不是也能看的見?」
「啊......」他語氣微妙地回答,「視覺共享嘛。」
「那你把眼睛閉上。」
「我閉上眼睛,腦子裏還是有你的視覺傳遞過來的畫面。」他乾巴巴地解釋,「在剛剛已經嘗試過了,關不掉。」
「那我也閉上眼睛。」我深吸了一口氣,「這樣總行了吧!」
「其實,閉上眼睛,也還是會有像熱成像一樣的..........」
「夠了,你不用再提醒我了!」我大聲地打斷他,「從現在開始,你不用再說話了。」
「一句話都別說,你就當你已經死了!」
熱成像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
和照x光片沒什麼區別,甚至還不如CT圖具體。
我看醫生的時候,完全都不覺得有什麼問題,現在又有什麼關係。
沒事的,沒事的,沒事的。
五條悟只是一隻和我性別不同的貓咪而已,沒事的,沒事的......
啊啊啊啊啊.......好尷尬好尷尬好尷尬!!!!!
為什麼要有這麼尷尬的對話啊!
我剛才就不能直接把眼睛和嘴巴閉上,當一個成熟又穩重的成年人嗎?
現在就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在裏面安家蓋房,然後再在這個房子裏找個地縫往下鑽。
要不以後就去當一隻快樂的穿山甲算了......
閉着眼睛,沉默地洗完澡之後,我摸索着穿上襯衫和褲子。
不愧是25萬元的襯衫,版型很好,手感也不錯。
只是.......我和五條悟的個頭差了二十公分,給他正好合身的衣服,垂到了我的大腿過,松松絝絝的,看起來像是偽裝燈籠的竹竿——撐不起來。
褲子倒還行,至少有鬆緊帶繫着。
當正裝是絕對不行的,睡衣的話,倒是勉強過得去。
我真是出息了,25萬元一件的襯衫,說當睡衣就當睡衣了。
不過.......他這衣服不需要我賠吧?
不會不會,他這麼有錢,應該不缺這一件衣服。
而且,就算是他說要我賠,打死我也是不會賠的。
就是這麼窮.......我在這個世界可是身無分文啊!
仔細想想的話,連個身份都沒有.......還有我的手機為什麼能帶過來啊!
上次,上上次,我都是兩手空空地跑過來的誒!
想到這裏,我連忙掏出手機看了看。
時間已經被調到2018年10月31日23:40了。
壁紙,是手機默認自帶的。
打開通訊錄,空的。
社交軟件,空的。
相冊,空的。
備忘錄,倒是有一條:別忘了……
……我這是什麼時候打出來的?
別忘了啥?這不等於什麼都沒說嘛。
除此之外,完全就是一部被恢復了出場設置的手機嘛。
「........好新的一部手機,什麼都沒有誒,你拿來幹嘛啊?」五條悟說道。
「我剛剛怎麼說來着?」我不滿地說,「不是提醒過你,不要說話嘛。」
「哦……」五條悟可憐巴巴地應道。
「唉……」我輕聲嘆氣。
還以為能把手機帶過來,會有什麼不一樣的事情發生呢。
合上手機,像是死屍一樣閉上眼睛,我麻木地躺在床上。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五條悟後面就一直安安靜靜地扮演着木頭的角色。
直到........二十分鐘後。
「你睡着了嗎?」他問我。
「沒有。」我面無表情拽下眼罩,睜開眼睛死死地盯着天花板。
睡不着,根本睡不着。
就算是戴上了純黑的眼罩,躺在柔軟舒適的大床上,數了1423頭綿羊,回憶着上學時讀過的一篇超級無聊的課文,我都沒睡着。
海量的信息持續不斷地湧進我的大腦,給本就不多的腦容量雪上加霜。
我難道是什麼很聰明的人嗎?
當初考一個排名靠前的大學,就哭的要死要活的差點沒淚崩,現在居然讓我cos穿成性轉五條悟。
賊老天,這是怎麼敢的,你是在為難我胖虎嗎?
