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雅苑中,着實的清雅,到處都是灌木,雜草,無人打理,無人來打掃,那走過處,都是一些枯枝樹葉。
紀美媛一個人走在這地方,心中都感覺有點害怕,大黑晚上的,這清雅苑卻是沒有點燈!如此可知,這裏是多麼的落魄!
紀美媛提了一個燈籠,七上八下地朝着裏面走去。
終於走到那苑門前,看着那透着清冷月光的清雅苑三個字,紀美媛從心底有說不出的冷。
紀美媛往裏面看過去,就只見裏面有一處的燈光,那燭燈,搖搖曳曳的,就快要熄滅一般。
心中害怕,但,還是要過去,紀美媛心中有恨,但又不知道該怎麼做,自然是要請教一番白姨娘的。
清雅苑中。
一人跪在那地上不斷磕頭求饒,另外一人,卻是站着,不斷指責,不斷打罵,還拳打腳踢的。跪着的是大丫鬟天香,而責罵腳踢的正是白姨娘。
此時,白姨娘穿着白色的粗布衣裳,整個人沒有塗上胭脂,臉色微微顯得蒼白,頭髮散亂,着實一個潑婦的樣子,而腳下的鞋子,也是破舊的。這會兒,她看到門外投出個人影來,立即就警惕地看了門外的人。
白姨娘蹙眉,轉頭看着提着燈籠的一名戴着草帽身材高大的人,判斷,應該是個男人,轉頭,又是一巴掌甩在天香的臉上,「給我滾!給我弄些好吃的來!膳房可是都吃是不幹事的嗎?!」
天香已經是臉青鼻腫,頭埋得低低的,絲毫不知道已經有人前來,口中只顧着求饒。
「給我滾出去!我沒有喊你,你就在門外候着!」白姨娘轉頭看了門外,門外那身影已經不見了,知道事情有來,便打發了天香走。
天香滾爬着走了之後,白姨娘才回頭關上門,然後進了裏屋,轉身,果然是看到面前站着的穿戴着粗布衣裳的高大男人,此時他戴的草帽還沒有除去。
「你是?」白姨娘疑問般的審視了他,上下打量着,「你是我爹派來的人?」
「正是。」高大的男人伸手摘掉了頭上的草帽,立即的,在昏暗的燈光下,一個臉龐寬大的刀疤臉現了出來,他長長的頭髮梳得整齊,雙眼有神,滿含着仇恨的光芒,一條刀疤從左眼一直橫貫到右臉。
「你沒死?可恨!交給你們的任務一點都完成不了!」白姨娘看着面前這人,冷哼了一聲。
不錯,這人正是上次帶頭刺殺紀芸菀和北夫人的人,事情敗壞之後,便一直隱匿,直到現在才出來。
「只要白傲梅沒死,我黑無涯也不會死!」黑無涯冷道。
「哼!」白姨娘上下打量了黑無涯,「說吧,今天來找我有什麼事情?」
「教主已經交代命令,讓你如此如此。」說着,黑無涯就往白姨娘的耳邊輕輕說着。
白姨娘聽後,沉默,然後道,「我三個月的禁足還沒有結束,你讓我怎麼去做?」
「很快,你的禁足會消失。」黑無涯朝着白姨娘的耳邊吹氣。
白姨娘渾身一顫,往後退了一步,「如此,那麼請回去告訴教主,只要到了約定的期限,我一定會完成任務!」
「你還是白姨娘,別忘了。」黑無涯臉上微微有些嚴峻。
「那可是自然!不過,我不會一直是姨娘,或者,往後,你應該叫我白夫人!」白姨娘走到一邊的梳妝枱前,放下自己微微有些散亂的頭髮,然後用梳子梳了起來。
「白夫人?」黑無涯走過來,看着鏡子裏面的女人,她臉上雖然沒有打上胭脂,但,的確是個美婦人,韻味猶存。他將那梳着頭髮的梳子奪過來,白姨娘一時不慎,便被他握住了手,掙脫不得。
他抓住她的手,她的手握着那梳子,然後他卻是幫忙着梳頭髮來。
「是不是,應該可以改口為黑夫人?」黑無涯嘴角微微扯笑。
「不要跟我講笑話!」白姨娘瞪了他一眼,「誰將我推到這裏來,我從來沒有忘記!」
「可是誰在我臉上劃的這長長的疤痕,我也不會忘記。」男人說着,立即就將她手中的梳子放下,抓着她的手,往自己臉上的疤痕就摸去,「這是,你的傑作!」黑無涯輕輕地湊上來,在白姨娘的耳邊一字一頓說道。
當白姨娘觸摸到那猙獰的疤痕時,她的心忽然有那麼一抽。
那天,她誓死不從嫁入這將軍府中做他的棋子,他卻要恭順教主的命令,將她作為吏部尚書之女抬到將軍府上做妾,她狠心說要他的命,他卻給了她一把刀。
最後,她卻是毀了他的容,讓他生生世世想着她。
如今,物是人非。
「哈哈哈哈!」白姨娘突然笑起來,指着黑無涯道,「你說這些有什麼用!你我只不過是個棋子而已!黑夫人,白夫人!哼!」
黑無涯面無表情地看着白姨娘,突然,就一把將她抱起來,白姨娘立即就掙扎喊道,「你幹什麼!你趕緊給我放下!」
「你喊是沒用的,這裏是清雅苑,什麼情況你比我更加明白!」黑無涯冷冷回應,然後一把就將白姨娘拋到床上去,「你應該很期待這一刻才是!」
「不是!」白姨娘冷冷瞪着他,「我是蛇蠍之人,我一刻都不期待這一刻!」
「對,我更加喜歡你是蛇蠍的女人!」黑無涯力道更加狠,看着白姨娘,「無論如何,今晚,你做定黑夫人!」
白姨娘眼中微微有些眼淚,不為什麼,為的是,以前的日子,那晚,她說給他,他卻不要,生生將自己推進將軍府中!
可笑!這府上的沒有一個是好人!
白姨娘一把就將還在脫衣的男人拉過來,黑無涯頓時驚愕,沒想到她的舉動會是如此變化之大!
他的吻很熾熱,讓她毫無招架的機會。
白姨娘整個人感覺就處在一種水深火熱當中,他的每一個動作,都伴隨着她每一分的悸動。她很想殺死他!旁邊,就是那一把剪刀,自己的手夠長,能夠一把抓過來就殺掉面前這個人!這個負心漢!這隻沒良心的豺狼!
可是,她要享受這豺狼帶給她的快樂!
這是一種變態的遊戲,白姨娘整個人已經飄搖一般墜落到那無底深淵中。
恨,除了恨,別無其他。
這個男人帶給自己的,是無盡的怨恨!對所有人!
突然,黑無涯卻是停了下來,看着滿臉是細汗的白姨娘,冷靜得讓人吃驚:「紀定北最近什麼時候碰過你?」
喜歡嫡女噶人如麻,世子美貌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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