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和夏油傑沒忙起來,五條悟倒是忙起來了。
按照他自己所說,經過昨天禪院兩父子的試探,我和夏油傑「通過」了某種評估,所以他又得回去處理百鬼夜行的事情了。
至於我們倆?估計再過一段時間才會有任務委託。
「不過還是別掉以輕心。」臨走前,他朝夏油傑投來一眼:「還是有很多雙眼睛在盯着你們,自己小心。」
高專的校園裏空空蕩蕩的,大部分學生都被派出去做任務了,留在學校里的大概只有一年級他們幾個人了。
不過我也沒遇到他們,估計不是在操場上訓練,就是在訓練室那邊訓練。
聖誕節後的第三天,天氣不那麼好,也不算糟糕。
太陽剛冒了點頭,就被一朵飄來的烏雲蓋住,適時撒下來的陽光,也顯得不那麼溫暖。
昨晚鬧騰的時間太久了,我壓根沒睡好,但第二天起來又睡不着,乾脆直接拉着夏油傑在這裏到處走。
「還是沒什麼變化啊……」他從喉嚨里發出一聲喟嘆,剛修復好的右臂撫摸過一張橫在路邊的椅子。
「這張椅子,我以前經常躺在上面。」懷念柔化了眉眼,現在的他看上去根本不像是三天前叫囂着要相互咒殺到死的詛咒師。
我打開五條悟昨天給的咖啡喝了一口,咦……好苦,酸澀中還帶了點榛子的香氣和……草莓的味道?
我把包裝拿到面前看了一下,草莓榛子咖啡。
五條悟到底是出於什麼目的才會買下來的?奇葩口味大徵集嗎?
難怪他給硝子給我就是自己都不肯喝。
硝子能撐住不上手打他真是好涵養……不過也是知道動手也打不到他吧。
但是現在我實在沒精神,只好硬着頭皮又喝了一口,感覺渾身的細胞都被這難喝的咖啡激發了之後,我才慢吞吞地坐在椅子上,開口發問:「你昨晚……做了什麼噩夢?」
其實被吵醒之後我就想問他這個問題了,奈何昨天晚上的事一串接着一串,我根本找不到發問的時機。
現在再去問,好像有點錯過最佳時機的感覺。但問了總比不問好吧。
「你問這個?」夏油傑有點驚訝,眉頭都揚了起來,卻很快又垂了下去,半合着眸子說道:「沒什麼好在意的,我估計等下就忘光了吧。」
又來,又想把人給搪塞過去。
我明明聽見他一直在叫着不要(很正經的那種,不是電影裏的那種,別想歪了。)
隨後就是美美子菜菜子和五條悟的名字。
絕對是他很害怕但又極其可能真實存在的噩夢。
我猛地拍了一下他的背,大力說道:「讓你說你就說,我現在可是你的擔保人,你一切都要聽我的!」
他被拍的咳嗽起來:「咳咳咳,你說就說,動什麼手啊?」
我才一點都不感到愧疚:「不這麼幹你肯說嗎?」
他苦笑了一聲:「你想知道什麼?」
還能知道什麼?當然是全部的過程啊。
我皺着眉頭又喝了一口咖啡,「從頭到尾給我說一遍吧。」
「都說了我已經忘……」他扭頭看到我警告的目光,又把話噎了回去,睜着眼睛慢慢回憶到:「我夢見我死了以後的事情。百鬼夜行之後,悟把我殺了。」
「美美子和菜菜子想為我報仇,加入了另一個詛咒師團體,被他們利用去刺殺高專里的咒術師……」
「然後呢?」
「然後還能怎麼樣……」他的頭髮順着頭跟着一起垂落,整個人看起來像只沮喪的野狗:「美美子死了,菜菜子死了……就連悟……我不知道是誰殺了他,但在我的夢裏,他也死了……」
「美美子菜菜子是怎麼死的?」我有些驚疑不定:「是被斬首的嗎?」
他錯愕地看着我:「你怎麼知道?」
當然是因為我知道後面的劇情啊!
現在更關鍵的是夏油傑為什麼能夢到這些場景?他有預知的能力?不會啊,我壓根沒看到漫畫裏有關於他預知能力的描述。
「你再接着說說,五條悟怎麼死的?」
「太過分了吧!」本來已經走掉的五條悟忽然又冒了出來,趴在我和夏油傑中間的椅背上,大聲叫道:「我為了你們倆的事情忙來忙去的,你們在這裏討論我怎麼死的!」
「太過分了吧!」
我的耳朵被他叫的嗡嗡響,夏油傑很嫌棄地把腦袋挪開:「你怎麼陰魂不散的。」
我拍了拍耳朵,也附和道:「是啊!五條悟!你怎麼陰魂不散的,不是剛出去兩個小時都不到嗎?」
「欸?」他氣鼓鼓地瞪着我:「人家的效率可是很高的。那點小事情咻咻咻幾下馬上就能做好了,瞧不起誰呢?」
我有預感,要是繼續在這個話題上跟他扯皮,扯到明天早上都不一定能得出什麼結果來,於是果斷轉移話題:「我們在說傑的夢呢。」
「什麼夢?」他左看看右看看:「也做美夢了?」
「是啊。」夏油傑扯了扯嘴角:「夢見你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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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條悟跳到面前,叉着腰指着夏油傑叫道:「你管我死了的夢叫美夢?」
緊接着兩個人就吵吵嚷嚷起來。
其實是噩夢啦。
但是就五條悟這個德行,如果真的告訴他,悟,我做了個噩夢,夢見你死了。
這傢伙一定會先得意洋洋地吹噓自己是最強絕對死不掉,然後嘲笑做夢的人太脆弱了吧。
歌姬恨了他那麼多年不是沒有理由的。
難怪這倆人當了三年同期,夏油傑眼看着瘦了那麼多,直接都要進化成陰鬱批了,五條悟還擱這瑪卡巴卡以為他這是在苦夏。
不過……當年的慘痛教訓過去了,他們怎麼說,好歹都成長了許多吧。
「跟你說了只是個夢而已,夢裏你死了就死了有什麼關係。」
「夢可是內心世界的真實反應誒,這不代表你恨我恨的要死嗎?」
「是你自己說的,我可沒說過。」
「喂,你們倆。」我打斷了他們的對話:「傑,你的那個夢,我也做到過。」
「你也夢見我死了?」五條悟更加驚奇了:「什麼時候的事?又是昨晚?對對對,你也說你做了個美夢,不會就是我死了然後把遺產留給你們了,所以你才說暴富吧。」
啊啊啊啊喋喋不休的五條悟好煩啊,想揍他。
「不是啦!」我瞪着他,「你別打岔。 」
「哦。」他安靜了。
自從我聽到夏油傑的夢以後,趁着他倆吵架的時機,我就開始在想。
這個世界只是禁言了我說出關於三次元的事情,但如果我是用做夢的形式引起他們對羂索的警惕,這能做的到嗎?
深吸了一口氣,我張口說道:「在來到你們這個世界之前,我做了一個夢……」
喜歡咒回:性轉cos穿後總遇見正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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