更別提,現在因為兩面宿儺的手指,我的靈魂被擠壓而造成的脹痛和疲憊了。
用上反轉術式也沒用。
好難受好難受好難受……
「啊啊啊啊.......」我抱着被子在床上打滾,翻來覆去地罵街,「怎麼會這麼難受啊,我要睡覺啊啊啊啊啊!!!!!」
我趴在床上,單手結了個無量空處領域的印,崩潰地喊道:「我要把你們都殺了,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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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接一個,誰也別想逃........第一個就先殺你,五條悟!!!!」
「誒?」冷不丁被點名,五條悟眨眨眼,很無辜地說,「我什麼都沒做啊。」
「對,你什麼都沒做。」我說道,「但是因為我黑化了,黑化的女人都是不講道理的。」
五條悟:「.......」
「好啦好啦。」他嘆了一口氣,說道,「你現在跑進來,隨便你殺,怎麼樣?」
「誒?」我一愣,抬起頭來,「我只是隨便說說的。」
「霧醬。」他把獄門疆移到了四米開外,「你不是覺得在外邊很不舒服嘛?」
「那就進來試試。」
「.........」我一臉懵地看着轉換的空間,底下還有趴着的大床,「誒?誒?誒?」
「居然連床都一起進來了!」驚嘆地望着周圍,我說道,「這倒是我沒有想到的。」
在獄門疆里,確實感覺精神上,比之前輕鬆了好多。
如果說,之前的大腦像是被泡在冰水裏拿出來,在太陽底下暴曬了三天,那現在的感覺,就像是貼心地調整了溫度,放進了溫水裏。
「這下可以睡着了吧?」
五條悟走過來,手掌貼在腦袋上,柔和地拍了拍,然後他把被子掀起來,蓋在我頭上,「進獄門疆,就沒有那麼多信息湧進你的大腦了。」
「是哦!」我從被子裏鑽出來,認真地問道,「這麼說的話,只要是死物,我都能帶進來吧。」
「唔。」五條悟抵着下巴思考,「既然你能把床帶進來,那大概其他東西也都可以吧,不過你想幹嘛?」
「你等等。」我離開獄門疆,穿上拖鞋後跑到五條悟的房間。
這間臥室和我的客房基本沒有太大的差別。
兩米的大床,淺灰色印着花紋的床單,兩個柔軟的枕頭,疊的齊整的被子。
床頭櫃空空蕩蕩,只有一個細頸陶瓷花瓶,但是沒有放花。
我坐在床上,然後伸出手腕,進入了獄門疆。
「噔噔噔噔.....」我跳下床,拍了拍自己坐過的位置,興奮地說,「這下你也有床睡了!」
「你想想,躺在骷髏頭上多硌人啊,肯定還是床睡着舒服啊。」
「.......哇哦。」五條悟的眼神在床上停留了一會兒,頓了頓,轉到我的臉上,用一種肉麻的語氣說道,「好感動哦~」
「不用謝。」我擺了擺手,撲回到自己的那張床上,「感動的話,以後就當牛做馬地加倍報答本小姐吧。」
五條悟的床和我的床離得好像有些太近了,我扯着自己的那張,保持了五米的距離。
他神情微妙地問我,「霧醬,你是覺得我會對你做些什麼嘛?」
「完全沒有。」我扯動嘴角,「對你已經少到微乎其微的人品,我姑且還是信任的。」
「只是不習慣有人睡在離我那麼近的地方罷了。」
藉口,全都是藉口。
真正的原因是,要是我晚上說夢話,再次被五條悟抓到我叫了誰名字,我就自沉入太平洋底部從此再也不冒出來了!
「晚安。」我把身體塌進床內,困意十足地對他說,「除非天塌下來了,否則不要叫我起床。」
「吵醒我,真的會和你同歸於盡的........」
五條悟無奈地聳了聳肩,他脫掉外套,躺進了床內,輕聲說道:「晚安......霧醬。」
喜歡咒回:性轉cos穿後總遇見正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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