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間內瀰漫着淡淡的酒香。
女人白皙修長的五指穿插在男人烏黑髮間,纖細的腰肢微微躬起,在空中呈現出驚人的弧度。
細細的肩帶隨着動作掉落在一旁,露出修長的天鵝頸和精緻鎖骨。
姜紀許微微咬唇,攥着床單的手在極致愉悅下逐漸收緊。
片刻後,她發出一聲輕嘆:「陸瀝深」
身下的人身形微僵,隨即抬頭,露出張清冷俊美的臉。
唇瓣沾了水漬,在昏黃的燈光下閃着晶瑩。
他聲音有些微沙啞。
「嗯,我在。」
手機發出的輕微震動吵醒了床上的人。
宿醉後的大腦昏昏沉沉,還未睜眼,凌亂曖昧的記憶變如同暗流洶湧奔來。
男人清冷如雪的眸子被她弄得眼尾發紅,十指相扣,儘管極力克制仍忍不住一次次收緊,清冽的嗓音染上喑啞,誘哄着她一遍遍叫他的名字。
姜紀許驀地睜開雙眼,望着陌生的酒店房間,意識徹底清醒。
剛才的一切不是做夢。
聽着浴室里傳來的「嘩嘩」水聲,姜紀許咬咬了唇,猶豫片刻後還是裹着被子下地。
浴室里的人隨時會出來。
她飛快換上內衣,穿裙子時卻犯了難。
這是特意找設計師為訂婚宴定製的紅色魚尾裙,裙身僅由兩根細細的吊帶繫着,腰身緊密貼合,拉鏈還在背後,需要人幫忙才能穿上。
姜紀許有些着急。
不知何時,水聲停了。
「需要幫忙嗎。」
清冽熟悉的男聲在耳畔響起。
姜紀許的身體驀地僵住,緩緩抬頭。
男人剛洗完澡,身上只松松垮垮圍了條浴巾,黑髮上的水珠順着脖頸滑落,流過胸口的薄肌,最後隱沒於腹下。
而他的臉則更盛身材,過分優越,難怪在A大聲名遠揚。
姜紀許突然想起弟弟談論陸瀝深時說的話。
【那傢伙不近女色,有時候我都懷疑他是不是覬覦我的美貌。】
可現在她覺得,要說美貌,兩個主語顛倒一下邏輯或許更加合理。
陸瀝深抬腳上前,她下意識後退。
男人動作微頓,一雙黑眸沉沉掃過來:「姜小姐,我沒記錯的話昨晚是你死活抓着我不放。」
「我才是受害者,所以你不用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
姜紀許有些尷尬,試圖開口解釋。
「對不起,我不是」
眼前光線一暗,淡淡的茉莉花香縈繞鼻尖,頭頂傳來男人霜雪般的嗓音:「轉身。」
姜紀許怔住。
「不是要拉拉鏈?」
「哦哦。」
她轉過身。
在她手中猶如犟種的拉鎖在陸瀝深面前乖巧地不像話。
「好了。」
「謝謝。」
姜紀許抬頭,剛好看見男人側過身體露出半個後背。
上面淺淺幾道抓痕。
姜紀許微頓。
那些都是她弄的?
愣神間,陸瀝深卻已經淡定地走到一旁,修長的手指撿起沙發上的衣服,一件件穿好。
輪到褲子時,男人動作一頓,不緊不慢地抬眸。
兩人視線交錯:
「姜小姐確定還要看下去?」
姜紀許猛地回神,臉頰滾燙,匆匆背過身體。
「對不起!」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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