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定北和晉南侯爺發現這巧合,立刻瞪眼看着對方,又轉過頭去,表示心中不滿。
「哎喲,大吉大利,這是小事情,是小事情!」媒婆嚇得半死,但還是在幾個姨娘殺刀眼神下不得不站出來,「這沒事沒事,來呀,將酒趕緊滿上!」
「哼!」南金雪瞪了紀美媛一眼,這自己好歹地和她好心好意喝交杯酒,沒想到,竟然是特意將酒倒掉?她是什麼意思,她以為自己不知道她的那些小把戲?
紀芸菀站在那角落處,無聲地笑了笑,這場戲,雖然是長久了些,沒想到,比自己想像的還要精彩。
紀茵雪在一邊站着,得意洋洋地神氣的不得了,但是上前來道,「二姐不懂規矩,夫君可是莫要怪罪於她。」
「你往後應該叫她名字,夫人。」南金雪此時饒有趣味地道。這嫁了人,就論嫁人後的尊卑,夫人自然是可以直呼平妻或者是姨娘等人的名字。
紀美媛聽着,頓時氣冒三丈,「你,你說什麼?」
「夫人,你跟她再說一遍吧!」南金雪有點厭惡,相比較紀美媛的死纏爛打,到最後的設計自己爬上自己的床,這是更加讓南金雪感到厭惡,雖然,紀茵雪是設計紀芸菀不成而和南金雪成了床上鴛鴦。
「呵呵,還是叫二姐吧!」紀茵雪笑笑,別提心中有多麼的高興了,這自己終於能夠成為南金雪的正妻!她比自己年長又如何?哼!能懂得抓住男人的心才會永遠的生存下去!
「你!」紀美媛整個人都氣爆了,白姨娘在一邊也是心中怨恨,這,沒想到,南金雪會變卦!讓紀茵雪成為正妻,而且當着這麼多人的面稱呼紀茵雪為夫人,這是置紀美媛於何地?這不是說紀美媛是不折不扣的姨娘麼?天知道姨娘是多麼難以扶正!這自己就是最好的例子!而且,這紀美媛死丫頭,白姨娘心中知道,自己的美媛不是她的對手!
白姨娘此時朝着紀美媛示意,示意她先忍下,這畢竟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子,好歹的是要給眾人一個交代,不然,這耗在這裏,不是給別人看笑話了麼?
紀美媛哼了一聲,還是將那重新倒了酒的酒杯端起,然後一個人喝掉。你們有種,往後我紀美媛不討回來,我就不叫紀美媛!
南金雪冷了臉,站在一邊,周圍的那些在坐的大臣親戚朋友,有的感覺尷尬,有的感覺這真是看了一場前所未有的好戲,這可是比戲子唱的更加精彩。
「來,來,請新娘上轎了上轎了。」媒婆上前來,趕緊地上前去,招呼那些丫鬟來。
「四小姐,請。」這媒婆慣會看人,見南金雪說了這四小姐是夫人,便先讓人扶着向前走去。
紀美媛在原地,根本就沒有人理她似的,紅帕子下的臉已經是怒氣地扭曲,手中的拳頭握得死緊,恨不得現在就抽出匕首,將前面這個什麼四妹給殺了!
白姨娘知道她不好過,但,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啊!這自己總是想着她進府之後,就要被紀茵雪給害死!這剛剛的毒酒沒成功,那肯定會在洞房之夜殺死她呀!心中焦急,也只能是看着紀美媛被媒婆讓人領走。
而這一邊的秦姨娘看着,立刻招呼眾人,而吩咐幾個丫鬟照顧好侯府來的人。紀定北雖然是不滿意剛剛發生的事情,但好歹是自己的女兒,知道嫁過去之後,還要仰仗侯府的人,便好聲好氣地和晉南侯爺談話,將他送了出府,然後才去招待別的賓客。
南金雪翻身上馬,然後回頭看了後面的轎子。
紀芸菀此時作為大姐,自然需要送送紀美媛和紀茵雪兩人。
紀芸菀上去,然後就拉着此時站在轎子面前的紀美媛,暖道,「二妹,往後你到了侯府,就好好地服侍南二少吧!往後你還是有機會成為正妻的。」最後那句,聲音很小很小,然後立刻就走了出去。
紀美媛想着要責問她是不是幫紀茵雪做事,但,卻又為何說自己有機會成為正妻!這還不夠氣自己?這自己都沒有機會了!紀美媛那個傢伙,肯定會在今晚殺了自己呀!
