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姨娘聽着她說話,點頭,「果真如此?有沒有可能是大小姐派人下的毒呢?」
「回姨娘,應該不是大小姐,大小姐當時就帶了珠兒和線兒還有幾個丫鬟,都是正面對着眾人的,不曾看到有人進去藥房,而大小姐也是一直都在門前,不曾看到什麼時候離開過。何況,這幾天,大小姐時常來看望二小姐,要是對二小姐下毒,這恐怕早就會被發現了。」寶氣認真說道。
白姨娘聽着,眯起眼睛來,紀芸菀竟然沒有對二小姐下手,難道到真的是紀茵雪那個小騷賤人?對啊,要是美媛丫頭死了,她豈不是成了正妻?
「來人,趕緊給我將娉婷給我抓過來!趕緊去!」白姨娘像是恍然大悟一般,「快!」
寶氣和天香大驚,這可是要做什麼?但,立刻雲嬤嬤就忙讓人帶着去抓娉婷了。
此時娉婷一直在自己的小屋裏不敢再回蘭園,方才回去的時候,紀茵雪明說了,只要過了今晚,紀美媛死了,沒事牽扯到她身上,才讓娉婷回蘭園去。
還好的,紀茵雪賞了好些銀兩給娉婷。
娉婷左想右想不是,最後做出一個決定,立刻就從自己的柜子裏拿出一些值錢的東西來,迅速打包。
只是,人還剛剛趁黑夜走到園外呢,就聽到院子裏穿過幾個人影,「快!別讓那賤婢給跑了!」
「肯定還在屋裏,看她還往哪裏跑!」
「抓住她!竟然敢給二小姐下毒?讓姨娘剝了她的皮!」
娉婷聽着整個人都打了個冷顫,沒想到,還是被人發現了!真是慘,要是被白姨娘給抓了回去,豈不是將自己真的給剝了?
「在那裏!」一人指着娉婷躲着的樹幹那邊喊道,娉婷一聽,頓時大驚,「啊,不要!」驚訝間,已經看到幾個人都猛地跑過來!
娉婷看着無路可逃,只好是閉上眼睛,這四面八方的都被人包圍起來了,還怎麼走?
看着他們都要圍上來,手拿棍棒,凶神惡煞,娉婷心中一橫,從自己的懷中拿出那包斷腸散來,打開,一仰頭,就將斷腸散都灌到自己的口中去。
「小姐,你可是說好了,要替我好好照顧我的父母弟弟的,要不然,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娉婷說着,攤下來,軟在樹幹下,口中溢血,死不瞑目,屍體漸漸發涼。
周圍的人圍上來,看着娉婷自盡,只好是互相看着。
「將人抬走!稟告姨娘去!」最後還是那帶頭的王章喝道,頓時,那幾個人便隨意找了一塊門板,將死不瞑目的娉婷抬上去,然後就往梅園走去。
白姨娘此時正坐在桌旁,看着跪着的寶氣,眼神冷冷,要是沒有一個結果,就好好的教訓這個死丫鬟!但,不知道剛剛打小石頭的是誰?可是自己的人回來了?這不偏不倚的,倒是個武功高強的人!
白姨娘喝了一口茶,聽到外面有些響聲,便立刻讓人去開門。
沒想到,抬進來的,是一具屍體!
白姨娘驚訝,「你們?這娉婷!這個死賤人!」白姨娘的表情由驚訝到詫異到憤怒!沒想到,這個賤人竟然是自盡!
「抬出去!既然死了,還抬過來幹什麼!是想着玷污這屋子裏嗎?」白姨娘憤怒,「抬出去!別讓晦氣進屋裏!」
馬上的,王章喊着就讓人抬出去,然後人就跪着稟告道,「姨娘,是這樣的,我們趕到的時候,正看到娉婷這婢子想着要逃走呢!我們上前去抓她,沒想到,竟然是服毒自盡了!定然是知道事情敗露,就死了!」
「滾下去!」白姨娘瞪了他一眼,這還需要他說麼?哼,肯定是紀茵雪那個小騷賤人,命令事情敗露後就逼娉婷自盡!這樣好將所有的事情都攬到娉婷一個人身上,到時候死無對證,紀茵雪就不用受到任何懲罰了!
