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側影那道身影的確眼熟到了極致,但當趙昕凝神細看才發現。
那道身影的主人雖生的貌若天仙,讓人驚艷不已,可那張臉卻陌生極了。
不是他要找的人,只是身形有些像,趙昕心中閃過一絲失落。
緊接着便聽到看榜的人群中在高喊着:
「出來了!出來了!金榜出來了…」
趙昕對這些不感興趣,剛想收回視線。
就發現他一直注視着的女子,眼神中突然升起一抹期待與緊張之色。
緊接着她右手的拇指就習慣性開始摩擦左手手腕上的玉鐲。
趙昕見狀一愣,這可真是令人懷念的一個動作。
前世在北國宮中,他聽過很多宮人讚嘆婉兒對他用心。
連他身邊的人都常說,婉兒對他的所有喜好都放在心上,可見心意。
可只有趙昕自己知道,若論心意,他對婉兒只會更深。
趙昕如今已經不記得,自己的目光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情不自禁的追隨婉兒。
他只知道當他反應過來時,他已經習慣了在批摺子疲憊時,放下御筆,看一看陪在他對面打發時光的人兒。
每當看到婉兒就坐在他前方不遠處,怡然自樂的或看書,或下棋,或插花時,他渾身的疲憊都會一掃而空。
然後他會加快速度批完所有的摺子,悄無聲息得走到她面前,一把將她攬入懷中。
起初她還會被嚇到,後來她就習慣了。
他們會抱在一起說話,然後牽着手去太極殿外散步。
彼時婉兒總是要求他看一看遠方的天空,她說這樣對眼睛好。
可她不知,每當趙昕聽完她的話,看過遠方的天空後,目光就會不由自主的開始追隨她。
他的觀察是無聲無息,不動聲色的,所以她一直未曾發現。
而趙昕也正是通過潤物細無聲的觀察才漸漸發現。
他的婉兒是一個在情緒控制上,連他都遠遠不及的人。
婉兒在喜怒不形於色方面的修煉簡直到了化境。
只要她願意,她可以讓任何人看不出她的任何想法。
趙昕發現這一現象後,更加來了興趣,他開始更用心的觀察她。
按照趙昕以往的經驗,一個人可以掩飾自己面上的想法,但往往會在一些小動作上露出破綻。
可神奇的是,他的婉兒在這方面也沒有!
她無論緊張也好,着急也罷。
甚至開心,憤怒,生氣等等情緒,她讓人看到的表現永遠都是她設計好的。
她摔東西不代表她真的憤怒生氣,同理,她眉開眼笑也不代表她真的開心。
趙昕是認真觀察了幾十年才慢慢發現。
婉兒手上幾個極其細微的小動作,可能代表她真實的心意。
比如當她或緊張,或期待,或心緒不平的時候。
她可能會不由自主的用右手拇指摩擦左手手腕上的鐲子。
但這不一定就准,因為有時候她什麼都不想也會摩擦。
再比如,當她沉思的時候,右手食指會輕點左手手背。
但這也不一定準,因為偶爾她心中可能已經百轉千回,手上卻絲毫動靜也無。
趙昕不知道她的婉兒到底經歷了什麼,才會變成那副永遠滴水不漏的樣子。
但他無意深究,因為在這世上,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秘密。
他觀察婉兒這些也不是想查出什麼,他只是想了解她。
當一個人發自內心的在意另一個人時,他就會本能的在意她,想了解她。
宋君堯在顧婉兒不知道的時候,在意了她幾十年。
所以他才敢許來生,因為他相信,來生即使愛人什麼都變了,他也一定能一眼認得出她。
就像現在,當趙昕看到一個明顯是下人的男子。
面帶狂喜的跑到女子面前時,女子先是目光中閃過一絲瞭然。
然後輕抬下巴,接着唇角露出一抹笑意。
他便確定,這就就是他要找的人,縱使容貌氣質和曾經完全都不一樣了。
可這些細微的小動作她一個都沒變!
…
趙昕死死盯着墨蘭的身影,直到她上了馬車,再也看不到一絲蹤跡。
他才朝着空氣中輕聲吩咐了一句:
「查清她的身份。」
話音剛落,馬車上的帘子就輕輕晃動了一下,魏玄聞言偷偷看了一眼自家主子。
他知道主子剛剛那句話不是說給自己聽得。
而是說給那群神不知,鬼不覺,連他都很少見過蹤影的暗衛。
這些暗衛人數並不多,卻都是主子一手培養,深得主子信任。
作為趙昕身邊最親近的侍從,魏玄深知不該有的好奇心,最好丁點別有。
主子既然不把任務交給他,他就低眉斂首,什麼也不問。
魏玄本無意知道主人想查的人是誰,是男是女。
卻沒想到趙昕在吩咐完暗衛查人後,又對他道:
「之前讓你找的人不用找了。」
魏玄聽到此話心中一驚,主子找了那麼久的人如今在這遇到了嗎?
那豈不是顯得自己很沒用,查了那麼久什麼都沒查出來。
結果主子在大街上就能看到!
想到此,魏玄背後起了一層冷汗,生怕主子嫌他廢物,面上卻笑道:
「恭喜殿下,得償所願。」
趙昕此刻明顯心情很好,更沒有怪魏玄事辦事不行的意思。
看着墨蘭的馬車都遠的看不到蹤跡了,他才放下車簾。
面上帶着輕鬆的笑意對魏玄道:
「回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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