紀芸菀輕移蓮步,然後就走到前面,然後拉着紀茵雪的手,道,「四妹,大姐現在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大姐提醒你一句,萬事小心吧!」說着,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然後又轉頭去看了紀美媛一眼,那神色,有着別樣的味道,但,立刻就轉身走了出去。
紀茵雪整個人愣了愣,她是在提醒自己?這自己知道事情肯定不會這麼簡單,是,方才自己就看到她可是和紀美媛在密談呢!天殺的,誰知道晚上紀美媛那個死變態死賤人會怎麼樣害死自己!自己可是聽說了這個死變態親手殺死了自己的親妹妹!
紀芸菀嘴角掛着微笑,朝着眾人都點頭,然後就走了回到秦姨娘那邊,秦姨娘此時笑着道,「大小姐,往後你可是也要這樣出嫁,只可惜,就沒有別的小姐來送送你了。」
「不,還有,五妹可是在峨眉山上呢,沒準,過些日子,就回來了。」紀芸菀笑笑,五妹紀思思,是謝姨娘的親生女兒,只可惜,謝姨娘可是連死都沒能看上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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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姨娘聽着點頭。
白姨娘心中着急,此時上前來,「我想送送二小姐。」說着,上前去,眾人聽着她說送送二小姐,自然是讓開道來,這要是南宮姨娘能站起來能下地走動,肯定也會送送四小姐紀茵雪。
白姨娘此時眼神厭惡地看了紀茵雪一眼,然後才朝着紀美媛走過去,小聲道,「美媛,剛剛大小姐可是跟你說了什麼?」
「她說,我可是有機會在往後成為正妻。姨娘,你說我該怎麼辦,我不要被她害死,我,我想殺了她!」紀美媛哭喪着臉,然後越說到後面語氣變得越加的狠戾。
「你殺了她?你怎麼殺?」白姨娘看着她,然後就道,「去吧,和她同坐一條轎子!讓她死在你的匕首之下!然後製造一些事兒,說是她想殺你,沒想到,卻殺不成!變成這個結果!」白姨娘說着立即就朝着紀茵雪看了一眼。
「姨娘,我我有點不舒服,不如,我就和四妹坐一頂轎子吧?」就在這個時候,紀美媛突然喊道,說着已經是倒在白姨娘的身上!
寶氣作為陪嫁丫鬟,看着這般,立刻上前來一同扶着紀美媛。
眾人聽着目不轉睛看着紀美媛和白姨娘,這到底是怎麼了?
紀茵雪此時神經卻是繃得死緊,這剛剛白姨娘那是什麼眼神!而剛剛紀芸菀那提醒自己的話,這是她們要對自己下殺手了!自己該怎麼辦!
南金雪不耐煩,這些女人,真是夠磨蹭!
「一同轎子吧!」南金雪不耐煩說道,「趕緊,別誤了時辰!」趙姨娘和晉南侯爺估計是先回府了,他們都是注重吉時準時,不能讓他們再等了!
紀美媛立刻道,「謝謝夫君。」說着,由白姨娘和寶氣兩人扶着她往紀茵雪這邊走過來。
紀茵雪此時回頭,隔着那紅帕子在頭上,並不能看到前面她們到底是怎麼樣,有沒有抽出什麼兇器來,有沒有拿出什麼東西來要殺死自己,但,隨着她們的腳步聲,紀茵雪的每一個細胞都繃起來。
手,不禁摸向自己的袖子,要是真的要殺死自己,自己一定要先下手!就不信,混亂當中,誰能看到真相!
