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來我先來。」五條悟舉着手迫不及待地問道:「你的男朋友到底是誰?」
「啊?」我懵逼地看着他:「什麼男朋友?我根本沒有男朋友啊。」
五條悟低下頭看着那條蛇,尾巴紋絲不動,說的是真話。
「怎麼可能!」五條悟說道:「你不是和那個阿姨說你有一個神秘男友嗎?」
「你聽見了啊。」我摸了摸鼻子說道:「那個阿姨很喜歡給人做媒啊,我就編了一個男朋友出來。」
五條悟嘟嘟囔囔地說道:「可惡,真的被硝子給說中了。」
「禪院老師。」夏油傑問道:「你今天為什麼要去那個小山村?」
「......」不愧是傑,一出口就問出了很難回答的問題。
「你和她們認識嗎?」
「算是吧......」我艱難地說道:「我認識那對雙胞胎。」
「騙人的吧!」五條悟叫起來:「在今天之前,你們都沒有見過面吧。」
「見過的。」我眼神飄忽了一下,又想起了她們送來的新春祝福:「算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她們不記得了。」
沒錯,確實就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她們也確實不記得。
「等等。」夏油傑問道:「是因為她們的父親嗎?」
「你和枷場美美子和菜菜子的父親認識吧。」
「不認識。」
尾巴動了動。
「果然是因為那個姓枷場的男人吧!」
五條悟指着蛇尾巴說道:「你就是因為他才照顧這兩個孩子的。」
「什麼?」我一愣:「什么姓枷場的男人?」
蛇的尾巴又不動了。
「你說的不是雙胞胎的父親嗎?那個姓枷場的男人。」
啊.......剛剛腦子裏面想的是她們的養父,夏油傑。
「好吧。」我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我不認識菜菜子和美美子的親生父親。」
這是真話。
夏油傑眯着眼盯住蛇的尾巴,沉吟片刻:「禪院老師,你平時,都在透過我們看着誰?」
「是啊。」五條悟指着自己的那雙眼睛,抿着唇不爽地說道:「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你每次看着我的時候,都會想到另一個男人吧?」
「沒有啊。」我睜着眼睛說道:「我沒有透過你們在看誰啊。」
糟糕,蛇的尾巴動了。
「果然吧!」五條悟拍着桌子控訴,「你這個花心的女人!」
他的動作引起了周圍食客的注目。
他說道:「吃代餐也就算了,一吃就吃兩個!我和傑都是那個男人的替身吧!」
「喂,五條,你小聲一點啊。」
我看了看其他周圍的顧客,果然,他們已經用看渣女的眼神來看我了,
等等,為什麼還有敬仰的目光?
有一個坐在側邊的女士甚至還給我豎了一個大拇指,用唇語說道:「吾輩楷模。」
我:「.......」
這不是什麼值得欽佩的事情好嗎?
「悟,你冷靜一點。」夏油傑頭疼地拽了他一把:「大家都在看你誒。」
五條悟恢復了平靜,說道:「禪院,你這種舉動很過分哦。」
「等等。」我重新組織了一下措辭:「我沒有拿你們當替身。」
「哈?」五條悟說道:「那你是什麼意思?」
我摸着蛇腦袋,看着對面的兩個人。
年輕時期的五條悟和夏油傑都坐在我面前,兩雙清澈明亮的眼睛緊緊地盯着我,依稀可見剛剛聽到我說謊的一點小小的憤怒和沮喪。
「沒有別人。」我眨了眨眼睛:「五條悟就是五條悟,夏油傑就是夏油傑。我不可能把你們認作是其他任何人,也不可能把別人當成是你們。」
但是,誰也沒有規定我不能透過五條悟看五條悟,透過夏油傑看夏油傑吧?
