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就是我的家了。」
臨到門口的時候,我停下腳步,看着枷場緒子:「您就不多問兩句?不覺得我可疑麼?」
她的目光里有着純然的善意和信任:「您不顧危險救下我的性命,讓我的女兒們免於失恃的命運,像您這樣的好人,我就算是拼盡全力去報答您都不為過,怎麼會覺得您圖謀不軌?」
「……」
她這樣,還真是讓每次救人都得絞盡腦汁編藉口的我不習慣。
「媽媽!」眼前的大門被打開,兩個女孩子躲在門口看着我們,見到有陌生人來,馬上又把腦袋給縮了回去。
「美美子,菜菜子。」她蹲在門口,指着我說道:「這位是剛剛救了媽媽的恩人,不是壞人。」
聽到她這麼說,美美子和菜菜子才終於從門縫裏走出來,小心翼翼地說道:「您好。」
「請進來吧。」她說道:「我去給您找一身乾淨的衣服。」
美美子拉着菜菜子的手站在角落裏,仍舊怯怯的,連眼睛都不敢抬一下。
我沒有貿然接近她們。
對現在的她們來說,大概任何的到來的陌生人,都會勾起不好的回憶吧?
「您別怪她們膽小。」枷場緒子拿着衣服出來對我說道:「這裏的人,對我們不太友好。」
說的委婉,但是大人都遭到了那樣對待,毫無自保能力的孩子只會更加被變本加厲地欺負。
我接過衣服說道:「那我先去換一身衣服,請問洗手間在哪裏?」
「直走後右拐。」
我拿着衣服進了房間,看着乾淨的上衣和褲子,陷入了沉思之中。
枷場緒子的身材嬌小,比我矮了一個頭,大概只有一米五左右。
但是我淨身高一米七,cos穿成性轉甚爾之後,肩膀比我本身的size寬了兩公分,直接成肩寬腰細的那款了。
褲子倒還好,七分褲穿成了五分褲問題倒也不大。
但是上半身,內衣緊繃的難受,幾乎都快呼吸不上來了。
黑色t恤套在身上,布料全部都貼在了肩膀上,下擺短了一大截,直接把腰給露出來了,怎麼看都像是大人偷穿了小孩的衣服,侷促又彆扭。
好奇怪!
但是人家估計也沒有更大的衣服了,我總不能讓她把去世老公的衣服扒拉出來給我穿吧?
我深吸了一口氣,忍着彆扭的感覺走了出去。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感覺背後有目光在盯着我看。
不過之前每次穿了不合適的衣服出門的時候,我都會有這種想法。
嗯,大概這回也是錯覺吧。
走出來之後,我環顧了一下房子的內部結構,這裏已經很破舊了。
門是十幾年前的樣式,只靠一個脆弱的門鎖支撐着,根本防不住小偷。
木質結構的房子,牆壁也老化的差不多了,坑坑窪窪的,再不搬走,也不知道這裏什麼時候會塌下來砸到人。
很多擺設已經被收了起來,整齊地放進了箱子裏,估計也打算再拿出來放上去里。
至於家具和許多日用品,也被清空了。
聯想到枷場緒子所說的打算離開的事情,看來就算我不來,她本來也是計劃這幾天就要離開的。
菜菜子和美美子窩在枷場緒子的懷裏,牢牢地抱着她的脖子。
菜菜子小聲地問道:「媽媽,你怎麼去了這麼久?我和美美子都很擔心你。」
「沒事沒事。」她安撫地摸了摸兩個女兒的腦袋,柔聲問道:「咱們今天就離開這個地方,好嗎?」
「今天嗎?」菜菜子和美美子互相看了一眼,興奮地交握住雙手,問道:「是今天就走嗎?」
我站在原地,看着剛剛死裏逃生的女人含着眼淚抱着她的兩個孩子。
懵懂的孩子們不知道自己差一點就與母親天人兩隔,還在為離開的事情興奮不已。
莫名的心緒湧上心頭。
原來就差一點點,就那麼一點點,她們本可以和自己最愛的母親逃離這片地獄了。
…….
