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忘之城內,日月商會最頂級的包房。
此刻,裏面坐着五名老者。
第五清河此刻,也是臉色認真,很是恭敬的站在一旁。
他們圍着一張桌子,靜靜看着桌上三張表面出現了一些裂痕的玻璃紙片。
「這麼快就肉身遭到攻擊了麼?」
一名穿着白色練功服一樣的老人,盯着玻璃紙片皺起眉頭。
「跟我想的有些不一樣,在我的猜測里,有夏國來的小傢伙在。」
「不應該這麼快啊。」
一旁,呂傲天的老師也在其中,眼神有着一絲不解。
「哼!若我家傲天有什麼事,老子拆了你的學府!」
在他一面,一名長須飄飄,手中拿着拐杖的老人重重一撞地面。
臉色很不好看。
同時,看向他旁邊一位面無表情的老人。
「丁定波,你確定當年你抓住的那陰神境殘魂說的是實話?」
「裏面真有東西?」
那丁定波淡淡點頭,臉色沒什麼變化。
「雖然那是個洋鬼子,但他說的肯定是有那兩行字,只不過他沒看清。」
「當然,最主要的...咱們是為了這兩個行字才聚在一起的?」
「傲天這孩子,還不值得咱們這樣吧?」
「我家的丁墨也不比你們呂傲天差。」
老人聞言,頓時白眉豎起:「現在什麼時候了還特麼說這個?」
「你說實話到底裏面有什麼?」
練功服老人,呂傲天的老師,此刻目光也落在了丁定波的身上。
丁定波沒有回答,而是看向對面一直沒說話,看起來比在場幾人年輕一些的黑髮老人。
「請姜老來說吧。」
黑髮老人聞言,點點頭,隨後站起身,同樣走到一旁。
一名穿着灰色古典長褂的老人,漸漸出現在他原本的凳子上。
手裏,還拿着一杯熱氣騰騰的茶水。
「姜老!」
看到這老人出現,在場幾人都站立起來,齊齊鞠躬。
「呵呵,客氣什麼,都坐下。」
「一把年紀了都。」
姜老搖搖頭。
若許深在這裏,定然一眼就認出。
這不就是那天在那破舊屋子裏,跟他說了一堆的老人麼!
「姜老,已經到了現在,您就不妨跟我們說清楚吧。」
「我家傲天都因為那消息進了天寒山。」
「我擔心...」
話還沒說完,姜老就擺擺手打斷了對方的話。
「呂成才啊,你這麼多年了,怎麼性子還是這麼急...」
姜老笑呵呵的,看了在場眾人一眼。
「不錯,秋風的確沒有跟你們說清楚。」
「裏面的確有兩行字。」
「但最主要的...是其中那冰壁之中...」
「有個人!」
在場幾人紛紛一怔,隨後都露出難以置信之色看着姜老。
「人?姜老難不成您想說的是僵皇?」
呂傲天的老師皺着眉開口。
「不,就是人。」姜老認真開口。
「那殘留的陰神,經過我的搜索,我的確在其記憶中看過飛速閃過了一幕。」
「冰壁之內,存有一道人影。」
「看那模樣,和僵皇不同。」
「你們不是想要看看,是不是因為長居於此的原因,才導致無法離開天寒山麼。」
「如今那個夏國來的小伙子出現了,你們的推測,沒準就快有答案了。」
姜老目光掃過桌面的三張玻璃紙片,呵呵一笑。
幾個老頭無言了。
「姜老,主要傲天他們身上帶的護身之物,已經碎了一點了...」
呂成才忍不住,一指桌子。
「呵呵,放心吧,我相信他們沒這麼容易出事的...」
......
這一點姜老倒是沒說錯。
三人此刻,除了體內骨頭斷了點,確實沒什麼大事。
許深最先醒過來,斷開的骨頭已經復原了。
整個人直接原地跳起,身上瀰漫金芒,冷厲的看着四周。
看了一眼胸口的玻璃紙片,碎了一些。
想來他們墜落的過程有些高了。
甚至周圍一點緩衝物都沒有...
「還好着呂傲天搞來這保命玩意,那高度我算了一下,正常摔下來,就算不死也得癱。」
沙錦看到許深醒了,鬆了口氣。
「沙哥,這是哪?」
許深左右看着,此刻他正處在一處...好像廣場的地方?
說是廣場也不對。
周圍什麼都沒有,更像是個空地?
而且四周竟然不那麼黑了,他都能看到周圍的冰壁。
此刻,呂傲天和金笙正躺在地上,嘴角帶着血,還沒有醒過來。
「呂傲天有事瞞着我?」
許深看着呂傲天有些殺機,對方說的山上過程一般都沒有東西存在。
只有嚴寒,大多都是被凍死的。
但今天這是怎麼回事?
要不是對方的法紋沒有破碎的樣子,他怕是此刻直接出手將對方宰了。
「呃...」
過了一會,呂傲天和金笙也慢慢相繼醒了過來。
怔怔的看着周圍。
同樣,一眼就看到冷眼看着他的許深。
「呂傲天,你特麼坑我們!」
金笙直接跳過去,一把掐住呂傲天脖子,瘋狂搖着。
那速度,腦子都快搖勻了。
「我...什麼都不知道!」
「我要瞞着你們什麼,我法紋早就碎了!」
呂傲天勉強吐出兩句,這才讓金笙一怔,收回了手。
「我問你,你說裏面有詩句的消息,從哪聽來的?」
許深問道。
「我之前和我太爺爺拜訪丁家老爺子,他們兩位交談我知道的。」
呂傲天想都沒想,直接開口。
「你太爺爺就放心讓你相信這個信息?」
「不,他勸過我,但我堅決要來看看。」呂傲天搖搖頭。
「那你說的陰神境殘魂去哪了?」
「不知道,都過了這麼久了,沒準早就死了。」呂傲天一攤手。
他自己也沒想到竟然會出現這麼大變故。
許深沉默了一會,也沒繼續問了。
走到一旁,開始看看哪裏有出去的路。
四周的冰壁都是光滑無比,就如同一面牆一般。
而且都極高,抬起頭都看不到上面的路。
「我...我法紋用不出來了??」
這時,金笙突然大叫起來。
許深和呂傲天一怔。
紛紛催動自己的法紋。
呂傲天也發現,自己的書紋仿佛被壓制了一般,哪怕鬼氣在催動,依舊無法顯化。
許深同樣如此,武紋浮現的瞬間,直接又隱沒下去。
三人對視一眼,事情有點麻煩了。
他們三個都不是通幽境,不藉助法紋,不可能上得去啊。
一時間,氣氛有些凝固了。
「咱們不能死這裏吧?寒珠也是有時間的。」
金笙哭喪個臉,一屁股坐在地上。
「嘻嘻...」
「嘻嘻...」
「你能不能讓它別叫了?」呂傲天皺着眉看了許深一眼。
正煩呢。
許深就要把小豚按回去,但隨即怔住了。
眼中,漸漸亮起一陣陣精光。
一把把小豚掏了出來,笑嘻嘻的看着它開口。
「小豚啊,你看你有沒有辦法能離開這裏?」
「嘻嘻?」
小豚有些茫然看着四周。
許深將其放在地上,一指前方的冰壁。
「去吧小豚。」
「給我啃出來個通道!」一筆閣 www.pinbige.com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9s 4.0584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