紀美媛和白姨娘就靠近紀茵雪了,就在那擦身之際,突然聽到一人大喊,「小心!」
眾人大驚,紀美媛更加是吃驚,她認為,是有人提醒自己,紀茵雪拔刀殺自己!頓時,從自己的靴子下抽出匕首來,紀茵雪眼疾手快,見她拔出匕首,動作先行,袖子中溜出匕首來,狠狠地就朝着她們刺過去!
「啊!」不知道是誰悽厲的喊聲,頓時,只見血流了滿地,而紀茵雪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來之際,看到倒在地上的竟然是白姨娘!
紀美媛怒不可遏,「啊!」一刀就朝着紀茵雪的小腹插了進去,「你竟然是殺了我姨娘!」紅刀子再出,再入!
「噗!」紀茵雪整個人都給吐了滿滿的一口血,沒想到自己還是殺錯人!看來紀芸菀提醒自己是真的手無力,但,此時已經是倒在地上。
白姨娘別提有多麼痛苦,整個人都給倒在地上,血流了滿地!周圍的人看着,震驚得無法言語無法動彈,這是怎麼回事?怎麼眨眼就變成這樣?血濺喜堂?她們兩姐妹有這麼恨對方嗎?
「啊,姨娘!姨娘!」紀美媛整個人哭喊着,一下子就跪在地上,那匕首也哐當地丟在地上,寶氣在一邊已經是成了木雕,哪裏有什麼反應?
白姨娘倒在地上,捂着自己的小腹刀口,剛剛紀茵雪可是朝着自己的小腹就是深深一刀啊,這有多深?自己也感覺小腹中的孩兒在掙扎,是死亡之前的掙扎!在狠狠地蹬着自己的腿,在撕扯着她的內臟,他要報復她,他要殺了她!
她的口中不斷地湧出血來,像是泉水一般不斷湧出,但,最後,凝固,枯竭。
這周圍的人絕對的是呆若木雞,就看着這一幕,讓血的味道充滿了這天空。
紀茵雪此時可是氣在胸中未曾發完,撐着最後的一口氣,這自己是受了紀美媛的兩刀,但,還能爬起來,爬起來!
紀茵雪從地上拾起紀美媛丟掉的匕首,嘴角笑得殘忍,鼓起最後的力氣,狠狠地就朝着紀美媛的胸前就是一刺!完美舉動!紀美媛頓時就倒在地上,而紀茵雪看着,「哈哈!哈哈,哈!」大笑起來!整個人都瘋狂了一般,「是你們想要殺我的,是你們想,想」話沒說完,已經倒了下去,死不瞑目!
紀美媛此時看着天空,這自己怎麼沒有想到,她到底死了沒有!
「殺人啊!殺人了呀!」此時,紀芸菀一聲驚呼,整個人都顫抖起來,「殺人了!」
「快,快去看看啊!」秦姨娘此時心中也是着急,沒想到啊,她們竟然是自相殘殺都死了!哈哈,自己還以為要和白姨娘斗個你死我活呢!沒想到,竟然是變成這個樣子,爽,爽!
周圍的丫鬟婆子終於反應過來,都圍上去看,而那些喜慶隊伍,看着這個樣子,驚訝得無法言語,這本來是雙喜臨門,沒想到,是變成了喪事,而且,絕對是驚動整個大夏周朝的喪事!都無法用言語去形容,兩姐妹竟然是用匕首相向,成了同歸於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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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金雪此時愣了幾秒,才回神過來,這的確自己萬萬沒有想到,竟然是這個樣子!不過,很好,很好!哈哈,兩個都死了,最多是當成自己已經迎娶了,將她們都葬入自己的侯府祖墳就是,哈哈,但,自己還可以娶別的女子!
好事,好事!
南金雪嘴角浮着笑意,但,瞬間就沒了,「來人,快,去稟告侯府,說,婚事就不進行了,但,兩位小姐,生是我南金雪的人,死,是我南金雪的鬼。」
「是。」那上前來的小廝已經是兩腳顫顫,天殺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將軍府是撞邪了吧?竟然是由喜事變成喪事!不,肯定是那之前的天煞孤星作怪,對,對,這府上的人,估計都入魔了,除了,除了大小姐!