「姨娘,那現在怎麼辦?」天香此時看着寶氣,然後又看向白姨娘,這應該不用寶氣一直跪着吧?好歹的寶氣都已經跪酸了腿。
「還能怎麼辦?」白姨娘此時瞪了天香一眼,然後看着寶氣,「寶氣起來吧!」
「是。」寶氣說着立刻爬起來,整個人都感覺累死了,看着白姨娘,心中有了主意,上前來道,「姨娘,依奴婢拙見,如今那娉婷死了,四小姐肯定問起,不如就順藤摸瓜,看她怎麼說!」
「你說得容易。」白姨娘瞪了她一眼,「那賤人可是比她母親還厲害,不然,都不會爬上南二少的床!趕緊的,把屍體給我抬到蘭園中去,趁着她還沒有睡呢!哼!」
說罷,白姨娘立刻就穿好衣裳,跟着前面抬着娉婷屍首的人朝着蘭園就趕過去。
紀茵雪聽着外面響聲,許久不見娉婷再回來,知道肯定事情敗壞了,正坐在書案前生着悶氣。
「小姐,白姨娘帶着人來了。」一名小丫鬟跑進來跪下稟告。
「滾出去!」紀茵雪冷冷斥了一聲,一把就將書案前的所有的書籍都盤在地上,「我稍後就去!」
「是。」小丫鬟心中害怕,不敢抬頭看紀茵雪猙獰的臉,聽着說滾下去,立刻急匆匆跑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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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逼死娉婷!很好,白姨娘!紀茵雪此時在自己的靴子下抽出一邊匕首來,輕輕地放在自己的眼前晃動了一下,但,又重新放回到自己的靴子中。
「我會讓你們都付出代價!只不過是一個丫鬟而已,我現在玩得起!現在人已經死了,我看你怎麼說!」
「幽蘭,水佩!」紀茵雪此時朝着後院中喊道,立刻這兩個小丫鬟立刻就上前來跪着。
「去,幽蘭,給我去請老爺過來,水佩,給我請大小姐過來!」紀茵雪冷道。
「是。」兩個丫鬟立刻就從蘭園的後門出去,請紀芸菀和紀定北。
紀茵雪看着人走了,穿上紗衣,然後又穿了好幾件衣服,才出去。
「姨娘?喲,怎麼了,竟然是到了我這蘭園來,這是讓茵雪很驚訝呢!」紀茵雪此時扭着腰肢上前來,那雙狐狸眼,可是迷死人,讓白姨娘看着恨不得上前就要抓爛她的眼睛!
「這不是聽聞你已經病好了麼?姨娘便來看看,許久沒到這蘭園,沒想到,變化可多了呢!」白姨娘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她,然後就道,「你的大丫鬟娉婷呢?怎麼不見了?」
「那死丫鬟,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裏,要是姨娘看到,你可是替我教訓教訓她,讓她這麼久都還沒回來時侍奉我,我可是要準備安寢了呢!」紀茵雪賠笑了一下,然後道,「姨娘這麼晚來,還有什麼事情?」
「哼,既然四小姐像個不知情的人,那我只好是明白的說了。」白姨娘見她裝瘋賣傻,冷冰冰道,「你的大丫鬟娉婷可是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在美媛的藥里下毒!要不是及時發現,我的寶貝美媛可就命喪她手!」
「什麼?」紀茵雪臉上吃驚得很,「你,你說什麼?娉婷竟然是往二姐的藥里下毒?姨娘,你還是莫要含血噴人才好,可是有什麼證據?」
「證據?」白姨娘冷哼,「來人,將屍體給我抬進來!」
紀茵雪驚了,在白姨娘的命令下,幾個小廝將一具屍體從外面抬了進來,然後那帶頭的長得有點矮小的王章上前將那白布一掀開,猛地,就看到娉婷那死不瞑目發黑的臉,整個人分明中了很深的毒而死。
紀茵雪頓時大哭,上前就撲上去,「娉婷?你怎麼了,是誰害死你的?啊,是誰將你害死的!我會替你報仇!」
白姨娘看着她,「四小姐可是演得夠真的,別人不知道,還以為你真的是傷心呢!」
「姨娘,你這是什麼話?你在哪裏發現屍體的?肯定是有人將對娉婷下毒,請姨娘要查個水落石出!」
白姨娘真的很想上前一巴掌拍死她,這個女人,明明自己剛剛說是娉婷對紀美媛的藥里下毒,明顯的意思是說娉婷畏罪自殺,現在她倒是好,說成是有人對娉婷下毒!
