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樓下封閉式,用落地玻璃窗隔開的陽台不同,閣樓上的陽台除開連接的那扇門,基本就是敞開的狀態。
打理公寓的時候,家政人員很默契地不會上來這片空間。
五條悟很乾脆利落地安裝這一扇已經被徹底堵死的防盜門,連鎖孔都是被堵住的。
現在卻要自己打開。
他看都沒看一眼,伸出食指釋放出暗藍色的咒力。
隨着門把手的位置被灼燒出拳頭大小的洞,「哐當」一聲,門被猛烈的風吹開。
天氣預報上顯示的氣溫仍舊在持續下降,今天已經到達零下十度。
新聞媒體將之稱為五十年難遇的雪災。
伴隨着鵝毛般雪花飄進來的,是刺骨的寒意。
外邊已經堆出將近二十厘米的雪層,這裏還是十五樓高的陽台,比一般的室外還要冷。
最離奇的是,角落裏放着一盆小小的花盆,裏邊的植物剛抽出嫩黃的新芽,剛好沒有被雪落的範圍覆蓋,竟然還生命力頑強地生長着。
「居然真的要這麼養。」五條悟嘟囔了兩聲,「差點就忘了。」
「這是什麼?」夏油傑問道。
「那台抽獎機。」五條悟撇撇嘴說,「小吉,是第二個抽出來的。」
「既然是霧醬送你的禮物,放在這裏幹嘛?」
「是種子生長環境要求的啊!」五條悟聲音洪亮地回答,「說是要在一個封閉的空間生長,不能過多的打擾。」
「等到寒冬過去,它自己會開出漂亮的花。」
夏油傑:「.......你還真聽話。」
五條悟把門推開的徹底,自己走出去站在欄杆旁,望着遠處亮起的大廈。
「........」
見夏油傑一直沒有出來,五條悟回頭疑惑地看他。
「……在這裏聊天。」夏油傑指着那層厚厚的雪堆,問道,「你確定?」
「我記得你不是那種會怕冷的人吧。」他的疑問並沒有打消五條悟的打算,反而瞥回去,詰問般說道,「還是你覺得我們去樓下,當着霧醬的面說話會比較好?」
「算了。」夏油傑撤回手指,反手將門帶上,走到五條悟身邊。
不怕冷說的確實沒錯。
這種程度的寒冷,對咒術師強壯的身體而言,和開胃菜差不多。
哪怕叫他們光着膀子在雪地里躺着聊,都不會有什麼傷害。
只是對五條悟而言,這裏的溫度似乎並不是他要刻意忽略,而是想擁抱的東西。
希望被風吹着,以此獲得冷靜的頭腦,是這個意思嗎?
雪落的更大了,風卻停下來,變得寂靜又冷清。
是個談話的氛圍,來都來了,人站在這裏,五條悟卻又開始不說話。
一雙藍眼睛盯着可能千里之外的某個地方吧,腦子裏不知道在想什麼。
那夏油傑只能做那個先開口的人。
「所以剛剛你和霧醬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
「她不理我!」他一開始發問,五條悟迫不及待地大聲嚷嚷起來,「你也看到了,完全不理我。」
「看都不看我一眼,也不和我說話。」他抱怨似的將手拍在欄杆上,沒有用無下限,發出了一聲清脆的碰撞,「然後你坐過去的時候,她還往你的方向挪!」
「變得超級嫌棄我了!」
「啊。」夏油傑缺乏感情地說,「不是本來就超級嫌棄你嗎?」
「不一樣啊!」五條悟說,「這你都察覺不出來嗎?」
有察覺出來,但是懶得說他。
霧醬平時的性格太好了,對他從來沒真的生過氣,寵過頭了,導致五條悟有時候會不自覺地得寸進尺。
對他發發火也挺好,省的這傢伙一點邊界感都沒有。
「你不給我出點主意嗎?」
「........」他不明所以地看了眼五條悟,「我為什麼要給你出主意。」
「因為霧醬在生氣啊。」
「是生你的氣,又不是我的。」他聳了聳肩,「她剛剛還在對我笑誒,為什麼要幫你。」
「喂,小眼睛,你這就過分了。」五條悟說,「完全是在趁人之危啊。」
「.......她不理你完全是你活該。」夏油傑果斷地說,「趁早滑跪道歉吧。」
五條悟瞪大了一點眼睛,倒是沒反駁。
三秒後,他惱火地將手指抓進頭髮里,向後梳開,然後趴在欄杆上,煩躁地說:「沒辦法。」
「太生氣了。」
「所以我有問發生了什麼啊。」夏油傑問道,「但是你又不說。」
「不知道從哪裏說起。」
「絕對是做了很過分的事情吧。」
五條悟張了張口,看起來有點心虛,但是心虛中又帶着兩分理直氣壯。
太典型了,和自己猜的大差不差。
儘管夏油傑沒有記憶,但總覺得這會是他會做出來的表情。
沉默了一會兒,五條悟開口說道:「是那枚戒指被找到了。」
夏油傑的手輕輕一頓,猛地扭頭看他:「找到了?!」
「在我的名下,大概是從前五條家收過來放在我這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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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
「但是在我面前直接化為灰燼。」五條悟淡淡地說,「根本看不出任何端倪,上一秒還好好的,下一秒就直接消失。」
消失了......?
夏油傑一言不發地聽着。
「過山車一般的心情,對吧。」嘲諷般地笑了下,五條悟說,「然後她看不出任何的驚訝,也不是很在乎的樣子。」
「就像是早知道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他繼續說,「問她,什麼都不說,跟鋸嘴葫蘆似的。」
「明明知道自己隨時有可能會死。」五條悟說,「但是叫她待在獄門疆,又不肯。」
「非常.......非常非常倔。倔到扔開所有人去死掉也可以。」他看向夏油傑,「別告訴我,你會不生氣。」
夏油傑慢慢鬆開緊攥着的雙手,吐出一口白氣,「然後你做了什麼?」
「.........」
「悟。」
「我記得大概和她吵起來了。」五條悟的眼睛閃了閃,忍不住轉去過一點身子,「但是沒有說傷人的話。」
「沒有說傷人的話。」夏油傑面無表情地問,「那她為什麼這麼生氣?」
「好像說了要詛咒她什麼的吧。」五條悟不自然地說,「然後,也有點用力......」
「什麼?!」夏油傑不可置信地抬高音量,「你給我再說一遍。」
「不是在打架,也不是真的要詛咒。」五條悟眨眨眼睛,解釋說,「只是.......」
「行了,你不用說了。」夏油傑深吸一口氣,做了個停止的手勢,「我不想再聽了。」
「傑。」
「再說下去,連我都想打你了。」
喜歡咒回:性轉cos穿後總遇見正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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