那小廝快步跑去晉南侯府。
紀定北此時還在正堂中招呼着各府上的賓客,但,卻在興頭之時,突然闖進一名丫鬟來,「老爺,老爺,大事不好,大事不好!」
眾人被這聲音都怔住了,熱鬧的正堂變得靜悄悄。
「發生什麼事情?」紀定北此時抬腳跨步過來,要是沒有什麼事情而是大放厥詞,自己一定不會饒過她!
「老爺,老爺,你去前門看看吧,白姨娘不行了,二小姐和四小姐,也估計不行了。」
「什麼?」紀定北一下子上前就揪住這小丫鬟的衣襟,但,隨即發現自己失禮,立刻將人放下來,然後就走了出去。
周圍的人都面面相覷,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說不行了?
「發生什麼事情了?」石嬤嬤看着不對勁,上前來就問道。
「回嬤嬤,二小姐和四小姐不知怎麼回事,竟然是刀刀相向,二小姐殺了四小姐,四小姐殺了白姨娘和二小姐。」小丫鬟戰戰兢兢說道。
周圍的人聽了,頓時啞口無言,而石嬤嬤臉色一白,這,怎麼回事?是大小姐的復仇成功了?
人,趕緊地往門前走去。
紀美媛此時還剩下一些氣,而白姨娘和紀茵雪,手腳都變得漸漸僵硬了。
那些大夫七手八腳,把紀美媛給抬進去,醫治,整個場面變得混亂,秦姨娘別提多頭痛才讓眾人都回去,南金雪作勢看了幾眼,然後也回到侯府中。很禮貌地說了好些話,但,暗地裏的意思是過幾日,要是人沒事,就來請回去做妻子,要是人有事,就抬進祖墳埋了。而紀茵雪,南金雪省得看着心情不好,已經是讓人抬進府中,估計就簡簡單單埋了。
而侯府中,也是一團糟,趙姨娘應該自己就這麼一個兒子,自然是讓晉南侯爺請了許多的賓客,連皇宮中二皇子三皇子都請來了,沒想到,竟然是變成這個樣子!眾人自然不歡而散。但發生這樣的事情,眾人也是心中感慨,這,事兒真是多變。
還好,那個懷着天煞孤星的妖女白姨娘死了,二小姐和四小姐真是可憐啊,被剋死了!
不明白其中事理的人自然是這麼想。
紀定北別提有多麼懊惱,有多麼無語無奈,這好端端的,是雙喜臨門,卻變成喪事臨門,而且,自己的孩子也沒了竟然是窩裏鬥,窩裏殺呀!比在戰場上殺人更加殘忍!
眾人都散了。事兒也漸漸收拾了。
華燈初上,卻是多了別有一番陰森的味道,這府上,從來沒有試過同一日連死兩個人,紀美媛經過搶救一番,變成徹底的活死人,只怕南金雪也不怎麼去娶,紀定北有種衝動,直接就殺了她讓她隨着白姨娘走吧!
但,紀定北還是沒有下手。要是晉南侯府的人不要自己這個活死人女兒,自己就讓聖上理論去,好歹的,他南金雪可是要了自己的女兒!雖然這事兒是不能說出去!
紀茵雪的屍體被抬走到了侯府,而白姨娘的屍體正在那正堂中,蓋着白布,那小腹還微微隆起。
幾個丫鬟都在跪着哭着。
紀芸菀感覺折騰真累了,才帶着珠兒和線兒回到自己的馨園中,心中一路上都是冷笑,終於,自己能夠報仇了!娘親,你可看到,所有的害你的人都已經得到了報應!上天,等我嫁入侯府,我一定會將我在侯府中所受的一切還回去!
紀美媛坐在貴妃椅上,珠兒上前來倒了一杯茶,然後很會做地站在一邊。
紀芸菀喝了一口茶,這算計別人的事兒真難做,好歹的都做好了!