「娉婷是畏罪自殺,你又何必哭得這麼悽慘!」白姨娘此時冷道,。
就在這個時候,聽得一聲喊聲,「老爺來了!大小姐來了!」
白姨娘驚喜,來得正好!
「妾身拜見老爺。」白姨娘立刻就朝着紀定北欠身行禮,而紀定北看着立刻扶起她來,「你有身孕,注意一些,不要到處亂跑!」
「是,妾身知道了。」
紀芸菀笑笑對白姨娘打過招呼,然後又向紀茵雪打過招呼,「四妹,你這麼晚喊我來幹什麼?」
一句話道破紀茵雪的用意,這無非是想着要紀芸菀幫她圓謊而已,哼,紀芸菀哪裏會當這樣的劊子手!
白姨娘聽着瞪了紀茵雪一眼,然後立刻就往紀定北的腳下一跪,「老爺,方才我讓人查出來了,原來是四小姐命令娉婷在美媛的藥里下毒!沒想到的是,娉婷被抓的時候,畏罪服毒自盡了!請老爺要明察,要懲罰一下四小姐,還美媛一個公道來!」
「嗯?真的是這樣?茵雪!」紀定北聽着頓時瞪着眼睛看着紀茵雪。
紀茵雪一聽,重重就朝着紀定北一跪,「爹爹,姨娘撒謊!」跪着立刻就先磕上幾個響頭,抬頭來,眼淚已經滿臉,紀芸菀看着,不得不驚嘆她的演技。
「爹爹,方才這院子裏的丫鬟婆子都能作證,姨娘進來的時候,不是這樣說的!茵雪對於娉婷往二姐的藥里下毒的事情一概不知!想着姨娘卻是說茵雪指使的?
娉婷都死了,能證明是我做的嗎?依茵雪猜測,可能娉婷是被人毒害了!白姨娘找不到什麼兇手,就那娉婷來湊數!」
紀定北一聽,頓時睜大眼睛,這倒是有點道理,這人都已經死了,除非是有什麼證據!
「老爺,當然有證據!正好大小姐也在!哼,寶氣,進來,跟眾人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白姨娘此時冷笑,寶氣立刻就從身後站出來,「老爺,姨娘,大小姐,四小姐。」
「說!」紀定北冷哼道,而紀芸菀嘴角始終掛着淺淺的笑容,不錯,這戲好看!
寶氣跪着便將事情全部都說出來,「娉婷肯定是從背後溜進藥房中然後偷偷在二小姐的藥里下藥,大小姐當時也在場,肯定能夠看到娉婷是否曾經偷溜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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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一聽,頓時都將目光看向紀芸菀,紀茵雪的臉都白了,這次恐怕是請錯人!竟然是將紀芸菀給請過來,要是紀芸菀現在咬了自己一口,那自己只好是忍着痛了!
紀茵雪的眼神看着紀芸菀,期待她說沒看到娉婷離開,或者是說不知道之類的話,但,紀芸菀好像在回憶,並沒有直接就說。
「大姐,你肯定是沒有看到的對不對?娉婷既然是和眾丫鬟都在一起,怎麼有時間進去下毒?依我想,肯定還有人在場去下毒,哼,現在沒有證據,不能隨意就說是娉婷乾的!」紀茵雪期待的眼神看着紀芸菀,多想上前去跟紀芸菀談條件,讓她幫了自己之後,自己可以不和她爭!
