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深呆滯了十秒後,才慢慢坐下來。
心底漸漸有些激動。
自己猜對了,法紋,天賦,真的可以能有另外的屬性存在。
對面的呂傲天看了一眼面無表情,如同在沉思的許深,沒有說話。
過了一會後,許深才緩緩回過神來。
看向呂傲天。
「你叫我來是想幹什麼?」
這次來學府收穫挺大,許深對呂傲天這個老師,有些感興趣。
對方完全就是個學者派啊。
一時間他都差點忘了呂傲天這小子好像還有什麼事要說。
「尋寶。」
「?」
「你一個呂家大少爺,要尋寶?」
許深冷笑一聲,對呂傲天這話一點不信。
但凡對方說請他吃個飯他都能信。
「...我要去天寒山那邊。」
看許深那一臉懷疑,呂傲天憋了一會,才看了一眼門外,壓低了聲音。
「你瘋了?」
許深瞪大眼睛看着這呂家大少爺,天寒山那邊多危險。
來了這一段時間他也算知道了。
那股寒冷修行者都難抵抗得住。
遺忘之城常年風雪不斷,就是因為天寒山的問題。
哪怕距離城市很遠,但依舊有着很大的影響。
他不理解這傢伙到底想做什麼。
「我的確是要尋寶,曾有一名陰神的殘魂回來,說在天寒山的冰壁內。」
「隱約看到了一行詩句。」
「我感覺這詩句對我用途很大,我為此已經準備了好幾年。」
呂傲天正色說道。
「行,就算這麼說,你如何對方說的是詩句?」
「而且...連陰神都只剩下個殘魂回來,你覺得就咱們這倆菜雞。」
「過去送菜?」
許深都想走了,這呂傲天是沒被毒打過啊,啥都敢想。
「那絕對是詩句,他的殘魂說是整齊排列的。」
「七字,雖然只有兩句...但,值得我冒險!」
呂傲天臉上出現了果斷,仿佛對其勢在必行。
「告辭。」
許深起身就往外走,他啥都得不到,跟對方去幹啥去。
「你要什麼?」
呂傲天的聲音從後面傳來,讓許深腳步一頓。
轉頭看着對方,露出一抹和善的笑容。
「你覺得你能給我什麼?」
呂傲天緊皺眉頭,許深錢肯定不缺,法紋他自己就是個刻紋師。
他還能給對方什麼?
許深搖搖頭,再一次想要邁步離開。
「你...是不是想離開?」
這句話,也是呂傲天的。
只不過是通過傳音說出來的。
許深頓住腳步,轉身就走回去坐了下去。
「什麼意思?你有辦法離開?」
「沒有辦法。」
「你是不是覺得在學府這裏,我就不會抽你?」
「但天寒山內,可能有出口。」
兩人精神交流着,許深雙眼不時閃過一絲懷疑。
「僅僅是一個可能,我不會為這冒險。」
「再者這麼多年都沒有人通過天寒山離開。」
「你這話就跟那街邊傳銷一樣。」
呂傲天嘆了口氣,被許深搞得頭痛,搖搖頭。
「我也只是說可能,從遺忘之城創建到了現在,沒有人能出去過。」
「但天寒山不一樣,它是當年憑空出現的。」
「所以有人推測,這其中可能有什麼傳送的辦法,又或者出口。」
「當然,去找出口的人都死在路上了。」
許深沒有說話,沙錦不知道什麼時候回到了這裏。
「小深子,那圖書館我已經掃蕩了一遍,你猜我發現了什麼?」
「什麼?」
「這遺忘之地內,人們的覺醒不是通過夏國那種坐椅子的辦法。」
「而是...祭祖!!」
「??」
「啥玩意?祭祖?」
「祭誰?」
許深低頭喝着茶水,假裝在沉思。
「軒轅黃帝。」
「炎帝神農。」
噗!!
許深直接一口茶噴了出去。
呂傲天面無表情擦了擦臉上的茶水,額頭繃起一根青筋。
「哈哈,老呂啊,你等我出去思考一會。」
許深當沒看見呂傲天要殺人一樣的目光,徑直走出門外。
隨後靠在一棵樹上。
「沙哥你沒看錯,他們通過祭祖覺醒?」
「沒看錯,書上都記載着呢。」
「他們在十八歲時候開啟祭祖,三叩九拜。」
「點香敬祖,隨後據說先祖會賜予他們覺醒的力量。」
「但我也沒看到現場,書上是這麼說的。」
沙錦的臉色有點凝重,他那個年代的覺醒,是直接通過那波靈氣潮汐衝擊後,自主開啟的。
那時代根本就沒有完整的流程,甚至很多人都不知道自己的天賦屬性是什麼。
都是一點點探索的。
「這遺忘之城,或許還藏着一些秘密啊...」
許深和沙錦對視一眼,都看到對方眼中那嚴肅之色。
甚至來了這一段時間,也沒聽說過什麼屍鬼出現過。
或許是有,他們不知道。
現在連祭祖覺醒這東西都抬出來了,這就讓兩人都感覺有些不對勁了。
甚至之前碰到的那個疑似民國活到至今的老人。
許深之前又去找過一次,尋思聯絡一下感情。
結果那房子都沒有,一片空蕩蕩,許深都以為鬧鬼了。
「沙哥,呂傲天剛才找我...」
許深將呂傲天說的事重複了一遍。
沙錦看向靜靜坐在屋子裏面的霸總,想了想。
「你就去看看唄,這小子既然敢叫上你一起,估計有點什麼底氣。」
「而且既然天寒山憑空出現的,那也有可能歸為空間系的一種。」
「就像那個上官猛,如果他踏入了陰神之造,絕對可以開闢一處遠距離空間通道。」
「沒準山里就有類似的東西呢?」
許深聽着,感覺有點道理。
至於呂傲天說的是不是真話,就要看他自己怎麼想了。
最主要的,是對方打不過他。
就算當初兩人一戰都有保留,但他也不信這呂傲天還能有個跟禁境一樣的底牌?
而且,他還有羽道人留給他保命的東西,隨時可以跑路。
「至於條件...就算你日後離開,你難不成還單獨回夏國?」
許深一怔,隨後和沙錦兩人嘿嘿嘿的陰笑起來。
呂傲天聽到許深的笑聲,汗毛倒豎,感覺有什麼危險要落在自己身上了。
許深走回來了,一臉熱情。
「老呂,你家裏誰說了算?」
「我。」呂傲天冷冷開口。
「你家老爺子,老祖宗呢?他們說了不算?」
「我通幽後,掌執呂家,所有人都知道。」
呂傲天一臉平淡,說起這件事,無形比氣散發。
許深甚至都覺得,這小子真不應該弄個才華之心。
比心多好。
「行,你條件我答應了,·但我只有一個條件。」
「說。」
「日後若我可回夏國,你們也能出去。」
「我要你呂家幫我!」
「可。」呂傲天沒有一絲猶豫,直接點頭。
給許深都弄不會了,這麼果斷?
「我敵人可都不弱,一大堆家族呢。」
「我呂傲天,從不懼挑戰。」
「有我無敵。」
「那你為什麼被我打敗了,還排在第二?」
「......你現在的話很危險。」
許深雙眸微微一眯,有些危險的看着呂傲天。
「你該不會覺得...你們無法出去,所以答應我這個條件也沒什麼吧?」
聞言,對方終於露出了一抹三分薄涼,三分邪魅,四分裝批的霸總笑容。
呂傲天就這麼看着許深。
「你不會覺得,像我們這種人,永生永世都甘心困在這一座城市吧?」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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