不,還有一些事兒。
「珠兒,給我去喊鐵峰進來。」紀芸菀瞄了一眼珠兒道。
珠兒點頭,「是。」
沒一會兒,鐵峰進來,紀芸菀點頭,然後就道,「今晚,要你做一件事情,一定要做好。」
「屬下一定盡全力做好!」鐵峰應道。
紀芸菀點頭,然後拿出一張宣紙來,這是之前陰司審判的時候,讓白姨娘畫的簽字畫押,這會兒應該讓紀定北看看了!
「給,去放到我爹爹的書房門前,一定不能給任何人知道,聽到沒有?」紀芸菀將紙遞給他。
鐵峰接過去,「是!」
紀定北此時就在書房中,感覺很累很累。活的真的有點累了。自己知道後院中從來就沒有一份安寧,先是北夫人死,然後這個病那個又病,這個受傷那個又受傷,然後,這個死,那個死,呵呵,真是可笑,自己這個將軍府估計是作孽了吧?不然,怎麼偌大的一個將軍府,最後就只剩下幾個至親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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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了一杯酒,紀定北一下子就喝掉,然後又一杯,又喝掉。
只感覺這天都不是天了。
自己是恨,恨她們都在爭,這有什麼好爭的?自己知道一個壞,兩個都壞,可是都不過是利益當頭,這就是像那朝堂上的那些大臣麼?一個個你踩我我踩你,最後,都落個不得好死的下場,罷了罷了!
酒又一杯下肚。
這自己知道白姨娘壞得要死,竟然是害死北夫人還有謝姨娘,估計南宮姨娘也是她害得吧?不得而知了,人都已經死了。
只是,自己可憐那個未出生的孩子啊!的確,慧元方丈是說過,這個孩子真的是天煞孤星不對,難道是真的被這個天煞孤星給剋死了?剋死了母親,剋死了姐姐?
紀定北此時嚇得出了一身冷汗,如此說來,這死了是好事?好歹的死的是別人不是自己,自己還有兩個兒子呢!還沒有絕後,對,是這樣。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陰風吹過,紀定北攏了攏自己的袍子,就在這個時候,不禁往門外看去,似乎看到白姨娘挺着肚子進來,還裝着嬌滴滴,喊道,「老爺」
紀定北嚇得整個人都愣了一下。
自己都已經是派人將皇城中的謠言給禁了,原本還想着要保她生完孩子之後罷了罷了。
就在這個時候,紀定北看到,突然門腳處好像是有一張什麼東西在搖搖曳曳。壯着膽子,紀定北起身去看,見到的正是一張紙,被風吹起一角。
撿起來,打開,見到的滿是白姨娘的罪狀,還有,她的親筆簽名!
天,信上還有說,要想着謀害自己!要殺了紀天逵,讓這個未曾出生的孩子代替紀定北成為一品鎮北大將軍!
氣死!紀定北向來很滿意紀天逵這個兒子,即使這生了這天煞孤星有多麼的好,但也是要好好的調教,要是不成器,談什麼代替自己!
罷了,人已經死!哼!紀定北心中冷,然後將狀紙給疊好,放入自己的懷中。連去也沒有去白姨娘的靈前燒香!
接連幾天,都是在折騰着白姨娘的喪事,她爹吏部尚書白利雄別提多麼的傷心,三番兩次,來哭鬧,但,紀定北已經是藉口出了府,管他哭喪什麼都讓他去,白利雄心中含恨,畢竟自己死了一個得力助手,而自己那個外孫女雖然是沒死,但,也和死人差不多,只好是返回府里。
紀芸菀一直都在打理這事兒,哭喪誰不會?做戲是經常!自然的,很多人都感覺這府上,恐怕就只有大小姐一個人這麼好了,就是因為這麼好,才會平平安安啊!
紀芸菀一直都在堂中守着,讓眾人來弔唁。
喜歡嫡女噶人如麻,世子美貌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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