而白姨娘此時也是着急,這要是紀芸菀給講了是見到娉婷進去過,那,自己就可以在紀定北面前贏上一把,那,這紀茵雪還想着要成為正妻?那可是天方夜譚了!
「大小姐,你大膽的說出來吧!肯定是娉婷進去乾的,大小姐儘管說出來便是!」白姨娘微笑對着紀芸菀就道。
紀芸菀心中冷笑,這自己成了焦點,果然是不一樣,有利於自己,就趕緊地來諂媚自己了!
「芸菀,想到了沒?說吧!」紀定北知道這件事情肯定要個結果,不然,怎麼給白姨娘一些交代?是自己親眼看到寶氣將藥碗給端進來,白姨娘親自餵藥的時候,發生的事情。
「爹爹,肯定是寶氣杜撰這樣的一個故事,大姐不說話,肯定根本就沒有這」
「我的確是看到娉婷偷偷進去了,我原本以為她是想着看看四妹你的煎藥,所以就沒有問,沒想到,竟然是去給二妹下毒?我真是看走眼了,唉!」紀芸菀沒等紀茵雪說完,就搶先說道。
紀茵雪聽了大驚,「大姐,你,你說的是什麼?」
「還不夠明白麼?我說了,娉婷真的是進去過,至於進去幹什麼,我倒是不知道。」紀芸菀有些無辜地看着紀茵雪,「四妹,你這麼凶幹什麼?」
「你!」紀茵雪看着紀芸菀,忍不住用手指指着紀芸菀,紀芸菀看着她,「我,我的確看到的是這樣!」
「放肆!」紀定北一下子就吼住紀茵雪,「你怎麼可以這樣對你大姐!」
紀茵雪聽着,立刻就往地上一跪,「爹爹,請爹爹饒恕,請大姐饒恕!」
「看,大小姐都說了娉婷有進去過,自然肯定是她在美媛的藥里下毒了!如今畏罪自盡!身為娉婷的主子,四小姐你怎麼說?」白姨娘冷眼看着紀茵雪,「該不會四小姐說,四小姐根本不知道這回事吧?」
紀茵雪此時可是恨死紀芸菀和白姨娘,沒想到,還是紀芸菀把事兒給說了!
「白姨娘,茵雪真的是不知道事情會是這樣,平日裏茵雪都是讓丫鬟做一些平常事,對她們的一些生活,都不怎麼了解,這畢竟是她們的私事。」
紀茵雪黛眉緊蹙,看着紀定北,「爹爹,你可是要明察,我們是一家人,雖然姨娘或着不怎麼喜歡茵雪,但,茵雪好歹的一直都是在院裏生活,不怎麼惹是生非的。如今二姐病好,茵雪高興都來不及呢!等到一同嫁給南二少,一起服侍南二少,這是多麼美好的事情,茵雪怎麼會狼心狗肺地做一些害人的事情?」
紀芸菀聽着紀茵雪這話,要是有心要吐的話,真的可以將昨晚吃的東西都給吐出來!這紀茵雪臉皮厚得可以,紀芸菀心中知道,這明顯的是紀茵雪命令的幹的好事,試問一個丫鬟怎麼敢去動一個小姐主子呢?她這話,說的自己是狼心狗肺,呵呵,這可是自己在打自己的耳光,還以為別人認為她可憐呢!
紀定北聽着,臉上凝重,不說話。
而白姨娘看着,立刻就跪下來,「老爺!二小姐好不容易醒過來,差點就命喪他人之手,這一個娉婷丫鬟,怎麼可能平白無故就朝着二小姐的藥里下毒?要是沒有四小姐的命令,這丫鬟恐怕也不可能冒着生死去給二小姐下毒吧?」
紀定北聽着點頭,這話說得有道理。
雙眸深邃,看着紀茵雪問道,「茵雪,你是不是因為心中有什麼事情,才會」
「啊啊!」就在這個時候,紀定北還沒有說完話呢,紀茵雪兩聲尖叫,整個人就倒在地上,猛地抽搐!
