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周木軒猶豫着,原本這孤男寡女的在這裏不是很好,但她說的又是合情合理,自己拒絕不得。
紀舞夏已經換了一身碎花粉紅並蒂蓮馬面裙,藕色金蘭鑲邊的褙子,腰間掛了香囊,讓人遠遠都能聞着一股香味,腰間綁着的絲帶隨着風飄了飄,更加顯得她大家閨秀的風範。
她臉上擦了一些粉底,原本的娃娃臉就更加的俏皮可愛了,那發間的金簪,襯得整個人的髮髻漂亮、柔順。
「大表哥應該在下面,你可去尋他。」周木軒看了一眼紀舞夏,忙別開眼神。
「你不是說他喊丫鬟來麼?我就在此等等。」紀舞夏睜着天真的眼睛,然後又低頭。
當看到面前的那些酒壺,立即就大吃一驚,「怎麼表哥喝了這麼多酒?」
「無礙。酒肉穿腸過。」說罷,周木軒已經又優雅地倒了一杯酒,然後往喉嚨灌了去。
這讓紀舞夏認為這人不光文好,人品好,而且懂得享受生活,看着那優雅地喝酒動作,都讓紀舞夏心中醉了。
她更加下決心要將這表哥弄到手,誰說做庶女的不能嫁個嫡子?今兒她就要破例!
「表哥是有什麼心事嗎?或者和舞夏分享分享。」紀舞夏扮做知心姑娘,睜着好奇的眸子看他。
「也沒事。大表哥定親了,也快到你們幾姐妹了,呵呵。」周木軒苦笑了一下。
紀舞夏聽着,頓時心中掠過不滿,他說的是大姐嫁給他的事情麼?難道他不喜歡大姐?這樣正好!她更加有機會!
「哎,我大姐她較為賢惠,二姐是最聰明的,我嘛,娘親和姨娘都說我有點傻,四妹是安靜的性子,我們三人年齡差距都不大,只是五妹還小呢!」
周木軒這樣聽着,心中更加的擔心起來。較為賢惠,什麼是較為?為什麼她說的還要遲疑了一下?這不就是不確定麼?又害怕詆毀了她大姐麼?如此,唉!
「三表妹說笑了,你哪裏傻?我看着也是萬分的可愛,很討人喜歡呢!」周木軒見她貶低自己,便開口安慰。
「謝謝表哥的讚揚。」紀舞夏聽着心中高興,立即道謝。
周木軒看着時辰差不多,便站起來道:「舞夏表妹,你且在這裏稍等,我先告辭。」說着,拱手。
可沒想到,紀舞夏突然就一聲尖叫:「啊!蟲子!我最怕蟲子了!」說着,一把就朝着周木軒撲過去。
周木軒憑着感覺直接把她接住了,剛想着要問蟲子在哪裏,是什麼蟲子,可紀舞夏已經緊緊地環抱着他的脖子:「快!快弄走它!好噁心!」
周木軒原本想聽她的話趕跑蟲子,但,因為她靠得近,他聞到她身上的芬芳,這才發覺兩人曖昧地擁抱着。
他大吃一驚,這男女授受不親的,怎麼她環住自己的脖子!當下就要分開,去拉開紀舞夏的手臂,卻沒想到,身後突然響起一聲的大吼:「放肆!你竟然、你竟然欺負我三妹!」
周木軒臉上煞白,忙和紀舞夏慌張分開。
轉頭,瞧見紀天逵正怒目瞪着他。
紀天逵人高馬大,這會兒怒氣沖沖,就要撕碎周木軒一般。
紀天逵原本想着要到下面喊丫鬟來服侍周木軒返回到院裏去醒酒,沒想到,卻臨時被紀定北喊去了,回來喊丫鬟來的時候,卻是撞到這一幕!
那兩人的動作,着實的曖昧,而且,這麼多下人看着。
「大表哥,是誤會,誤會,剛才的是三表妹說有蟲子,被嚇着了,便這般……」
「蟲子?蟲子呢?」紀天逵那聲音好像是洪鐘一般,響得周木軒只感覺腦子在嗡嗡作響,「怎麼沒看到?你當我傻子啊?有蟲子你就可以隨便抱着她了?做了就要敢承認!你還算是個男人嗎?」
說罷,轉了頭,看向紀舞夏,見她低着頭不說話,便說道,「三妹,你且放心說,他有沒有欺負你?大哥幫你討回公道!」
周圍圍觀的那些丫鬟無不在竊竊私語,沒想到,在這觀日亭也能發生這樣的事情,而且更加想不到的是,那周表公子竟然是這樣的人!
難不成,周表公子對大小姐的婚事不滿意,喜歡的是四小姐?這眾丫鬟的私底下都在議論紛紛。
紀舞夏這般看着,哭起來:「大哥,不是,不是這樣的,這不關表哥的事。」
周木軒看着紀舞夏哭,又看着周圍那些看戲的丫鬟婆子,額上都冒了冷汗,這事情該如何收場?
雖然他並沒有做出什麼事情來,但是被這麼多人看見摟摟抱抱的,這成了什麼話?任誰都不會相信這兩人是清白的。只怕的是,被傳的暗中私會……周木軒嚇出一身冷汗。
紀天逵怒目瞪了周圍的丫鬟婆子一眼,頓時她們都不敢說話,紀天逵道:「今日觀日亭的事情,誰都不許說出去,誰說出去,就族法伺候!」
眾人聽了,都噤聲,這只能當是紀府的醜事罷了。
紀天逵打發她們離開,然後怒道:「周木軒,你若是喜歡三妹,你且和父母長輩的說,我三妹也不是很差,將軍府的任何一個小姐也能配得上你!現在光天化日之下你做出這樣的事情,敗壞了我三妹的名聲,你讓她往後怎麼出去見人?」
周木軒聽了,手中手心都是汗:「我,我沒有……」
「什麼沒有?剛剛爹爹找了我,說把你帶去和他說說話,這會兒,都跟我走吧!到爹爹那裏說!」
紀天逵行武,是驃騎將軍,自然的是粗魯了些,這會兒關於兩個妹妹的婚事,心底也暴躁了。
「大哥,剛剛真的不是你想的那般。我和表哥是清白的,不要去爹爹那裏……這樣會讓表哥難做,我,我也沒臉見人了!不如,不如就圓月庵里做了姑子去!嗚嗚!」
紀天逵看到紀舞夏這樣一說,心中更加是惱火:「三妹,你不必維護他,事情該怎麼樣就怎麼樣!」說罷,他拉着周木軒就要去見紀定北。
而周木軒看着紀舞夏這般哭着,心裏鬱悶又說不出,而他知道,說了,紀天逵肯定不信。
「走,為了兩家的名聲,趕緊到爹爹那裏說清楚!不然,有你好看!」紀天逵握了握拳頭。
周木軒只能是感嘆自己倒了八百輩子的霉。
如此一來,三人一同去了紀定北那裏。
紀芸菀正在刺繡,剛剛的,悅兒就急匆匆闖了進來,紀芸菀一個不小心,被針刺破了食指。
「小姐。」悅兒心頭一驚,聲音戛然而止,臉色顯出一絲驚慌。
「我沒事。」紀芸菀捏着手指拿口裏吮了吮,才問道,「怎麼樣?事情如何?」
喜歡嫡女噶人如麻,世子美貌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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