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百指柔在答應會幫陸劍池救他的好友後,殺了石壽村的其他南胤人和其他怪物,佔領了石壽村直接當做暗湖的第二個領地。
畢竟據說石壽村位置隱秘,也不容易進去,並且聽百指柔說,石壽村改造一番,可以打造屬於暗湖自己的旅遊景點。
除了能做生意之外,還可以作為以後暗湖長期生活的地方。
就是可惜都是一群窮鬼,所以沒搜到什麼值錢的東西。
至於陸劍池和他的好友也暫時留在了石壽村。
百指柔還和角麗譙帶去的金鴛盟的人打了起來,角麗譙帶去了一種炮彈一樣的武器,威力巨大。
幸好百指柔帶去的人不少,再加上百指柔利用陸劍池的好友,讓他將人頭煞的痋蟲液體提溜着往金鴛盟的人身上倒,又用不要命的攻擊打退了角麗譙。
百指柔傳信給黎花詩,除了告知尋到的消息,就是讓她等冷卻時間到了,就把那些死掉的卡牌再召喚出來的。
而追謠那邊,也有所收穫。
收穫了一隻失憶的笛飛聲。
因為追謠一直聽從黎花詩的命令,派人跟着金鴛盟的角麗譙。
所以在角麗譙和萬聖道,還有一個身披斗篷兜帽遮住臉的神秘人私下裏見面時,笛飛聲出現,和三人打起來,卻又似乎因為中了藥,倉促逃跑,最後跌落河水之中,被暗湖跟着的人撿了回去。
雖然人醒了,但是卻失了憶,並且還中了毒。
追謠詢問自己,是否要管笛飛聲,是殺了還是賣給金鴛盟換錢。
黎花詩:。。。幾件事撞到一起,聽起來好忙的樣子。
黎花詩想了想,如今關於南胤的事,她也知道的差不多了。
想來單孤刀的死,就是十年前萬聖道聯合角麗譙一起為了讓四顧門和金鴛盟受到重創而算計的。
因為暗湖從不招收外來人手,所以南胤人沒有機會混入暗湖,再加上那時候自己身份藏匿的很好,所以基本無人知道自己是暗湖首領。
但是現在不同,現在自己行事招搖,美人莊和石壽村作為暗湖的地盤,也算是讓人可以找到暗湖大批成員的領地,江湖中人都找得到。
如今暗湖殺了石壽村的所有人和怪物,毀了他們煉製的痋蟲,佔了石壽村的地盤,還和金鴛盟動了手。
算是和萬聖道還有角麗譙一行人,徹底的對上了。
他們既然為了復國大業,潛伏了這麼久,耗費了這麼多的心血,如今暗湖將他們的心血毀於一旦,並且暗湖當初丟了一枚羅摩天冰,如今手中還握着一枚羅摩天冰,他們定然會視暗湖為眼中釘,肉中刺。
看來。。。暗湖和萬聖道,角麗譙他們的這一場戰爭,必定要打起來了。
既然明知道對方會對自己出手,不如自己先提前解決了他們!
於是黎花詩寫了一封信,送了出去。
至於笛飛聲,當初只是需要他查詢單孤刀的死,如今他沒用了,那自己不如廢物利用,搞一個拍賣會。
如果金鴛盟願意出錢贖回笛飛聲,那就把笛飛聲賣給金鴛盟。
如果百川院願意出錢抓笛飛聲關進一百八十把牢裏,那麼自己就賣給百川院。
反正價高者得。
同時,黎花詩也收到了一封信。
雲彼丘約見自己,說是和李相夷中碧茶之毒的兇手是誰有關。
因為兇手身份太過令人意想不到,是李相夷最信任親密之人,又苦於只是猜測,沒有證據,只能告知自己一人。
黎花詩看着這封信,微微揚起嘴角。
——————
深夜,黎花詩按時赴約。
寂靜的林間,雲彼丘早早等候在竹亭之中,背對而立,看起來等了很久。
黎花詩這麼想着,也這麼問了。
「雲院主等了許久?」
雲彼丘轉過頭來,望着黎花詩的目光有些許複雜。
搖了搖頭:「還好。」
黎花詩走得近了之後,隱隱聞到一股幽香,似乎是雲彼丘身上傳來了。
大半夜還薰香?
黎花詩:「雲院主說知道下毒害李相夷的兇手是誰。」
雲彼丘:「雖然我知道兇手是誰,但是那人做的很隱秘,如今十年過去,無論是證據還是人證,都查不出來。」
黎花詩:「暗湖殺人,可以不講證據。」
雲彼丘聽到這話,不由輕笑一聲:「給李相夷下毒的,其實就是肖紫衿。」
黎花詩:「果然如此!喬婉娩不知道?」
雲彼丘搖了搖頭:「他們都懷疑是我,因為我那時負責照顧門主膳食。當初他利用我對他同袍的信任,將我支走,隨後派人下毒,而下毒那人,是在肖紫衿的掩護下,混進四顧門的內奸。
只可惜,如今時隔許久,隨着當初四顧門討伐金鴛盟一事,真相已經被掩埋了。
所以即便這件事是肖紫衿安排的,也無人能懷疑到他身上。」
黎花詩點點頭:「謝謝雲院主告知,不過我有個疑問想問一下。」
雲彼丘:「你問。」
黎花詩:「雲院主是什麼時候知道真相的呢?當初又為何沒有揭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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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彼丘:「當他們開始懷疑我的時候,我才察覺這件事不對勁。靠着用排除法,我推斷出了肖紫衿是真正的下毒之人。
只是我沒有證據,再加上我自身背負着嫌疑,我說的話,他們或許只會懷疑我是想污衊他。」
黎花詩:「原來如此。」
雲彼丘從懷中掏出一顆糖,放在掌心,遞給黎花詩。
黎花詩愣了一下:「雲院主這是?」
雲彼丘:「當初,她曾對我說,等她發俸祿了,就買糖給我吃。只可惜,我一直沒等到。今日是我發俸祿的日子,我想聽你再多聊聊她的事,可以嗎?」
黎花詩輕笑一聲:「糖就不必了,我不愛吃糖,更何況,我對她的了解不多。」
雲彼丘沉默了一下,隨後默默地握緊了手中的糖果,垂着頭,神色不明。
黎花詩嘆氣:「雲院主,據我所知,我們前任首領並不是什麼好人,聽說當初還曾騙過四顧門的所有人,我不太明白,你何至於十年了,還對她念念不忘呢?」
雲彼丘抬眸望向黎花詩,眼中透露着冷意。
「她雖然有些愛捉弄人,但心眼並不壞,只是小孩子性子。她其實很容易滿足,一顆糖就能開心好久,她願意將她唯一的糖分享給我,她也並不自私。」
黎花詩:。。。他說的是誰?
「有一次,我為她煮了一碗麵,可是因為緊張,我那碗面鹽放錯成了糖,可她吃的還是很開心,她說,或許這碗面的味道不對,但這碗面滿滿的心意,足以撫慰她擔心自己無所依的心情。她很善解人意,也很貼心。」
黎花詩:啊,對啊,昧着良心說話的感覺就像是孤兒一樣無依無靠。
雲彼丘:「說起來,你性情嬌縱,刁蠻任性,貪財市儈,和她一點也不像,我實在不明白,李相夷為什麼會忘記她,和你這種貨色在一起。」
黎花詩:???
黎花詩頓時怒了,剛想發火,卻忽然覺得自己有些不對勁,開始感到頭昏。
在她倒下之前,看見的,只有雲彼丘那雙漠然而又厭惡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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