紀定北大驚,「怎麼回事!」說罷,立刻就要看看紀茵雪,紀芸菀已經上前一步去扶着她,「四妹,四妹你怎麼了?」
「快讓大夫來!」紀定北吼道,這節骨眼上,不能出什麼意外了!
還好這府上的那些大夫都經過了整頓一番,那大夫很快就來了,幫忙着把脈。
紀茵雪此時躺在床上,雙眼緊閉,氣息不平穩,紀芸菀和紀定北、白姨娘等人站在一邊看着,而娉婷的屍體,紀定北已經命人抬去後山埋了。
「回老爺,四小姐身體並無大礙,只是身體虛得很,不宜動怒了,要是動怒,她體內的病根子就會立刻爆發,會加劇她的痛苦。」大夫看完之後,便立刻朝着紀定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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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芸菀聽着心中笑笑,這些大夫,都不懂得那什麼玄影針吧!什麼病根子,她只有半年的命了!要是生氣動怒或者是練功,她就會死得更加快!會承受更加巨大的痛苦!
「大夫,那現在她好轉了吧?能快快好起來麼?」紀芸菀此時上前來,擔心地問道。
大夫看了一眼紀芸菀,點頭,這應該是大小姐吧!自己第一次進府里來為小姐看病,沒想到就遇見傳說中的大小姐了。貌美、談吐優雅,又關心庶妹,這將軍府中,恐怕就只有大小姐這樣會關心人了。
「回大小姐,四小姐現在沒有大礙,只是需要休息即可。小的會開幾服藥,讓小姐喝下就會好。」大夫恭敬說道。
「謝謝大夫。」紀芸菀笑笑。
那大夫看着可是丟了三魂六魄,美人一笑傾國傾城啊!連自己這老頭子看着歡喜了!
「那小的就開藥了。」大夫點頭,笑笑。
紀定北上前看了紀茵雪一眼,白姨娘此時可是一直都站在那遠處,看着這一幕,哼,死了才好!為什麼不立刻就去死!一個個死光光,省得自己動手!
紀芸菀靠上前去,「爹爹,我看此事就算了吧,四妹已經這個樣子了,不好再動怒也不好再操心。無論事情真相如何,就請爹爹寬恕這一次吧!四妹和二妹好不容易醒來,要是真的又出了什麼岔子,豈不是讓眾人都碎了心?娉婷已經死了,而二妹也沒有事,往後嚴加照顧守着吧!」紀芸菀的意思很明顯,讓紀定北出面將白姨娘說服,讓這件事就過去。
紀定北聽着想了想,「你說得有道理。」讚賞的目光看着紀芸菀,紀芸菀立刻道,「芸菀是就事論事,爹爹,府上最要緊的,是和氣。」
「你說得對。」紀定北點頭,「洛兒可以安息了呀,你真的長大了!」紀定北不住點頭,然後才往白姨娘那邊走去。
白姨娘在那邊看着紀定北和紀芸菀在說話,心中就有着不平,但又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想着上前去聽,但,又礙於面子,現在看着紀定北過來,白姨娘立刻賣起面子來,冷哼了一聲道,「老爺,你可是要美媛做主啊!」
「傲梅,來,來。」
紀定北說着,一邊就將白姨娘拉了出去,「我知道你心中是擔心着美媛才會一直追查這件事情,但是,娉婷都已經死了,而茵雪現在這個樣子,動不得罵不得了,不然,往後還怎麼出嫁?」
「這十五就快要到了,你也知道,這件事情對於我們將軍府的厲害。你就包容一下吧!美媛丫頭不是沒事麼?」
「我知道你擔心什麼,這俗話說的,長幼尊卑,放心,南二少那邊我已經說了,他也表了態,說美媛是正妻,而茵雪丫頭,是平妻,也算是皆大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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