「東西都收拾好啦。」女人拍拍手底下的兩個箱子說道:「大概就這麼多啦。」
「就只帶這麼一點東西嘛?」我指着地上的箱子說道:「剩下的東西都不要了?」
「不要了。」她搖了搖頭說道:「美美子菜菜子的父親去世之後,這裏就只剩下了令人痛苦的事情。」
「我想帶她們離開這裏,創造新的回憶。」
我沉默了一會兒,問道:「那你想好,要帶她們去哪裏了嗎?」
她一愣,「這個嘛……」
她苦笑了一下,說道:「我和亡夫在這些年攢下了一點積蓄,雖然不多,但是支撐着度過一段時間是沒有問題的。」
「只是他的親戚很少,我又是孤兒,實在不知道去哪裏,不然也不至於仍在這裏逗留。」
「……」我摸着下巴思考了起來。
去哪裏確實是個問題。
伏黑家太小了,暫住一段時間還行,但要是讓七個人長久地居住在那裏,實在是擁擠。
更何況,我也不能沒經過甚爾還有兩個孩子的同意,就把她們領到家裏去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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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看來……只有一個人可以求助了。
可惡,又要多欠一個人情了。
這樣下去,我看見五條悟豈不是要連頭都抬不起來了?
我不情不願地拿出了手機,啊……忘記了,剛剛跳進湖裏,這玩意進水開不了機了。
「緒子小姐。」我問道:「您這裏有手機嗎?」
「沒有手機呢。」她歉疚地看着我的手機,說道:「不過有一個座機,您要打電話嗎?」
「要。」我鬆了一口氣。
還好在上個世界,我用的是五條悟的備用手機,把幾個人的電話號碼都背了下來。
剛進學校存號碼的時候,也發現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們幾個的電話號碼都沒變過,不然到現在也不知道該打給誰。
我撥通了號碼。
「莫西莫西……」五條悟漫不經心的聲音響起,停頓了兩三秒,他就忽然大叫起來:「禪院?你打給我幹嘛?」
還沒出聲的我:「……」
「不是。」我納悶地問道:「你怎麼知道是我的?」
我用的是枷場家的座機,在他那邊顯示的應該是陌生來電吧?
他那個六眼已經神通到這種地步了?
「啊哈哈哈哈……」五條悟笑着說道:「我猜的,通過你呼吸的聲音猜出來的。」
「……」真的假的……這也能猜出來?
他的腦子有這麼靈光嘛……
我狐疑地問道:「……該不會…….」
「該不會什麼?」
「該不會你在我身上安裝了什麼竊聽的裝置吧?」
「怎麼可能!」五條悟像被抓住了痛腳的貓一樣叫了起來:「我敢發誓我從來沒幹過這麼卑鄙的事情!」
「你打電話給我到底有什麼事?老子很忙的啦,趕緊說。」
「好吧……」我半信半疑地說道:「是這樣的……」
總歸是我求他,聲音破天荒地放軟了一點。
這大概是我對五條悟說話最低聲下氣的一次了:「那個……我有個忙想請你幫……」
「可以。」他毫不猶豫地答道。
我呆了一呆。
「誒?可是我還沒說需要你幫什麼忙誒?」
「啊?啊!這個這個……」他笑嘻嘻地說道:「因為你是我敬重的老師嘛,無論你要我幫什麼忙,我都會答應的。」
我:「……」
剛剛還對着我在喊老子的人現在說他尊重我。
還有五條你要真那麼尊師重道,就不會偷穿我的裙子被我打了以後還放狠話說要報復回來了。
不過最近一段時間,他確實表現的很安分守己。
難道是被夜蛾教訓了一頓,悔改了?
不不不,不可能,這裏面一定有貓膩!
五條悟變乖比他偷穿女裝聽起來還嚇人。
不過眼下確實不是計較這些事情的時候,我把枷場母女的事情在電話里和他交代了一下。
「所以說你是希望我給她們找一個可以暫住的地方是吧?」
「嗯……是這樣的。」我說道:「租金最好不要太貴。」
「好。」他應了下來:「還有什麼別的事嗎?」
「你和傑現在在學校里嗎?」我問道。
「啊……嗯……是的,在學校里,沒錯,怎麼了?」
「還有一件事想請你們幫忙來着……」
我報了一下枷場家的地址。
「你能不能幫我向硝子借一下她的外套,然後讓傑把一個大一點能飛的咒靈派過來運我們回去?」
我看了看身上的短袖,還是覺得這件衣服穿不出去。
枷場緒子的外套太小了,我連穿都穿不進去,硝子最起碼和我差不多高,衣服是能穿進去的。
這裏的小山村路崎嶇難行,連車都開不進來,除了咒靈我也想不到其它可以快速把母女三人送出去的辦法了。
「啊?這個這個……」五條悟說道:「這個這個……」
「是有什麼問題嗎?」
難道硝子不在學校里?
還是他又惹火了硝子,正在被單方面孤立?
「沒有!」五條悟說道:「完全沒有,我現在就去找硝子借。」
電話被五條悟匆匆掛斷了。
好可疑!
他真的好可疑!
到底發生啥事了……?
喜歡咒回:性轉cos穿後總遇見正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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