我能很清楚地分清十年前和十年後,確實沒有把他們當做誰的替身。
只是.......偶爾有時候,確實會懷念一下而已。
畢竟那是奇妙的第一次相遇。
「看。」我指着蛇尾巴說道:「沒有動。所以是你們腦補過度了啦。」
「.......」五條悟低頭盯着它,思考道:「傑,你確定這個咒靈測謊的功能百分百準確嗎?我怎麼覺得不靈了呢?」
「我們不是拿夜蛾老師,七海還有灰原測試過很多次了嗎?」
夏油傑說道:「每次都是準的啊,連七海的理想型都問出來了。」
難怪最近見到夜蛾老師,他都黑着一張臉,還特地囑咐我和甚爾,對着五條悟和夏油傑不用手下留情。
「等等。」我好奇地問道:「你們連這個都問出來了?」
「所以七海的理想型是什麼?」
「......」五條悟不滿地說道:「這個不是重點啦,你不要扯開話題,我們在說很嚴肅的事情誒!」
哪裏嚴肅了。
我一開始以為他們會問我的來歷到底是什麼,為什麼要救伏黑甚爾,進入高專的目的何在,是不是醞釀了什麼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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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是不是替身的問題上糾纏着。
虧我剛剛還誇他們的警惕心強呢,結果就這?
「行了。」我拿起筷子夾起麵條吃了一口,說道:「你們問的差不多了吧?還有什麼想問的?」
「.......」五條悟不太情願地說道:「現在一時沒想到,以後再說吧。」
「不要。」我說道:「這個人情消耗完就算沒了,我可沒有閒心每次都陪着你們玩這種遊戲。」
「好吧。」夏油傑抓着蛇的身體,把它收了起來,說道:「讓我們先填飽肚子吧。」
「嗯嗯。」我滿足地眯起來了眼睛:「人不吃飯怎麼能行呢?還是把煩惱扔到一邊,先把肚子填滿好了。」
「嗨嗨。」夏油傑應道。
*
吃飽喝足之後,夏油傑提議我們可以沿着拉麵店旁邊的河道散一會兒步。
這裏離惠和津美紀的學校剛好有十來分鐘的路程,走着去那邊,算算時間剛好差不多,於是我就同意了。
「夏天真的很漫長呢。」我說道:「真希望趕快過去。」
「老師你也不喜歡夏天嗎?」他問道:「我以為只有我不喜歡。」
「沒有啊。」我說道:「也喜歡夏天的。」
夏天,海邊,西瓜,雪糕,煙火大會,還有熱鬧的美食街,我怎麼會不喜歡呢。
只是因為傑討厭着夏天,所以希望秋天趕緊到來。
河邊的楊柳枝垂到水面上,輕輕地拂動着波紋,野草在這個時候已經瘋長了起來,開出不起眼,但生命力旺盛的花朵。
「老師你好像很少提及你的過去呢。」夏油傑說道:「方便說說嗎?」
「……」我說道:「你想知道什麼呢?」
五條悟走在我的另一邊,出乎意料的安靜。
他只是沉默地聽着我們說話。
「什麼都可以。」他說道:「什麼都行。」
「啊……」我鬆了下肩膀,第一次有種不想再說謊的憊懶。
也許是天氣太好,也許是聽着的人很認真,又也許是因為我確實想說些什麼。
我張開了口。
「我以前一直是一個人來着。」我回憶起之前的社畜生涯:「一個人工作,一個人吃飯睡覺,一個人生活。」
有時候難免會覺得寂寞,但又已經習慣那樣的生活。
如果有人入侵到我的世界,我會覺得不適。
所以夏油傑睡在我房間的地板上,我會牴觸。
但是等他們真的走了,我又覺得孤獨。
這樣孤獨又悲慘地游離着,試圖留下一些羈絆,但潛意識裏又覺得,所有人都會離開,何必結緣。
有時候想想我的朋友真厲害,居然能和我當了那麼久的朋友。
她好像永遠都知道我的界限在哪裏,清楚地停留在那邊等我,什麼時候我出來了,就和我碰一碰。
不出來的時候,她也就揮一揮手,自在地過着自己的生活。
「以後的我,想開一家飲品店。」我說道:「可以開在街角的位置,店門口放滿鮮花。」
「風塵僕僕的旅客進來,喝完一杯我調製的飲料,說說他們一路上的見聞,然後再離開,是這樣子的店。」
「如果真有那天。」五條悟這個時候開口說道:「我們一定去給你捧場。」
我一怔。
「好。」我說道:「希望你們能來。」
但是真的會有那天嗎?
喜歡咒回:性轉cos穿後總遇見正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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